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船》作者:是辞》第47/57页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必当真,林凛说不出什么温柔的话,他像个畜生似的,边顶还边在她身上乱咬,林凛沉浸在欲浪中难以平复,又放狠话气他:“我哪儿都好,你却不行,五分钟到了,够了……”
  宗遇气得直笑,跪坐在她身前,把两条腿搭在自己肩头,顶得更深,根本不肯松懈分毫,负气道:“你不用激我,放心,咱俩今天肯定干到明年,让你爽个够。”
  满床支离破碎的喘息声与情话,林凛分神看一眼墙上的钟,新年迟迟未到。根据她过往的经验来说,绅士的床伴绝非“点到即止”,就像人生往往要有一些预料之外的纵情,才算有了生趣。性爱没有文明可言,高潮永远是一潮胜过一潮,才算是“迭起”。
  饭后她因错过他准备的餐厅而说他没有给到她惊喜,如今深夜,时钟马不停蹄地奔跑,他给到她了,全然给到她了。
  林凛很快感受到了他所谓的霸道,脱掉外衣的他毫无礼貌可言,也许是她的“羞辱”的缘故,刚刚尴尬的一次全然可以忽略不计,如今才是正餐,他在证明自己,换着花样地折磨她,抑或是给予她。
  情到浓时,他说出口的话根本不过脑子,粗俗又热烈,咬着她的唇说:“早就想干你,现在才算如愿,知道吗?”
  她到底不如他不要脸,双颊一烫,想他所说的是有多早,难不成是高中,咬牙骂道:“变态……”
  他又说:“把刚才的事儿忘了。”
  “行……”脑海中白光阵阵,她嘤咛着告诉他,“不要了……你快点儿……”
  他埋头猛干,乐此不疲地在她身上耕耘,虽然说什么干到明年,可他根本没闲心看墙上的时钟,脑海里像是机器输入唯一的指令,必须干到她哭,哭得彻底才行,他要看看她能流多少眼泪,反正床单肯定是要洗的。
  “宗遇……”她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趁他缓和些许速度的契机发言,“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我肯定再也不提你刚才三分钟……”
  他笼罩在她头顶,下面还交融着,像是短暂的中场休息,嘬弄她充血的唇:“我们盼盼怎么这么可爱,不是说忘了?还记着啊。”
  她借机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喘,似乎要说什么正经的话,宗遇问:“说什么?”
  她又喘了好几下,平复呼吸,顺便改了个口,在他耳边骂道:“我操你爹,你一直不射,也是有毛病。”
  “操。”他真是里外不是人,很快找到了说辞,开始又一轮的攻势,“操我爹干什么?操我就行。祖宗,我忍着呢,你不是记性好吗?咱取个平均数。”
  他吻她闭着的眼睛,命令道:“睁开。”
  她满眼媚态地剜他,怄气不说话,他则用虎口扣着她的下颌,逼她看墙上的钟:“几点了?”
  “看不清……”
  “几点开始的?”
  “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继续干就知道了。”
  “宗……”
  手机又在响,估计还是蒋佑文,宗遇抓起来丢到窗边的椅子上,就让它响着。随之而来的,是外面连续不断的烟花声,2024年到了。
  而她伏在床上,累得提不起腰,他随手抓了个枕头垫在她腹下,整个人罩着她抽送,吻落在敏感白皙的背,激起一层又一层的粟粒。
  林凛早已被卷进了欲望的海洋,找不到一丝清明,在高潮的界限反复游荡,进退不得,他执着于咬着她脖颈问她:“爽了吗?够吗?”
  并非那种出于男人自尊心的低劣求证,他就只是单纯问她字面的意思而已,像小朋友希望得到老师代表褒奖的红花。
  林凛爽得泪眼婆娑,脸埋在枕头上,晕湿深灰色的布料。她真实地答他:“够了,真够了……”
  “问你爽吗,答什么呢?”
