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船》作者:是辞》第46/57页


  他这话说得特委屈,心里老难受了,强撑出的笑容很假,林凛扑哧就笑了,安抚道:“不是看走眼,客观说,你肯定比他帅,他是人模狗样,那你就是‘狗模人样’。”
  好像并没有什么安抚作用,宗遇说:“我不听什么客观的,我想听你说不客观的,你更喜欢谁?”
  林凛凑过去摸他的脸,像在摸一只狗:“当然喜欢你呀,不客观地说,我也觉得你比他帅,你得这么想,你不是我审美取向的那一款,我还看上你了,你是唯一的例外啊,宗遇,对不对?”
  他抓着手机的手随便左右滑着,重复着闪过那几张照片,眼睛却没看屏幕,被她哄得都要上天了,咧嘴直笑。正想把手机还给她,余光瞟到界面变了,应该是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切换了APP,幸亏不涉及什么隐私,就是外卖APP,他就定睛看了一眼,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林凛见状立马发出一声低叫,想要夺回手机,显然已经晚了。她刚才就是闲的,更多的是好奇,随便打开一家药店,最上面的推荐居然就是“万艾可”,她就看了下详情界面写的功效,打算看完就退出去,不想闹了个蒋佑文的插曲。
  他把手机举到她面前,又气又笑:“你真牛逼,我服……”
  林凛赶紧解释:“你别瞎想,我就是随手点进去看看,绝对没有要买的意思……”
  他气得直点头,感觉尊严跌入了深坑,破罐破摔道:“是,幸亏没买,买了也没用,适应症不对,这都是给那些叔叔大爷用的,他们头儿都开不了,靠这玩意。”
  就那个爱按摩的李长贵,按摩确实是正经按摩,但宗遇在他车上就见到过这玩意,李长贵都快六十的人了。
  林凛感觉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睡袍落在厨房的岛台上,幸亏他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睡衣,她先把内裤穿上,又抓了睡衣的上衣套上,蹦下了床:“那个,喝点儿酒吧,我看看你这儿都有什么酒。”
  她隐隐有所感觉,今夜并没有结束,也不会就这么尴尬地结束,夜晚还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宗遇当时就是一股火从脚底钻到脑顶,没有突破口,先是她前男友,又是买药,然后现在她扭着两条修长的嫩腿,他的睡衣尺码将将能遮住她的臀,她可真不拿他当回事儿啊,太放心他了。
  他坐在那儿盯着她慢慢走远,喉结微动,又有感觉了,她发现他没跟上,还站在客厅唤他:“来呀,一起喝点儿。”
  他立马又像个狗似的跟上去了,她先看墙壁上酒柜里的酒,又去看冰箱,宗遇倚在柜子旁边,目不转睛地看她,上半身遮得挺严实,下半身实在是太勾引人了。
  男人的目光那么直白,林凛却浑然不觉一般,拿出来一罐黄桃罐头,瓶子冰凉,塞到他手里也没让他冷静下来。她看着他发愣,催道:“帮我打开,吃点儿这个吧。”
  “不喝酒么?”
  他翻出柜子里尘封的刀具,撬了下瓶盖,很快打开了。林凛则洗了个勺子,直接舀着吃,散漫道:“你平时喝什么呀?我看你酒柜下面有不少基酒,你还自己调么?”
  “之前心血来潮想学,就买了放家里,没怎么动过,余泽都比我喝得多。”宗遇想起来那么一茬,转而问她:“去年这个时候,就同学聚会,去酒店看烟花,我当时给你调了杯酒,你喝了么?”
  林凛咽下嘴里那块齁甜的黄桃,想了几秒,答道:“两杯是吗?颜色是粉的,像果汁。”
  “对。”他期待着她给予肯定的答复,虽然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儿,但似乎只要她喝了,他就会很开心。
  可惜林凛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是很喜欢甜食,在外面吃饭也不会点果汁,不知道那是酒。而且我那会儿正跟蒋佑文吵架,特别烦,想回家,宋慈非要我陪她……”
  她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赶紧补充道:“但是没有浪费,宋慈全喝了,还说挺好喝的。”
  这话并不能安慰到他,宗遇狠声道:“下回见着让她给我吐出来。”
  林凛忍俊不禁,两人相识一眼,交换的信息不言而喻,就谁都没说话。林凛站在岛台旁继续吃罐头,吃得很慢,也吃不了几块,宗遇则转身去调酒,冰箱里正好有几瓶西柚汁,他不爱吃水果,宗俊霞有时候逛超市买的各种果汁,指望他能喝点儿。
  以前在北京时,周末也没少去酒吧,林凛见过熟练的调酒师工作的样子,而宗遇这个业余的,看起来像“厨房杀手”自信地烹饪,随意又果断地往雪克壶里“加料”,看着有些敷衍地甩了甩,然后找了个杯子倒进去,推给林凛。
  看着那杯粉嫩的液体,和记忆里的重合了,略显粗糙的成品,宗遇制造。她不禁想了一瞬,如果当时知道是宗遇调的,她会不会喝。答案有些伤人,她还是不会喝。
  但如今不一样了,她拿起杯子嗅了嗅,西柚汁的甜香夹杂着酒香,先是轻抿了一口,和想象中差不多的味道。
  宗遇看她喝下去,心情好了不少,嘴角噙笑:“你知道这杯酒叫什么吗?”
  “叫什么?”
  “破冰船。”
  “我好像在酒单上看过,但没喝过。”
  她很快喝了半杯,很给面子,宗遇心头发痒,抓住她一只手眷恋地抚摸,低声接道:“没事,酒不重要,你看过破冰船么?”
