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作者:不见朝夕》第30/66页


  客厅只留了一盏小灯,倒是卧室的门缝里透着光亮,像是在引诱人进去,沈既白去把客厅灯关上,推门进了卧室。
  顾一铭靠在床头,身上穿着睡衣,头发因为洗过了,看着很好摸,他戴着副眼镜,一错不错地望着沈既白走进来,眼神很沉。
  沈既白只觉得他的眼神带着烫意,仿佛要把他身上的睡衣都给穿透了,他没话找话的说:“睡这么早啊……”
  顾一铭笑了,看了眼手机:“现在时间刚刚好。”
  沈既白突然觉得顾一铭才是那个织网的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眼神看过来就能让沈既白软了双腿,困在柔软的蛛丝里无能为力。
  “磨蹭什么?”顾一铭说,“不睡了吗?”
  沈既白睫毛紧张地颤抖着,带着一股不太明显的勇猛,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顾一铭闷声笑着:“害怕?”
  “没有……”沈既白的鼻尖冒出了汗,他确实有点紧张,却不害怕,自己就是学医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梦见过很多次,不算实战经验的话,他也是理论相当丰富了。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二十度了,晚上气温稍低,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总是有些热的。
  沈既白离顾一铭很近,是个稍微一动就能触碰的距离。
  大约是看出他的紧张,顾一铭提出看部电影。
  卧室里有个投影仪,可以连接手机,沈既白找了部爆米花电影,关了卧室灯,和顾一铭一起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忽暗忽明的空间让沈既白想起了上次的私人影院,当时他们刚结婚,沈既白还很担心会在那丢脸。
  他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两个人也难免有了些接触,顾一铭仿佛能感知到他的状态,在被子里准确的找到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音响里传来细腻的背景音乐,沈既白能感觉到顾一铭在看他,他的眼神很奇怪,突然他开口说道:“沈既白,你怎么越看越好看?”
  他就像是真的疑惑,还抬手抚上了沈既白的脸,“你的脸就这么一点点,”他比对了一下,“巴掌大。”
  “你像一幅画,”他说道,“所有的色彩和光线在你脸上都是完美的,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
  顾一铭靠得很近,他低下头在沈既白的脖颈边上嗅了嗅,抬起眸看着他:“茉莉的味道,很好闻。”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电影里在演些什么沈既白也都听不见了,他只能在这光影之间紧张地看着顾一铭,看着他此时抬眸的样子性感的要命。
  他想说你的杜松子我也很喜欢,却被顾一铭的手指塞进了嘴里,他翻身上来压倒沈既白,按着他的下巴,右手却轻柔地捏着他脖颈。
  腺体被按压的不适感让沈既白微微挣扎,但他没推开顾一铭,反而温顺的顺势躺在了床上。
  耳边响起了顾一铭的声音:“帮我把眼镜拿下来。”
  于是他从那双被掩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他们开始接吻。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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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暗沉,小区里只剩下一些地灯和健身道的夜灯还亮着,家家户户都已经沉睡入眠,突然卧室里传出一声呜咽。
  三七抬头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埋头睡觉。
  房间里都是茉莉和杜松子的味道,浓郁的像阴天的云层,几乎要凝结成水滴。
  投影仪里的电影早已经播放完毕,没有人在意它到底讲了什么故事又是什么样的结局,只剩下苍白无力的主页面安静的印在墙上,像是在播放无声电影。
  床上伸出了一只纤长白嫩的胳膊,又被另一个肤色更深的按住,从背面十指交叉的握在了手心里。
  顾一铭身高187,沈既白比他矮半个头,他被顾一铭抱在怀里,他的名字含糊不清地在顾一铭的口中念着,还有一同落下的吻。
  充满了暗示意味的舔舐在沈既白的后脖颈,那是靠近腺体在的地方,沈既白本能的觉得害怕和难耐,这是生理上难以克制的情绪,Omega本能的害怕和排斥Alpha,除非他们被标记。
  与平日里的冷静自持相比,此刻的顾一铭表现的有些痴迷,他痴迷手上的触感,也痴迷鼻腔内香甜的气息。
  沈既白无声地笑了,他的手攀着顾一铭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他的后背。
  顾一铭突然就起了破坏欲,他恨不得把沈既白吞下肚子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冲动念头,和他二十多年的绅士教育背道而驰,然而他却不想改正,这是他心底隐藏的秘密。
