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反派剧本》作者:你的荣光》第75/360页


  孟娇娇:“……”
  也就是詹慎游死了一年以后,孟娇娇陷入沉默,先在心里感慨了句,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的,没有因为那件事就远离詹家,然后,她才快速的开口,改变话题。
  自从来了詹家,她的情商真是与日俱增,也没办法,踩雷多了,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我二哥见过他,就是初八那天,他被叫进宫里,这个丁将军也在。”
  说起那一天,孟娇娇免不了的又想起临江王来,神色顿时低落了许多。
  孟娇娇虽然有点恋爱脑,但大是大非还是可以的,她都跟临江王私下往来那么多回了,愣是一个人都没告诉,对詹茴,她也守口如瓶,詹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叫她:“娇娇?”
  孟娇娇抬起头,看见詹茴有些担心的面孔,她突然凑近了,不太规矩的把胳膊放在高几上,撑着自己的脸,好奇的问她:“阿茴,若要嫁人,你以后想嫁什么样的人?”
  饶是詹茴,听了这个问题,也有点脸红。
  “你问这个做什么?”
  孟娇娇:“问问嘛,这里又没有别人。”
  詹茴抿唇:“婚姻大事哪是小娘子能置喙的,纵使我父母都不在了,还有祖父和哥哥为我张罗。”
  孟娇娇:“那你自己,总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吧?”
  肯定有啊。
  只是,以詹茴的性子,她是不会往外说的。
  然而孟娇娇已经趴在高几之上了,仰着脸,那双和孟昔昭有点像的圆溜溜的眼睛朝她看来,一眨一眨的,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詹茴:“……你真想听?”
  孟娇娇连连点头。
  默了默,詹茴开口:“嫁什么人,我没有想过,我只愿以后所嫁之人,能护我詹家,助我詹家,顺境时,他是我家的助力,逆境时,他是我家的退路。”
  孟娇娇听得一脸懵逼。
  张着嘴,她愣了愣,然后问:“那你自己呢?他是你的夫君,你不希望他对你好吗?”
  詹茴却是一笑:“对我詹家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好。”
  孟娇娇:“……”
  这俩人在小房间里嘀嘀咕咕,那一边,丁醇的表情不比孟娇娇好到哪去。
  “不休从军了?!”
  丁醇十分震惊。
  詹老太公点点头,他跟詹不休一样,都不是爱说话的人。
  丁醇忍不住站起来,在堂前来回走了两圈,“怎么……他怎么就突然改主意了,之前我说让他来我麾下做个虞侯,他不愿意,现在却去禁军中做劳什子的指挥使。”
  丁醇提这事的时候是两年前,那时候他不是怀化大将军,而是宣威将军,虽然一个正三品一个正四品,但待遇大差不差,手下都能有自己的亲兵,他的虞侯可是有品级的,能跟着他外出打仗挣军功,而且不需要日日操练军汉,这不比当个指挥使强太多了?
  詹老太公倒是觉得,做虞侯和做底层指挥使没什么区别,都是在别人手下做事。
  他只回答了丁醇的那个问题:“被孟家那个小子勾的。”
  丁醇现在对姓孟的人有点敏感,怔了一下,他问:“是哪家姓孟的?”