  “没有,那种不是工作船吗?我看图片觉得不是很大,像快艇。”
  “不是的,很大的船,冰层也特别厚、特别大,但是会被慢慢破开。”他并不是写作文的好手,描绘起来实在是词穷,遑论破冰船对于他有着很多层的深意,他只能说,“我高一那年和我妈去过一趟俄罗斯,摩尔曼斯克港登船,我一直记得,那是我去过最喜欢的地方。”
  他不让林凛接话,擅自做主般,向她承诺,抑或是邀请:“我肯定要带你去,你不能拒绝。”
  林凛心潮微动,想说她怎么会拒绝,她也想去看的。
  不知不觉间,宗遇把她抵在怀中,拿起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玻璃酒杯碰在瓷面的岛台上,一声清脆的响,像冰凌坠地。他的手顺着睡衣下摆探了进去,温热厚重的掌心覆上她的腰,他低头迁就她的身高,明明自己更高,却像在仰望她,向她索吻,贪婪地求取她的爱。
  缠绵的深吻掀起欲浪,难分难舍,他吮咬着她锁骨的肌肤,气息打在上面。今夜他们定然无法到达摩尔曼斯克,共同登船的期许仍在未来,但是他说:“所以林凛,先让我入个港。”


第39章
  这一次,他攻势凶猛,林凛敏感地察觉到不同,就像一个人从粗心无知到谋求算计的转变。
  两人就倚在岛台旁调情,林凛后腰抵着的瓷面都被熨得温热,任他像狗一样埋在胸前啃咬,那么高的男人,伏在她颌下攫取温度,林凛心软极了,爱抚着他的头。他的双手四处游走,好像怎么也摸不够,脑海中一想到她下面白嫩的肌肤,就饥渴至极。
  他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手指搅弄着一池春水,嗓音沙哑地问她:“涂的什么身体乳?”
  林凛在混乱中找到一抹清灵,想他怎么还有闲心问这个,可他也不想知道答案,而是说:“下次我给你涂。”
  “滚蛋。”她娇嗔道,杀伤力绝对为零。
  他极有耐心地找到那只嫩芽,纠缠着不给个痛快,人又紧紧地抵着她,不让她逃脱,林凛本以为就在这儿发生,两人同时意识到,安全套还在卧室,她忽然揽紧了他的脖子,他就立马懂了暗示,勾着她双腿把人抱了起来,急切地迈进房间,回到床上。
  东西就放在床边,林凛离得近些,帮他拿了过来,他却没急着戴,她没拢紧的双腿本想迎接他,他却扣着双腿,喉结微动,提出要求:“让我亲亲你。”
  林凛笑着伸手,想要拉他接吻,结果把他双腿一扣住,向下吻了上去。
  “宗遇……”
  林凛倒吸一口气,温柔地踹他,被他扣得更紧,他倒是有服务意识,只是吻得略显生涩,凭着本能去讨好她,那是很温柔的时刻。
  他渐渐摸到门路,指腹沾染着流不尽似的水,蹭了蹭手指给她看,笑道:“这么敏感?弄床单上了。”
  “闭嘴,那你去洗床单行不行?起开……”
  她又在踹他,他也不生气,就扣住她一只脚踝暗示地抚摸,脚踝处没什么肉,还能抚到纤细的筋,手感滑嫩,仅用虎口就能圈住。
  他百般挑逗她,迟迟不肯真正“入港”,搞得林凛都开始觉得空虚,伺机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掌握主动权。宗遇摆出副任她欺凌的样子,甚至让她帮忙戴上了安全套,双手扶着她的腰,迎接她的临幸。
  她缓慢地向下坐,喘息声阵阵,他跃跃欲试地向上迎合,但不急躁,低声说:“来,祖宗,你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我这回要是再整出丢人的事儿,我立马就滚,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多狠的誓言,林凛脑海里瞬间就是“骑虎难下”四个字,总觉得今晚怕是不能轻易结束了。
  他确实不打算放过她。
  那是一种酸胀的快感,她则是真正温柔的上位者,温吞地剥夺与给予,主要还是满足自己刚好的需求。宗遇满心不痛快,总是急不可耐地向上顶,却被她按住了胸前的肌肉,她伏在他身上,赏赐般轻吮他的喉结,听他为之发出异样的闷哼。
  “你急什么……”
  “急死了,你行不行?”
  她一看就没多少力气,很快肉眼可见地开始消极怠工,宗遇长吐一口气,扣住她的后脑勺结束一场绵延的深吻,然后将她推开,让她坐直了身子。
  林凛错愕了一瞬,他已经一手锁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了臀肉,低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太行。”
  “谁有你不行?”林凛眼睛一瞪,心里想的什么就说了,“你是最不行的,是我谈过……”
  宗遇哪肯让她把话说完,十分清楚他要是听完了这句话,肯定活不过今年,立马气死。他赶紧将她打断,同时向上耸腰,开始自给自足:“你他妈再说?你要说什么?说啊。”
  她被他弄得好像搅到了心肺,全然无法发出凶狠的攻击,话语像珠子似的散落一地,拼凑不全。她渐渐直不起腰,微弓着推拒他,这个姿势太深,他显然被激怒了。
  局势不妙,林凛开始尝试撤退,宗遇也嫌自己在下面不好使力,双手掐着她的腰把人提了起来,反身按在床上,转瞬间而已,他又顶了进去,把她双腿扣在胸前,如此亲密的时刻,还能欣赏她一双好看的腿,宗遇感觉滋味真是美极了。
  “盼盼?”
  “嗯……”
  “你怎么生的?哪儿哪儿都好,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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