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作者:小涵仙》第186/220页


  易思龄委屈。
  “…………”
  她意识到自己暴露,又嘘了声,“你别说出去。我只告诉你。”
  谢浔之一时沉默,不知道该回什么,半晌他才说,“因为你不听话,所以他才打你屁,股,你听话,他就不会。”
  只会温柔地拍,谢浔之礼貌地把真实意图藏好。
  易思龄头昏脑胀,强行支起眼皮,白他一眼,然后又闭上,嘀咕:“你懂个屁……他是变态。我现在听话他也打。迟早被我打回来…”
  她咬着唇,醉酒了都不忘争强好胜,倔强刻在骨子里。
  谢浔之很难不被她气笑,她居然喝醉了会在别人面前说他们的秘密,还给他扣上变态的帽子。
  她这样不听话,又这样管不住嘴巴,他以后还敢给她喝酒?
  不出几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他打她屁,股,他是变态。
  那他这张脸还要不要?
  她喝醉后像懵懂的小动物,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丢脸也不管了,她根本就不清楚她舒服地窝在谁的腿上,谁的怀里,?碾着谁的根。
  他深吸一口密闭空间中的氧气,迫使自己冷静,随后冷漠命令:“坐好,不然现在就打你屁股。”
  易思龄:“陈薇奇你敢!”
  她还在把他当陈薇奇。
  谢浔之冷静地调整心态,安慰自己,没关系,她不把他当那个傻叉前男友就很好了。何况她今晚还说了爱他,虽然这样重大的情报也是只对陈薇奇分享,若是没有今晚的阴差阳错,他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听到。
  但毕竟听到了她口中轻易不会说的珍贵的爱。
  “仔细看看,易思龄,我是谁。”
  谢浔之两手捧住她的脸,用了几分粗沉的力道,迫使她看过来。
  “我是谁。”
  易思龄迷糊地眨了下眼,“唔?”
  “我是谁,易思龄。”谢浔之看着她,沉声引导她说出答案。
  必须让她知道他是谁。
  就像必须让她知道她说的爱是对谁说,今晚接她回家,要照顾她,搂着她睡的人又是谁。
  易思龄迷迷糊糊,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道力在压着她,像笼子,逃又逃不掉,很不舒服,还有东西气势汹汹地怼她,把泉芯抵得泛滥。
  她喝醉后有些欺软怕硬,他温柔地和她说话,她还会倔强,他一旦强势起来,她就乖得要命,巴巴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易思龄。”谢浔之口吻严肃。
  易思龄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兴奋地说:“Wow,是Daddy老公!”
  谢浔之一怔。
  她在说什么?
  什么Daddy…老公?
  谢浔之一瞬间语言系统崩塌,瞳孔在黑暗中也会收缩,面部僵硬紧绷着,气息都混乱了。
  她继续欢喜地缠紧他的脖子,两只手臂像蛇,唇瓣撞上他的下颌,胡乱地说着,“Daddy老公……Daddy老公……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撒娇起来让他理智崩盘。
  “易思龄,你的…”
  谢浔之吞咽,不懂她从哪里创造出一些让人丧失理智的称呼,从一口一个谢浔之到一口一个什么Daddy老公,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他呼吸都沉热了,另一处只会更烫。
  “Daddy老公是谁。”
  迈巴赫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目的地,转入窄小的胡同,接近六米的车身转得有些小心翼翼,黄花梨木的地库门接受感应后自动抬起,直到最后一抹猩红的车尾灯也收进去,地库门重新阖上,切断这座院子与外界的所有连接。
  易思龄眨了眨眼,不适应突然黑暗的世界,但还是很乖地说:
  “谢浔之……”
  她红润的唇瓣擦出他的名字,下一秒,被他吞进唇齿中。
  车驶入地库,一排排减速带让车身不停地震动,交吮的水声被尽数淹没。易思龄看不清这是在哪,像在通过幽暗的隧道,不知道尽头是哪里。
  车停稳,吻仓促结束,一根反光的银丝勾连在两人之间。
  谢浔之不停地拿手指摩挲她软烂地脸颊,嗓音沙哑:“回家再吻,老婆。”
  回到卧房,易思龄昏沉的酒劲过去,开始变得很躁动,很兴奋,眼珠子不停地乱转,整个人像注射了亢奋剂,她把被窝裹在身上,在那方不大的拔步床上滚来滚去,像欢乐的小猫。
  谢浔之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单膝跪在床上,把她拖过来,俯身去吻她。单手解扣子颇为费力,但他的动作优雅而迅速,一丝狼狈也没有,衬衫敞开,热气散出来,易思龄拿手掌贴上他的心口。
  她发出一声细微地,战栗地呼气。
  “daddy…”
  “老公…”
  “浔之哥哥…”
  她被亲得很舒服,不停地创造出新词来唤他。
  谢浔之承认理智早就崩溃,吻得凶悍又强势。她这样偶而来一回还是情,趣,他能招架,若是天天来,谢浔之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纵浴过度不好,她被日复一日反复炒当然也不好,他知道这个道理。
  要长期主义,要延迟主义,不能只要短暂的快乐,不能一下吃到餍足,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要做很多很多爱。她要身体健康,他也要保持旺盛精力。
  薄脆的,轻盈的,柔软的紫色蕾丝“呲啦”分成两半,她最近心爱的睡衣被他无情地变成垃圾。
  她清醒后一定会骂他,但现在,她还在懵懂地咯咯笑,一口一个嗲嗲的“Daddy老公”。
  谢浔之眯着眼打量她,苹果散发香甜,这让他想起了十八岁生日宴上,母亲居然给他安排了几千颗苹果糖,就怕他吃不腻似的。
  是吃不腻。
  他对事对物都有种老派的长情,被她吐槽为老土也无可厚非。很多时候他是有一些些老土,不喜欢新鲜的事物不喜欢新鲜的人来破坏他的生活。
  三十年的人生中,易思龄是他唯一接纳的新鲜。
  谢浔之很轻地咬了咬苹果。苹果中有一种品种叫红玫瑰,也叫皇后苹果,彤红的果皮,清甜脆爽,一口咬下去,很多汁。显然这对苹果没有红色的表皮,但味道相差无几。是甜的。
  易思龄还没有反应过来,紫色的绸缎睡裙就不翼而飞了,扔在了拔步床的角落,可怜兮兮。
  她被亲得呼吸不上来,氧气耗费殆尽,尖端又酸麻,她抬手捶他的肩膀,手腕酸软无力,手掌无力,捶了两下又丧气地滑下来。
  谢浔之把她抱起来,让她换一个更舒服地更善于驾驭的姿势,动作间,紧实的背部线条虬结贲张,像山一样,笼罩着她。
  “这是什么呀……”她指腹点了点,天真问。
  谢浔之眯眼,“是你的。”
  “我的?”易思龄茫然,“我又没长这个…”
  “那也是你的。”谢浔之微笑,很耐心。
  易思龄切了声,紧跟着,谢浔之抓起她的手,让她贴上他的脸,不论是背脊还是胸膛都流了汗,沉热的触感令她掌心很麻,像驾着那匹看似驯服却绝不可能被掌控的阿哈尔捷金马。
  “说你爱我。昭昭。”他扣住她的手腕,拇指抵住她脉搏,一字一顿地教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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