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作者:惘若》第49/172页


  “在新加坡吧。”
  江听白轻描淡写的,“忘了哪场拍卖会了。”
  她哦了一声,“是给我买的?”
  江听白说,“当时那个情形只能给你买,毕竟我戴这玩意儿不像话。”
  于祗:“......”
  作者有话说:
  有景滾:广东话,指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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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纸婚
  ◎那成,我来给当回你车夫,好吧?◎
  W.F酒店坐落在王府井中环商场, 距离故宫直线距离不到800米。
  宴饮就设在酒店五楼的屋顶花园露台,傍晚的这个时间点也掐得很好,远远立着的皇家宫殿建筑群层林染金,北京中轴线的中心在眼前铺开。
  下午闻元安还在家里写东西, 就被闻家的秘书请到了酒店。
  她本不想来, 但秘书说不动她根本就不敢走, 闻元安无法, 只得合上笔记本去重新换衣服。
  闻元安先到了贵宾休息室。
  她爸坐在里面切雪茄, 当着一大帮秘书、酒店负责人、十几个总监的面, 就开始问她的话,“当真是长本事了, 说不回家就不回家,你眼里还有长辈?”
  闻元安脸上一热,求助似的看了眼跟了她爸多年的王叔, 他点了下头就把全部人都招呼出去了。
  她坦白说,“爸爸的眼睛里只有名利,也没有我啊,我眼里没爸爸不过分吧?”
  闻方旬倒没像往常一样动气,今晚这么隆重的场合, 少了他的独生女在不成样子。
  他也知道闻元安的性子,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比谁都随和大度好说话,但拿定了主意就不会改。
  他哼了声说,“人活一世不占名不贪利,那倒不如不出生也罢了。你以为自己长到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 是风把你吹大的?还是日头把你晒大的!”
  闻元安说, “难道说您把我养大, 就是为了把我送出去当成给闻家垫脚的台阶儿?你女儿也是个人呐。”
  “谁轻看你了吗?那郭凡不知道有多jsg把你当个人!你要什么他不想办法送你面前,不领情的是你,”闻方旬把手里那把印着他名字缩写的铂金V型雪茄剪掷了过来,“退婚不是你说退,那就能退的,闹两天也尽够了。就昨天郭凡还特地来说是他不好,不会告诉他爸爸这件事,你要再把他推出去我对你不客气!”
  闻元安冷笑,这就是她爸。
  话说不到两句就对她没了耐心。
  闻元安也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她说,“那你就对我不客气好了。”
  然后转身走到了门口。
  闻方旬在后面喊道,“如果你是非要看着你爸,因为得罪郭家而被抽断资金链,像条丧家犬一样到处举债还钱,或者是你亲舅舅登上法制头条,你就从这道门里走出去。”
  “我提个建议。”
  闻元安搭在纯金把手上的指尖垂下来,“爸爸您能别每次都说同样的一句话吗?”
  她在闻方旬错愕的眼神里转过身,“狼来了还只用三次呢,这话您都说多少遍了?就没点别的吓唬我吗?”
  当初和郭凡订婚的时候,她爸也是这么说,后来她想退了婚去国外,她爸还是这么说。
  闻方旬不知道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
  言辞锋利,油盐不进,说一句她能顶三句。
  他缓了缓神说,“你天天和人于祗在一块儿,怎么就不学好?”
  “她聪明,她通透。早早的就悟了,她知道追求自我的生活注定没有出路,索性不想这些,”闻元安嗤笑了声,“她把自己放逐到了无情可移的地步,于祗结婚前跟我说,这个世界以后好坏都和她没关系了。”
  只有大彻大悟的人,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切教条,就像是于祗这样。
  一开始她也不明白,于祗好好的一个大小姐干什么不行,非去律所受那份罪。
  后来于祗跟她说,她就是想让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去为不得自主的生活发愁,人生除了小情小爱外还有很多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
  闻方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疯话,“你就说,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婚和郭凡结了!”
  闻元安高声道,“我说了,他面团似的我不喜欢!我不结。”
  “人家年纪轻轻挣下了一份家产!他在你面前变成软柿子,那是想要给你一口甜头,不是叫你去随随便便拿捏人的。”
  闻元安低下头,“年底吧,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没有......”
  “你还没有什么?”她爸皱眉问道。
  “没什么,你不用知道,我去换衣服。”
  闻元安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她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闻着曾为TOMFORD打造出经典香水的国际调香师给酒店特别定制的香氛,凭空就想起两句诗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闻元安勾起唇角,抬头时无声笑了。
  一下午闻元安都在挑选礼服。
  她在套房里等的时间差不多了,拿上披肩下楼去迎宾,当时郭凡就在大堂里,眼看着她提着洁白的裙摆走下来。
  早在郭凡举家进京之前。
  他就听人说,于家二小姐是最无可挑剔的端庄,闻家独生女是一种极清雅的漂亮。
  闻元安没有一点秾丽的,脂粉拍在她脸上反倒俗气起来,还不如素净的时候好看。
  虽然说都是温柔乖巧,但她和于祗又很不同。
  于祗的美是锁在橱窗里的、切割精美的宝石山茶花,是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的,路过的人都要停下来看两眼,然后摸一摸身上不太富裕的口袋颇自觉地走开。
  闻元安更像是开在幽谷深处的白茉莉,盛放时清香满桠,却也不想有谁跋山涉足地去采摘她。
  闻元安打郭凡身边过,她一心盯着大门口看都是谁家的车,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王叔想要叫住他家大小姐,却被郭凡制止,“算了吧王叔叔,别突然喊一嗓子吓坏了她。”
  郭凡已经习惯了闻元安眼里看不见他这个人。
  “你就是太纵着元安了,”王叔笑着指了指他,“总得要讲点方法策略。”
  郭凡自嘲地笑笑,“说出来也不怕您笑,元安要是现在肯和我结婚,给她跪下磕头都行。”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这句话啊,我和闻总也可以放心了,我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外柔内刚,有什么事也不和我们说,你可别欺负她。”
  闻方旬走下来,招呼上郭凡到门口和闻元安一块儿站着,他也哎了一声。
  但闻元安一看他过来,就躲远了些,“你叫他来干什么呀爸?”
  闻方旬瞪了她一眼,“他是我女婿,你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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