  詹老太公:“还能是哪家姓孟的,就是孟参政他家的小儿子。”
  *
  孟昔昭不知道他前期撒的种子已经渐渐可以收获了,随着时日加深,他在应天府的人脉也渐渐增多,以后他已经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总有些人会替他宣扬名声。
  不过,这个名声到底是坏是好……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这时他也没时间去管别人怎么看他了,他忙得四脚朝天的,每天睁眼就是一堆事情。
  左贤王的队伍已经进入了大齐境内,正在缓步前来,但再缓,有个七八日也到应天府了,他们的人不善水路,走的是陆路,据说人人都骑马,也不比水路慢。
  鸿胪寺为了接待这位左贤王,连韩道真都没工夫打坐了,各种准备,生怕有一点地方怠慢了人家。
  作为周边国家当中最强盛的匈奴,固然有必须礼遇他们、以免他们怀恨在心的原因在,但让鸿胪寺这么严阵以待的直接原因,还是匈奴人太不给面子。
  入主过一次中原,他们就觉得中原人都是垃圾,被赶出去以后,他们还觉得是中原人抢了他们的地盘,深恨中原。
  此时此刻,中原人和被迫反攻的南诏人是同病相怜的。
  大家共用一个感想,那就是――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
  总之,因着这些事,匈奴人养成了眼高于顶的习惯,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大齐人民,底下百姓,他们遇见了就掠走,当奴隶使唤,要是去问罪单于庭,他们还会说,匈奴是草原上的国度,草原儿郎在军事上听单于的指挥,但在生活上,他们自给自足,就是单于也没法命令他们做些什么。
  而大齐,大齐还能说什么,只能捏鼻子认了,他们跟南诏都打了十二年,难道还能打得过兵力更强的匈奴么,而且一旦两边都打起来,大齐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包了饺子。
  匈奴的贵族则稍微好一点,他们不会把大齐人带回去当奴隶,但本质是因为,人家不缺奴隶,而且,就是不带回去,他们也能当着面,三百六十度的展示自己的高贵,管你是大齐官员还是大齐贵族,全都不给面子,只要不满意,当场就掀桌子,惹急了,还会掏出刀来给你一刀。
  所以,鸿胪寺这么重视,并不只是为了大齐的脸面,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啊!
  ……
  鸿胪寺这边这么忙,庄子那边又搞出事来了,一天晚上,金珠自己策马扬鞭,风尘仆仆的骑马回来,进了府,也不管孟昔昭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他床前,惊的孟昔昭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当场就要收拾细软。
  顺便还问了金珠一句:“是不是造反的人打进来了?!”
  金珠:“……郎君,您还没睡醒吧,哪里来的造反人啊。”
  孟昔昭一愣,他抱着被子,不解的看着金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那你这是――”
  金珠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瞬间一脸大喜:“郎君,成了!您说的那个黑/火/药,他们真做出来了!炸翻了一个木桌呢!”
  孟昔昭一听,顿时放下被子,跟着金珠一起冲出去。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位美女大管家,原来还是个英姿飒爽的女骑师,据金珠所说,是她当时挂靠的那个牙行出钱,让她学骑马、学写字、还学女红、学弹琴。
  因为她长得漂亮,一看就能给他们赚一大笔钱,所以他们才这么下血本,照这个路线培养下来,别说普通富户了,就是王公贵族,也不一定用的起她。
  好饭不怕晚,金珠正式挂上牙行半年以后,才被偶然路过的孟夫人一眼看中,带回家送给了孟昔昭。
  孟昔昭还真不知道金珠是这么来的参政府,他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你一年,能从我娘那里拿多少银钱?”
  要是以前,金珠能回答的面不改色,但现在,她隐隐察觉到,自从郎君开始做生意开庄子,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郎君了……
  默了默,她先说了一句:“奴婢是拿月银的,若按年来,约莫四千九百两纹银――”
  孟昔昭差点没把眼睛瞪出去:“夺少?!?!”
  金珠:“……”
  他这反应跟那天孟昔昂抽过去之前有点像,金珠便闭了嘴,没把后面的绢帛一百匹、绸缎一百匹、金银玉头面各十副说出去。
  这待遇,多少后宅的贵妾都比不上,而孟夫人之所以花大价钱请这么一个丫鬟回来,就是看中了她能管人,只要她能把孟昔昭身边的莺莺燕燕们全都管住,别说四千九百两,就是再加一个零,孟夫人也愿意给。
  到了庄子上,孟昔昭还有点恍惚。
  他当鸿胪寺少卿,一年的俸禄也就二百两……
  因为这件事的冲击,孟昔昭连看见黑/火/药试炸成功都高兴不起来了。
  当初的三组工匠却很开心,他们毕竟是懂行的人,知道连这么一点量,都能把老榆木桌子炸翻了,甚至桌腿都炸碎了,那要是再换成一百倍的量、一千倍的量,岂不是就有雷霆之力了,连几人粗的大树都能炸断?
  孟昔昭听着他们兴奋的汇报,顿时感觉他们很没志气:“炸树干什么?一个个的,森林都被嚯嚯成那样了,还不讲究环保!要炸就炸房子!去,搞个――”
  他看了看工匠拿来的实验版本,“搞个比它大十倍的版本过来,看看能不能把这间房子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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