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作者:不见朝夕》第53/66页


  智慧生物的思考能力可以让人变得柔软或者是坚毅,沈既白不是一个有很高尚品德的人,他毕生所愿就是和顾一铭曾经说过的,父母安康爱人相伴而已。
  他用自己浅薄的、自以为是的判断力,判断出太过强烈的爱,会让自己变得被动,也会让对方害怕或者警惕。
  沈既白不想给对方太大的压力,最重要的是,他不敢想象如果顾一铭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自己的窥视下,他将会如何看待自己。
  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里,是他最后的防线,也是他最深的底牌。是穷途末路的罪犯,手里握着最后的那一块金。
  如果有一天顾一铭离去,他也会假装潇洒的告别,至少不会让自己那么狼狈。
  可是沈既白现在并不清醒,他神思恍惚,神智不清,甚至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在顾一铭的连番逼问下,破了心房,绝望地低泣:“你、是你。”
  他终于说出了他的秘密,现在的沈既白是个丢了壳的蜗牛,拔了刺的刺猬,只剩下一个柔软无害的躯体让人任意伤害,再也没有了保持体面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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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看的文,不要锁我好吗。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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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既白痛哭出声,他在那一刻溃不成军,他不想告诉顾一铭,这是他最后的防线,也是他的保护膜。
  他只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爱不该要求回报,这么多年沈既白一直这样催眠自己,他主动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样的话,即使有一天顾一铭离开了,他也可以很潇洒的假装不在意。
  他就像烈阳下蜷缩起来的树叶,卑微的藏匿着那一点可怜的真心。
  可是现在沈既白满身盔甲被丢弃的一干二净,最后只余狼狈。
  他无言地流着泪,拽着薄被往身上盖,在那一刻他想变成一只乌龟,把自己缩起来,不要再袒露在这个人面前。
  “乖孩子,”顾一铭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澎湃不已,他拨开沈既白试图捂住脸颊的手,用力亲了下去,低声说道,“喜欢我是什么丢脸的事吗?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沈既白想,他是个倒霉蛋,他变不成乌龟。
  何况即使是在意乱情迷的时刻他也能精准地捕捉到顾一铭的情绪和话语,于是他很轻的摇头,哽咽着说:“喜欢你、我、很幸运。”
  他太可怜了,也太可爱了,谁说沈既白不会聊天?谁说沈既白安静?他的真心快要震碎了顾一铭的心。
  沈既白短短的几个字听在顾一铭耳朵里仿佛是给他打了鸡血,震得他血液沸腾,这是对他最大的奖励。
  顾一铭心里的感觉很奇怪,酸酸涩涩的,被饱胀的情绪所填满,他像是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终于看见了缝隙里的光,带着朝阳生命的气息,递来了自由的信号。
  他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有了为非作歹的底气,再也难以忍受独自一人徘徊在深夜里难以入睡,他自私的想把沈既白也拉进去,拉入自己茫然无措的情感世界里。
  只要沈既白不想离开,他什么都愿意和他共享。股份和金钱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他愿意和沈既白共享往后余生的生命,共享爱情,共享喜怒哀乐在往后的每一天里。
  顾一铭搂着沈既白安静了几秒,然后开始轻柔地和他接吻,捂住了他略显靡艳的眼睛。
  沈既白无力的攀着顾一铭,撞碎的鼻息喷洒在顾一铭的脸上,又染上杜松子的气味,盘旋在整个卧室里。
  这个小小的房间就像一个正在盛开的花园,你能感受到的除了满室的清香,还有对生活的积极和热情,毕竟珍贵的花朵只会开放在肥沃的土地。
  沈既白养护了这块贫瘠的土壤这么久,终于在这里种下了新的种子,他也把自己完全剥落在了顾一铭的掌心。
  这份暗恋的情谊,从前只是借着余晖,自欺欺人式的成长,在今天接受了光明正大的滋养,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阳光。
  外间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很久,依然没人接起,只好孤零零地停在原地,沈既白在恍惚间听到动静,脑海里一闪而过和岳月的约定,一会儿要记得和她说一声才行。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专心,顾一铭惩罚似的将他抱起抵在墙上,沈既白惊慌地抱着他的肩膀,却被顾一铭按住埋头亲吻他的喉结,沈既白沉溺于新一轮的浪潮里,再也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顾一铭的易感期显然没有这么快就过去,在陈妈接连不断的投喂下,十分精神,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沈既白在多番求饶后终于明白Alpha不能惯着的道理,他鼓起勇气在顾一铭的肩头留下了一个牙印,却被顾一铭调侃他小狗牙没力气,又被逮住好一顿亲。
  幸好三七不在家里,沈既白在难得的休息时间混乱地想,否则家里两个小朋友真的很让他为难。
  是的,他认为现在的顾一铭和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朋友没什么区别。
  他的独占欲在沈既白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顾一铭不许沈既白的注意力有丝毫的分散,也不许沈既白下地,他要沈既白一直一直在他的怀抱里,臂弯里,又或者是手心里。
  卧室内的大床上,两个人叠在一起,顾一铭趴在沈既白的身上,盖住了他大半身躯,口中的犬齿还在紧紧地咬着沈既白的腺体。
  沈既白四肢无力,双手被顾一铭从后握紧,十指交叉,凸起的骨节带着难言的暧昧。
  半晌顾一铭才松开牙齿,流连的在腺体上舔舐安抚:“等你毕业,就终身标记,行不行?”
