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作者:惘若》第124/172页


  江听白已经捏开她的下颌骨,一点不温柔的,将他的舌头长驱直进地卷入她口中,还夹缠着刚才那杯白葡萄酒的回甘。他的理智被急遽而来的占有欲,被中烧的妒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一进去就吻得很凶。
  于祗禁不起这样的强势,她咿咿呀呀的,口齿含糊不清,又想让他轻一点,还想断续着把话说完。一时间竟难得两全。
  “因为那时候,为出国的事和我爸闹得正凶,他封建,他愚昧,非说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嗯......我就不大回家了,”在江听白的鼻尖深抵进她耳根处时,于祗也喘得厉害起来,她双手合抱住他的肩膀,“就是那时候认识的蒋玉轻,老于说我是胡闹,啊......我就偏闹场大和他斗。找一个,他绝不会看上的人,嗯......谈场恋爱给他看看。”
  江听白想她听完情由,又怕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他跟自己打起了冒险的赌,决定就问这一次,只问这一次。
  他吻着她的脸,深埋在她裙子里的手夹住那瓣嫣红,“他这样动过你没有?”
  于祗轻颤着闭紧双眼,一股暖流蔓延过全身,“没有。”
  江听白的手指蓦地被打湿,他又揉着她的腰、她的后背,“这样呢?”
  “没有,都没有,”于祗很紧张的,她迷离地睁开眼,带着怯意不住摇头,“只牵过手而已。”
  江听白的唇狠压着她的下颌吻过去,“真的吗?”
  “嗯,骗了你的话,我今后的......”
  江听白不要她发誓,哪怕于祗是骗他的也不要紧,只要她肯说这句话。他低笑了一下,“又要咒自己什么?”
  于祗说不下去,只好讲俗套电影台词,她稳一稳气息,“人生开始发烂、发臭。”
  江听白的拇指轻擦过她的嘴唇,“湿成了这样,还挺有词儿。”
  于祗一口咬住他,才伸出舌尖舔了半圈,江听白喉头一滑,忽然就发起兴来,掰开她的下唇又吻了上去。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于祗是被抱下车的,她腿软走不动,一再低声请求,音色娇软得很,“麻烦你抱我下去。”
  江听白脱下风衣盖在她身上,抱着她大步流星进了电梯。
  在东京的最后一个夜晚,于祗在床上耗尽所有的精力后,她无力地横陈在江听白身上。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半天消退不下去的情潮在身体里一簇一簇地涌动,叫她不停地打着摆子。
  江听白却能卷着她的长发,很有余力地问起寕江重工的案子进展。于祗张了张嘴,试图捡起她的专业,但张了张嘴,实在是想不起要说些什么,又失望地闭上了,捂着脸摇头,“你别问我,我已经忘了我是个律师,我不再是我。”
  他好笑道:“那你是什么?”
  于祗往上爬了爬,窝在他怀里,“一个处理不好情绪和爱意,丢下工作跑来找老公的,精致的猪猪女孩。”
  江听白问,“就非得加一个精致的?”
  “嗯,我已经够跌份子了,这个定语不能再少。”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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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中/好/木每/館/小/汥)


第68章 纸婚
  ◎出门前没有和我吻别◎
  不知是否这场病来得太急, 退得又太快。于祗回国后陆陆续续咳了近一个月。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
  她怕吵着江听白休息,晚上睡觉时总是背过身去,低咳一阵再转回去。
  清晨起来咳得尤其厉害,吃早餐的时候江听白给她拍背, 皱着眉说, “孙老先生的药也没用?”
  这一个月江听白几乎带她挂遍了北京城里的专家号, 从西药换到中药, 但都只有头一天起效, 过不了两天又咳起来。
  “早说了他是野狐禅。”于祗边咳边说。
  江听白看她咳得满脸通红, 咳完这股来自肺里的灼热又退下去,一张小脸苍白透明。他不免焦心, “京郊有个老中医治咳嗽不错,我带你去看看。”
  于祗摆了摆手,“就别费那个事了, 我自己知道,一咳起来没那么快好。”
  说完又催促他出门,“不是要去南京吗?快赶不上飞机了。”
  江听白走走停停的到了门口,交代她说,“你好好在家休息, 没事少看些案卷,伤神。”
  等他出了门于祗才想起来,江听白起来以后没有亲她。
  这天是周六,陈晼和她一道从家里出来,去医院看闻方旬。于祗在车上咳个不住,陈晼腾出手给她递了瓶水喝, “上次吃饭你就在咳, 现在还咳, 是又病了还是没好?”
  于祗喝了一小口凉水压一压,“就是上次去了东京之后没好。”
  陈晼打着方向盘,飘来的眼风比七月的天还火热,“咱就是说,这一趟后劲儿挺大的哈,没少造呐。”
  于祗:“......你好好开车。”
  “这不开着呢。”
  “......”
  她还双关上了。
  闻元安接了电话就在国际住院部的大楼门口等她们,郭凡也在。闻元安穿了条小立领的长裙,领口别了一支小小的苍树枝钻石别针。郭凡站在她身边,不时握一下她的手,问她累不累。他们已经像一对新婚夫妇。
  陈晼下车的时候看见这幕就说,“其实也没那么不般配,你说呢?”
  于祗嗯了一声,“挺好的。就算是琉璃盏、白玉鞍,不也得配人吗?”
  说完她也有些jsg心惊,忍不住后悔自己嘴快起来,这个比喻不大对,这些东西都太容易碎了。想了一阵又觉得自己迷信。
  郭凡给她们摁电梯,一个作派十足的绅士,没有他不周到的地方。连闻元安在病房里喝一口水,他也要先把一把温度,看是不是烫嘴。
  陈晼对闻方旬说,“伯父,您这女婿百里挑一。”
  闻方旬靠在病床上,虽然还不能下地,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他笑着点头,“这段时间辛苦小郭了。”
  郭凡推辞说,“一家人您还说这些话?嗐,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
  闻元安也难得对他体贴,“你是最辛苦的了,跑上跑下没停,早点回去休息吧。”
  郭凡久久望近她那双乌黑柔和的眼睛里,“有你这句话,累死也值了。”
  陈晼拉着于祗,指了指他们叫她来看,“我说挺好的吧?”
  于祗也笑着点头。
  到很后来陈晼回想起来这一天,总说自己有眼无珠,说她真是眼睛瞎了,跺着脚跳起来骂郭凡是个混账。
  这一整年是闻元安的婚后生活里,虽然不快乐,但也称得上相安无事的宁和日子。那一年她舅舅还没有出事,闻方旬也还过问得动酒店集团的业务,没到坐在轮椅上起不来的地步。郭凡也还演着一个好丈夫。
  而这之后很久,闻元安隐藏起自己的破碎与枯败,盖住手臂、大腿、后背上星霜荏苒的淤青,带着一身新旧叠加的老病伤痕对她们遮遮掩掩。
  陈晼她们没在病房里耽搁太久,略坐了坐,陪着闻方旬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
  出门前正碰上章蔚,于祗规规矩矩叫了声伯母您好,陈晼别扭的,吞吐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叫妈还是阿姨,好像叫什么都挺难叫出口的。
  章蔚睨一眼她,“还是免了称呼吧陈总,我哪当得起啊。”
  说完又在副院长的殷勤陪同下抽血体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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