  信息素喷涌而出,很快就填满了两人之间的缝隙,和沈既白的茉莉相融合,变成了一股奇怪的花香味,杜松子的清苦中和了茉莉的香甜,茉莉的浓郁纠缠着杜松子的清淡,他们互相缠绕,变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味道。
  结束时已经是下半夜,顾一铭把信息素注入沈既白的腺体,沈既白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爬起来,想去清理身体。
  被顾一铭伸手抱回了怀里,他十分餍足,还很精神,他说:“这种事应该叫我来做。”说着他下床抱起沈既白,带他去浴室清理。
  他做的很细致,沈既白靠在他的怀里,已经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不用上班,阳光的照射让房间变得温暖,他在平时上班的时间醒过一次,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腰上手臂的重量,这让他感到安心,于是他往顾一铭的方向靠得更近,又睡了过去。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直到传来开门的动静,才转过头去。
  是三七跳着拉开了门,它喵咪咪地叫着,走到了床边,抬爪跳上了床,蹭在沈既白怀里。
  忽然它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对着门口大声地哈气,沈既白抬眸望去,顾一铭从门外进来,说:“要起床吗,你该补充点儿体力。”
  沈既白愣愣地看着他。
  他换了身衣服,不再西装革履,而是穿着柔软的休闲服,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他走到床头亲了下沈既白的额头,说:“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沈既白回过神来,抱住顾一铭,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闷闷地说:“没什么,就是刚醒。”
  顾一铭拍了下他的屁股,笑着道:“快去洗漱,起来吃饭了。”
  沈既白脸色泛红,捂着屁股下了床,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室内,顾一铭在帮他换床单和被套,房间内暖阳弥漫,有细微的灰尘在照射下飞扬,这样居家的画面,就好像是每天早起的日常。
  他站在镜子前刷牙,耳朵听见卧室传来顾一铭抖动被子的声音,腺体里还残留着顾一铭的气息,这让他感到愉悦,也让他亢奋不已。
  没有人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他经常会想起顾一铭,他是沈既白第一次悸动的心,从那天起他在心里圈起了一块地,把对顾一铭的感情全部灌溉在那块荒芜的圈里,即使明知道没有种子的花园永远不可能有生命,但他依然固执地不肯踏出这片禁锢了他所有情感地土地。
  一年前他曾经在顾一铭的订婚宴上告诫自己,顾一铭已经被打上了别人的标记,他不能做个无耻之徒,再去偷窥顾一铭,这样太难看也太不道德,暗恋永远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靠近,他必须安分守己。
  而现在,他拥有了顾一铭,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幸好他做足了准备。
  洗漱完以后,顾一铭已经把饭菜端上了餐桌,沈既白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手机,还以为自己直接睡到了饭点。
  上午十点半,虽然是不早了,不过现在吃午饭会不会太夸张。
  顾一铭却说:“早上就没能起来吃早饭,中午吃早一点。”
  好吧,这种小事当然是随他。
  顾一铭又问他:“下午有空吗?”
  沈既白手里捧着碗筷,说:“我请了婚嫁,三天。”
  顾一铭就很高兴地笑,他说:“那下午去看看家具吧,我们一起去。”
  “好。”
  吃过饭,顾一铭进卧室换了套西装,又从带来的首饰里选了块腕表带上,转身出门的时候看见沈既白靠在门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里满是痴迷和赞赏。
  这眼神看得顾一铭小腹一紧,想起了昨天晚上沈既白在床上呢喃失神的模样,他目光下沉,深深地看着沈既白,走过去揽住了他的腰,沈既白随即踮起脚尖吻了过去。
  下午顾一铭先带着沈既白去了趟别墅,和设计师碰了个面,了解过房子的装修风格,又领着设计师去了展厅,帮着选些家具和灯具。
  沈既白今天明显的精神不好,他原本没到发情期,昨天硬生生被顾一铭的信息素挑起假性发情,就格外的累,他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直打呵欠。
  顾一铭见他眼圈发青也知道昨晚太过火,他原本只想做一次就好,但沈既白太乖了,怎么弄他都没意见,还用软糯的目光看着他,他当时就没控制住自己,抱着沈既白弄到了天蒙亮。
  “累了?”顾一铭低声问道。
  沈既白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有点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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