  他非要她亲口说出来那个字,继续紧逼,否则不肯放过她。林凛脸皮薄,在他凑近倾听后反手抚上他的头,小声在他耳边说:“爽的……”
  他显然笑了,噙起弧度的唇印在她后颈,却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在床上都很会演戏,你骗我。”
  双手随即被他扣到身后,一只手便能钳制住,另一只手则扣着她的腰,方便他动,林凛则是砧板上鱼肉,予取予求。
  林凛感觉周身被欲潮席卷,胀得要炸了,又是一波高潮,她哭着叫他的名字,似在求饶:“宗遇……宗遇……”
  她当时竟然想起了高中时的宗遇。曾有那么一次碰巧见到他打人,她很快就走了,对方的攻击看着仅仅是无力的反抗,他的行为在她眼中则是霸凌,虽然被他打的小混混八成罪有应得。如今想起,只是因为她被宗遇欺负得太明显,他一贯会欺负人的,虽然方式不同,却一样可恨。
  她短暂跑神,回过神来仍是心花被撞得混乱不堪,他终于肯放开她的手,从后面伸手绕到她胸前,宠幸冷落片刻的浑圆,下身正蓄谋着最后的冲击,他觉得差不多了,低声向她提出要求:“叫老公,叫了就完事儿。”
  林凛不肯叫,不知死活地说:“你们男的,在床上怎么,怎么都喜欢……”
  “赶紧叫。你今后只能叫我,别他妈想那些死人了,晦气。”
  宗遇觉得她今天真是不把他气死不罢休。
  林凛没有哭意,眼眶的泪水却泛滥,娇喘像在呜咽,在他威逼下拼命摇头。宗遇看在眼里,感觉她像小狗,世界上最可爱的一只小狗,也是他的唯一,语气不觉温柔了些:“乖,就叫一声,你叫一声我就交代了。”
  他跟她打着商量,把枕头抽走,人也翻了过来,面对面的姿势,覆上去吻着她说:“快叫。”
  她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凑在他耳边几乎用气音叫了一下:“老公……”
  他这才算满足,猛送了几十下后,扯着她一起彻底跌进深渊。
  身上的人总算安静下来,两人温存着深吻,室外热闹许久的烟花早已经息止了。他仍在她身体里,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忽而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喑哑道:“新年快乐,宝贝。”


第40章
  林凛根本不想和他说新年快乐。男人的体温本来就高,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他身上热得烫手,摸起来还带着温湿的汗意,林凛用力推他,到处都是坚硬的肌肉,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她气得骂他:“赶紧滚开,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讨嫌地在她脸上亲个没完,笑道:“还没穿上裤子呢,就开始不认人了啊。”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缓慢地离开了她的身躯,丢了安全套后随意抽了几张纸,还挺绅士地问道:“我给你擦擦?整我一床都是……”
  “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林凛夺过纸巾,并不让他上手。
  他就赤裸着在床头一靠,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拆开一包烟,兀自点上,边吸边回味,林凛见状冷眼剜他,问道:“我让你抽了么?”
  宗遇哑然失笑,反问道:“不是不让我说话?”
  林凛侧头盯着他那副模样,沉默几秒,没绷住笑了出来,直抒胸臆:“宗遇,你长得是真不赖啊,白瞎这副模样了。”
  前半句话让他翘起了尾巴,后半句话尾巴又垂下去了,他掸了掸烟灰,不服气地问:“怎么就白瞎了?我哪儿对不起我这张脸?”
  “你说你上学的时候要是不打架,好好学习,你数学高考能考那么多分,可见你脑子没问题,长得帅,学习还好,多招人稀罕啊。”
  宗遇为之嗤笑,烟也没那么想抽了,随手搭在烟灰缸上,想起那么一茬,和她说起来:“你知道我高中时为什么打架么?”
  林凛思绪转得飞快,答道:“你不会又是为了我吧?少来这套,我可没让你打架。”
  “我说为了你,不是给你增加负担,你千万别那么想。事儿都是我干的,责任我担,或者我换个说法,只是碰巧跟你有点儿关系而已,你那时候肯定不愿意和我扯上这关系。”
  “别兜圈子了,直说。”
  宗遇盯了几秒她那张淡然高傲的面庞,和做爱时是两种模样,变脸可真快,他可真喜欢,他就是贱的,就爱她这种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但说起高中的事儿,他也有些纳闷,疑惑地问林凛:“不是,林凛,不然你以为你高中时怎么过得那么消停?”
  “什么意思?”林凛反应几秒,猜想他说的估计是追求者的事儿,补充道,“我高中时过得也不消停好吧,总有男生跟我表白,很烦的。”
  宗遇抿嘴低笑:“那不都是挺老实的男生么?说实话,我那会儿还想过,主要也是担心,生怕你看上哪个了,跟人家早恋,那我肯定气吐血。”
  林凛听出他话里的玄机,神情微怔:“怎么说?你还帮我筛选了一下追求者?”
  “那不然呢?就算你没打过照面,也知道外校有多少小混混吧,还有不念书混社会的街溜子,咱们学校倒没有,不安分的都被我打服了。”
  林凛不再说话,答案似乎越来越清晰,她只想听他说。
  可他说得并不具体,寥寥几语带过:“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没什么好说的。就校外有人惦记你,那些人是真不正经,毛还没长齐,不知道骗了多少小姑娘上床了,还有堕胎的,见你这么漂亮,能不想上手吗?那我肯定得揍啊,来一个揍一个。”
  她又想起刚刚回忆过的画面,学校附近小吃街的巷子里,宗遇带着赵天宇等几个男生,都穿着校服,赵天宇他们站在一边把人堵住,宗遇亲自上手,打得很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她深信不疑他的行为是霸凌。如今再想,显然动摇了。
  说起那些混混,宗遇觉得恶心,眉间闪过一丝不耐,转移了话题,忽然用轻快的语气说:“说起来你知道我第一次打架因为什么吗?”
  照他所说,他第一次打架肯定是高一开学不久的事儿,否则何以奠定他校霸的地位,林凛好奇道:“说吧,我又怎么了?”
  “那可不就是你起的头儿吗?校服刚发下来,九月份天还热着,里面得穿夏季校服,那半袖不知道是什么垃圾料子,摸起来麻麻的,穿身上还挺热,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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