  沈既白眼尾发红,注入信息素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颤抖着身体,声音哑到不行:“好。”
  对于顾一铭他一向是纵容的。
  何况那人还在说:“想要个像你的宝宝,小A小O都行,我们一起陪他长大,看他成家,然后把公司交给他,我就退休了,你也退休了,我们一起出去旅行,或者回沁园养老。”
  这至少是二十年后的事情,难得顾一铭也会画饼,但沈既白依然为了这番话而感到兴奋和向往,他喜欢顾一铭口中的未来,它轻易的仿佛就在眼前,前提是那时他们还在一起。
  “好。”
  顾一铭把他翻过来,仔细抚摸他的脸,轻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既白顿了下,泛红的双眼不敢看他,眼尾低垂,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态,手上玩弄着枕套边边的小角,默不作声。
  又开始拒不合作了。
  顾一铭敲了敲他的下巴:“问你话呢。”
  沈既白睨了他一眼:“信号不好,听不见。”
  “你……”顾一铭没忍住笑了下,“那我写给你?”
  “不识字。”声音很干脆。
  顾一铭快气笑了,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沈既白捂住了嘴。他握着沈既白的手腕,只觉得纤细的一把就能折断,突然就想到了沈既白在欢愉时上仰的脖颈,脆弱又迷人。
  他对着手心亲了一口,眼神缠绵的看着沈既白,又亲了一口……
  沈既白仿佛被烫到了似的,飞快收回手,可惜被顾一铭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他感受到了变化,脸色僵硬,哀求道:“真的不行,累了。”
  “是吗?我看看,”那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片刻后又说,“它好着呢,很欢迎我。”
  沈既白像滩水一样的软化在顾一铭怀里,满身都是他的味道,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偏偏那人还在哄他:“最后一次,我保证…”
  于是沈既白就没办法再反对了。
  他困到快睡着的时候问顾一铭:“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顾一铭笑的温柔又满足:“和你求婚的那一天,就是我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会被你拒绝。”
  “那我们是两情相悦了吗?”沈既白强撑着眼皮问的很认真,仿佛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算,”顾一铭忍不住亲吻他明亮清澈的眼睛,“我心悦你,想与你共度余生,你愿意吗?”
  “嗯…愿意。”
  沈既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心神松散下再也没有支撑的精力,眯着眼半睡半醒之间脱口而出了早就烂熟于心的唯一肯定。
  平时的Alpha都精力旺盛了,何况是易感期的人。顾一铭在得到很好的安抚后就只剩下了标记的本能,他要在自己的Omega身上种下深刻的味道,最好让其他的Alpha闻到就退避三舍。
  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每一个Alpha的本能,顾一铭是这样想的。
  在确定自己会获得毫无保留的爱后,他就更肆无忌惮了,沈既白忽然间有种自己养了条狗的感觉,太黏人了。
  毫无节制欢爱的后果就是身体的罢工,这就导致了沈既白在周一上班的时候起床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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