《《甜文女配重生后》作者:乔甜》第85/114页


  他嗓音极为冰冷,“既然她想习武,那便由舅父亲自挑断她的全身经脉,莫说习武,此生叶虞都将无法站起,四肢只能如同猪狗匍匐在地。”
  陆澈行狭长的眸子眯起打量着眼前人,轻嗤着,“她那性子,今这般做了,明见着的就是她尸首。”
  江埕闻言笑意愈浓,“舅父放心,侄儿自是有法治她。”
  “陆衡之被叶虞逼得自宫,却还苟活于世可不是因着心性坚毅,而是想死却死不得。”
  陆澈行看了他半晌,淡漠道,“别拐弯抹角。”
  “他啊身中蛊毒,其效便是控人心魂,自尽不得。”江埕眉眼带笑,“前不久,侄儿也学会了练那蛊虫的法子。”
  *
  江埕从书房出来时,脸色阴沉得吓人,骨节分明的手握得咯吱作响。
  男人同他道着,“真是个好主意,明将你白月光叶玉送来,便用此法子折磨她们二人,为阿姐报仇雪恨。”
  “贤侄,我看在阿姐的面上对你一忍再忍,但你欢喜谁不好,非要欢喜个弑母仇敌。”
  “明舅舅若再看不见叶玉,便莫怪舅舅不顾及阿姐情面了。”
  江埕眸色黑如深潭,那名唤系统的物件又在他脑海中指责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吾一直同你说,收拾叶虞不急于一时。”
  江埕冷沉着张脸,“你休眠前与我说过,陆澈行对母妃的爱意是至死不渝。”
  那物件极为不耐,“蠢货原来你也知晓那是对玉樱,不是对你?”
  “吾不过休眠一日,你便急着前来,真是愚不可及。”
  江埕只得忍着气轻声细语地问着那物件,“现下该如何是好?”
  物件忽然失声良久,才费力出言,“吾还需休眠,此事得你自己想法子解决。”
  “只是你且记好,你所处的是甜文话本,复仇之事可暂且放放,护叶玉周全,莫要叫她受半点苦楚才是关键。”
  “若再出半分差错,吾也助不了你们二人。”
  江埕闻言面上烦躁尽显,他脸色阴沉良久才露出笑意。
  差些忘了。
  他还借着那物件习学了巫术。
  *
  与此同时铁笼。
  陆衡之茶眸死寂无光,不知所措道,“其实,他身手极差,从前与我比试接不住我一招。”
  他自是指江埕,男人面色泛着病态的白,垂眸看着自个废掉的双手,“只要你肯听我话练武,无需几年,便能从这逃出。”
  陆衡之喉咙微动偏头看向阿虞,她神情晦暗,坐在笼边一言不发。
  自猜想到江埕没死,阿虞便如此了。
  陆衡之白皙修长的手死死攥紧衣角,眼眶通红地盯着她,目光不肯离开片刻。
  他怕阿虞生了自尽的念头。
  他经脉尽断,若没阿虞相助,此生只得在这铁笼中受尽折磨,直至逝世。
  还有那夜的事……只怕,最后连死法都是肮脏的,思及此陆衡之如同溺毙深海之人面无血色,他只觉心口异常绞痛,久久喘不上气。
  直至外院大钟敲响,阿虞脸上才露出罕见的笑意。
  她轻扫着眼前男人,拉扯过他那双手,一笔一划写道,“我有法子带你逃出这。”
  陆衡之察觉到了掌心的温度,他抬眸望着阿虞,气息逐渐平稳。
  他眼圈蓦然红了,心底自是难掩的激动,压抑着嗓音道,“你所言当真?”
  只见眼前人郑重点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真诚,她略带凉意的指尖覆于他脸颊,再度开口道,“我怎会诓骗于你呢?”
  阿虞温柔笑着,眼见着陆衡之双眸黑沉,浑身僵硬在原地,低声重复着,“待会竭力抢那好膳食。”
  若习学巫术之人便能瞧出,他中了催眠之术,重复之言是命令了。
  阿虞双眸微亮,扯着陆衡之乌发,将其弄得乱蓬蓬,遮住面庞以及神情,再将其扶回原处。
  她只会些细节末节的功夫,若没辅助之物想来应是撑不了多久。
  她弯唇笑起,静静等着暗卫前来送膳。
  钟响也意味着用膳,破旧的门被咯吱推开,暗卫拎着食盒而入,他冷沉着张脸重复着往日之言,“吃着馊饭之人将会受公子责罚。”
  暗卫将那食盒放于笼中,他正欲寻椅而坐瞧着今日这幕为食厮杀的好戏,却见陆衡之如饿狼般扑来,夺过那食盒。
  而对立阿虞尚未缓过神,陆衡之已掀盖将瓷碗拿出,如同久未进食的恶鬼狼吞虎咽地将碗中之食全全吃光。
  连半刻钟都未用上,结果便已得出。
  暗卫嗤笑出声,他拾起瓷碗同食盒,看向那头面色极度难堪的阿虞,“今是你受罚。”
  随着话音落下,陆衡之眼神逐渐澄澈,他只觉头昏欲裂,一时竟未想起发生了何事。
  直至女人声音沙哑地同暗卫言,“此番是我未准备好,能否再试……”
  未等阿虞话落便被暗卫打断,只见暗卫仔细打量着她,很是惊喜道,“倒还真如江主上所说的那般。”
  阿虞秀眉皱着止了声。
  陆衡之面露困惑之色,极为不解地看着阿虞背影。
  刚刚他身中巫术,人置身于团黑雾,耳边只剩那声响,竭力抢那好膳食。
  笼中唯有他们二人,这等术法也只有她会。
  陆衡之蹙眉,静默在原地良久仍未想通,阿虞为何要替他担此刑罚。
  那夜伤势并未好全,每逢夜里他便疼得辗转难眠,阿虞怎会不清楚。
  今抢膳他又怎能抢过她呢。
  更何况,她既已说要带他逃出。
  他为她受罚也是理所当然的。
  陆衡之眉眼垂落,抬手拧着自个,直至痛感传遍浑身,他仍觉置身于梦境。
  难不成她真心将自个当作将要同生共死之人了?见他身子不适愿为他担酷刑毒打?
  陆衡之薄唇发颤,有些慌乱地敛目,急忙否定了这等荒缪至极的猜测。
  怎么可能,她那么记恨于自个。
  陆衡之静默良久,目光仍是不自觉地落于阿虞,她被暗卫押解,只能依稀见着她背影。
  她一袭沾染血渍的素衫,身形相比从前消瘦不少,陆衡之指尖有些发颤,大不了,他也代她受罚一回。
  *
  暗卫记着方才阿虞惊慌失措的模样,正如江主上所猜测那般,她言明在意江晏行,所为的是少受皮肉之苦,偷学武功。
  他急着去同陆澈行禀告,晌午他在院中伺候时,倒依稀听见了些二人的话。
  主上出来时脸色极为阴沉,想来是因此事与陆澈行闹得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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