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作者:小涵仙》第185/220页


  老天爷有时调皮得过分了。
  怀中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胡乱扭着蹭着,把脸颊贴上他衬衫上那排冰凉的贝母纽扣,试图获得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凉意。
  “好疼…”她忽然扭了扭屁、股。
  谢浔之抱住她的力道有些失控,把她整个人狠狠地,紧紧地禁锢在怀里,都忘记了力道太重,她会痛。
  干燥的掌心硬生生被那张照片逼出一丝潮意。
  他面色沉如雾霭,大步流星地抱着易思龄往外走,一路妥帖,尽量让她感觉舒服。
  可脑中那张照片如阴霾盘旋,久久不散。
  梅叔莫名感受到低气压,栗姨在看见那张照片突然出现时,心都跟着一颤。幸好姑爷是情绪稳定的男人,没有让场面很难看。
  谢浔之走得很快,梅叔和栗姨对视一眼,快步跟上去。
  上车后,谢浔之将挡板升上去,然后手臂陡然用力,把易思龄从另一端抱到自己怀里。
  现在就是打她屁、股,狠狠吻她,利落地锸入,锸到最深最底接近灵魂的地方,她也不知道是他。
  谢浔之就这样沉沉地盯着她,呼吸克制又克制,还是有些急促。
  他知道那些都是过去式,就连易思龄最后一次见她前男友,他也在场,那酸涩的醋意他吃过一次了,没想到还有回旋镖。
  她和闺蜜喝酒都聊些什么?聊什么都不够,还要聊前男友?要播放前男友的照片下酒?
  易思龄像一只迷途的小羔羊,就连男人灼灼地盯着她,她也不知道。
  也许是坐得有些不舒服,她动了动,哝哝地说:“陈薇奇…你别这样…”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
  “你要往前看,陈薇奇…”
  她拧着眉,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曾经也以为我不会爱上谢浔之这种老土又古板的男人……”
  “…………”
  谢浔之眯了眯眼。
  易思龄宽慰着陈薇奇,“但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很爱他…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嘘…你别告诉他,不然我和你绝交!”易思龄红着脸蛋,做贼般嘘了下。
  “我觉得你和庄少在一起很开心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已经不喜欢驰仔了,你喜欢的是你老公?你只是在暗示自己没有,但…”
  “Tanya,你能不能听明白我说的……”
  “你和驰仔已经过去了……”
  后面的一长串,谢浔之都听不见,只听见她红唇中软哝哝地说了一句——
  她爱他。
  心脏好似高空一跃而下,又被降落伞裹住,安全坠落。


第77章 比翼双飞
  她说她爱他。
  一句醉话,但醉后吐真言,所以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曾经无数次死守这处关隘,就是倔强,不肯说最后这一句爱他。
  她主动吻他,她主动扑进他的怀里,她甚至红着脸要求他愺得更狠一些,她也说过谢浔之你要陪我一辈子,谢浔之你不准走,谢浔之你爱我吗,但唯独不说她也爱。
  这是她最最娇贵的防线,脸皮薄的傲娇公主不会主动对男人说爱。
  易思龄压根就不知道她暴露得干干净净,还在那嘘。
  谢浔之安全降落的心脏充盈着温柔,在这样温柔的夜色中,他的心情未免太过春天,就是春天也不足够形容。
  她喝多了话很多,一直念念叨叨,谢浔之忽然牵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牙齿咬上她粉嫩的指节,眼神浓烈,恨不得要将她的手指吞进去,连带着她这个人也吞进去。
  易思龄吃痛,飞速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委屈地揉了揉,“花花,你不能随便咬人…”
  她想挣扎,从他的怀抱里逃出来。
  谢浔之失笑。
  她是真的醉了,把他认作陈薇奇,认作花花,就是认不出他。
  他叹气,“不咬你了,过来,只抱一抱。”
  易思龄又乖顺地窝进他怀里,小小声说了一句头好昏。
  谢浔之捏了下她的脸,“喝一瓶,你不昏头谁昏头?”
  喝醉后坐车会难受,不必谢浔之提醒,梅叔全程把如狼似虎的迈巴赫开成文质彬彬的绅士金毛犬,加之优秀的减震功能,一路上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震动,宛如悬浮飞行的列车,如此轻盈而平顺。
  可是车开得再稳,也架不住红酒的后劲,比想象中更凶猛,一点点吞噬着易思龄的理智,视觉,触觉……
  很快,连嗅觉都开始模糊不清,她嗅了嗅,仿佛闻到了谢浔之的味道。
  “诶,陈薇奇…我怎么闻到了……”
  她忽然惊醒,一把揪住谢浔之的衬衫领口,深深吸气,整个胸腔都盈满,随后长长地舒出来。
  抬起朦胧醉眼,冲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的男人傻笑,“谢浔之的味道……”
  是谢浔之的味道。
  她根本不懂她说这种话对一个男人而言有多挑逗,几乎是胆大包天地引诱。
  谢浔之感觉体内有热气在涌,令他从心到身都开始昂扬,逐渐变得笔直,就这样用一种奇怪的角度杵着,隔着笼子丁页上芯。
  完全不受控制。
  “喜欢……”
  易思龄还在那嗅来嗅去。
  其实谢浔之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身上沾着什么味道,因为他不喜欢用香水。
  也许是卧室和书房常年焚烧沉香过后的残留,也许是谢园的佣人在清洗衣服时用到的洗涤剂柔顺剂,也许单纯是她的香气留在他身上,成了另一种别致的味道。
  不论是什么味道,她反正喜欢。谢浔之被她像小动物一样嗅着,毛茸茸的呼吸从脸颊滑到喉结,再到衬衫前襟。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难耐地隐忍。
  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很毛燥,不过是被她嗅一嗅,他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回应,要为她高高翘,起,像个初尝苹果甜味的毛头小子。
  这样其实很丢人。
  “谢浔之…谢浔之…”
  她来回嗅,缱绻地唤了两声,随后皱起鼻子,软绵绵地骂:“他是混蛋…”
  谢浔之低笑出声,即使那儿狼狈得发疼,恨不得下一秒就拨开她的蕾丝,愺进去,但神情和口吻还是很绅士,手指温柔地拂开粘黏在她眼尾的头发,“为什么说他是混蛋。”
  “……他打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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