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日常》作者:八极安春》第81/175页


  绝了。
  杨思情沉默几秒,决定还是费点口舌秒杀她吧。
  “嫂儿,小米如果真是我亲侄女,兴许我还会抚养她。你扪心自问,她是不是我亲侄女?至于我哥是因为什么死的,赶明儿生产队开会,我让村长当众说出他的死因。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答应村长在他们家补办丧事?”
  王秀兰屁股上长钉子了,坐不住了,心上躁得慌。
  杨思情硬的来完了来软的:“嫂儿,我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我本来可以一个子儿都不给你,让村长带我跟蓝巍去村委会开证明,我们拿着证明去乡派出所,照样可以迁移户口。我一个是想着我哥的死我确实有一部分责任,另一个是觉着你一个女人单独带三个娃儿生活确实不容易。有些事我就打算烂在肚子里,不想宣扬出去,以免我走后,你在杨家村过不下去。三个娃儿还小,我也没狠心到要让他们从小就被村里人指着脊梁骨骂到大。嫂儿,你听得进我的话,就把钱和粮票收下,把户口本给我。你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有官又那么懂事能干,我走后家里会越过越好的。”
  恩威并施,行啊杨姐,口才不错,晚点让蓝团长夸夸你。
  村长这张牌比爬灰那张牌好使得多。
  只要王秀兰还想在杨家村这个小社会生存、社交,她就不敢不怕社死。
  拿村长当箭射她,绝逼一箭穿心,biu~
  王秀兰终于知道乖了,知趣接受这些等同于天上掉馅儿饼的钱和粮票。
  杨思情把钱和粮票交给她之前,坚持让她先把户口本拿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秀兰硬扯出一抹痉挛的笑容:“你等着,额给你拿户口本去。”
  古人云:衣食足而知廉耻。
  她家里没衣没食的,无怪乎前面要不知廉耻。
  就这么着,杨思情拿到自己在B时空的合法生存凭证。
  这本户口本是建国以来的第二代户口本,褚黄色的牛皮纸封面,有小学田字格簿那么大,封面抬头印着一句鲜红的口号“最高指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封面正中心是五个大写加粗的“户口登记簿”。
  杨思情迫不及待翻到杨思情B那一页,有种跟杨思情B来了场跨越两个时空面基的感觉。
  换成去年刚到七十年代的自己,她绝对会暴跳如雷,把户口本撕碎再天女散花泄愤。
  现在她要拿着它摆脱杨思情B的身份,跟蓝巍共组家庭,住进一个户口本,堂堂正正拿原本的自己活跃在七十年代。
  杨姐,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干巴爹nei。
  蓝巍抱着杨有米在小院里踱步,跟她轻声悄语说着话,铁汉柔情,看得出想当爹的欲望已经迫在眉睫。
  “蓝巍!”一道喜悦但有些哽咽的女声,划破农村寂静的夜。
  蓝巍转过身,跟着眼前一花,飞扑上来一道倩影,连他带孩子一起抱住。
  杨思情把脸依偎在他的另一边肩膀上,说不出话来。她半年不到的时间里经历了太多事,觉得五味杂陈。
  蓝巍空出一只手抚摸她的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里就寝,杨思情被他抱在怀里,问他道:“你想不想收养小米?”
  收养是两个人的事,应该问一下他的意愿。
  “我为什么要养别人的小孩,你会给我生的嘛。”蓝巍抱紧她,“再说我就是想养也不能养,会害你被我妈恨到她去世为止。”
  “Emmm,还真有可能。”
  如果拿《上海滩》剧中的人物对标史云女士,她绝对不是冯程程,而是许文强!
  杨思情要是敢让她苦心栽培的儿子养农村女人爬灰生下来的孩子,她就敢掏出丈夫的手.枪biu biu了杨思情。
  不要怀疑一个女人为了亲儿子,能够做到的疯狂程度。
  第三天,杨大根亲自驾驶生产队的驴车,载他们去乡派出所办理迁户材料。
  乡派出所也有这位村长的朋友,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朋友多了不怕愁。
  他们搭着杨大根的顺风车,连蓝巍准备的孝敬派出所的烟都省了。
  那烟本来就是买来疏通上下的,最后干脆孝敬给杨大根了。
  第四天,天刚蒙蒙亮,杨大根让生产队的采购员驾驶队里的“宝马车”,载他们去县城汽车站。
  之前王秀兰那么羡慕生产队开车的采购员,杨思情以为采购员开的至少是解放牌汽车,再不济也该是辆拖拉机吧。
  到现场一看,好嘛,敢情是一辆带三个轱辘的破三轮,有点像北京大街上的那种“小三卡”工具车。
  破得不行,完全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拼成的三轮车的模样。
  跑在农村凹凸不平的乡道上,所有零部件都在响动,随时就会分崩离析。
  嘛,多少比他们过来时坐的驴车强点儿。
  他们坐在颠簸的三轮车上,蓝巍用口哨吹出一首《我为伟大祖国站岗》,杨思情抱着他的胳膊依偎在上面,望着渐行渐远的乡路和漫山遍野的枣树。
  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陕西关中的农村,这趟短暂的旅程注定会被他们铭记一生。
  七零农村奇遇记,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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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逗留
  ◎人吧,就是这点贱。◎
  杨家村生产队的采购员把他们运到县城长途汽车站就放下他们, 互相客套了几句再见的话,开着他的自带背景音乐的“宝马车”为生产队采购东西去了。
  杨思情终于又坐上她的“催命符”长途汽车,前往咸阳市区。
  他们因为不知道会在杨家村盘桓多久, 所以只买了过来的火车票, 回去的火车票等事情什么时候办完, 他们再什么时候从咸阳这边买。
  户口的顺利解决,整个改变了杨思情的心情。
  心情好, 状态就好,着实缓解了几分她晕车的不适。
  不过她仍然一直拿着铝制饭盒, 随时准备承接从嘴里吐出来的“彩虹”。
  她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坐车途中还颇有兴致地通过肮脏的车窗玻璃,领略七十年代西北的乡镇风貌,真心让蓝团长少操了很多心。
  下午三点多到达咸阳长途汽车站,他们下车在候车室坐了会儿休息,顺便商量晚上要住在哪里。
  杨思情坚持要住带卫生间的房子, 她要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一遍。
  她在杨家村拿毛巾干洗了好几天, 感觉身上都包浆了!
  在小事上面,蓝巍对她言听计从。
  向汽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后,他们坐上1路公交车, 前往咸阳市中心。
  公交车途经当时在国内外都挺有名的咸阳人民路。
  有名就有名在道路两旁绿化带内种植的梨树。
  绵延几公里,春天千树万树梨花开,秋天黄澄澄的梨子压弯枝头。
  杨思情胳膊肘搭在车窗台上,迎着风欣赏不断向后倒退的梨花吐新蕊,感慨城市与农村的差别就是日与月的差别, 日月换新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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