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作者:小涵仙》第213/220页


  他退后几步,不再圈住她,易思龄这才呼吸畅通。她握住笔,一笔一划照着他写下的字临摹。
  写了好几遍,还是写得不好,易思龄有些丧气。瞥一眼谢浔之,他居然还在慢悠悠地喝茶,一派宁静祥和。
  躁动的只有她,呼吸不了的也只有她,受激素影响平静不下来的也只有她。
  想亲密的也只有她。
  易思龄瘪嘴,干巴巴命令:“你坐过来。”
  谢浔之放下茶杯,走过来。她又说,“你坐椅子上,我坐在你身上写。”
  谢浔之:“…………”
  这还怎么静心?
  “快点,我坐你身上肯定能超常发挥。”
  “…………”
  谢浔之只好坐在椅子上,圈住她的腰肢,让她坐稳些。手不稳,写出来的字也不会稳。
  易思龄就坐在他怀里写字,她越写越心不静,身体也时不时调整姿势,一会儿往左侧,一会儿往右侧。
  “老婆…你静心些,别乱动。”
  易思龄把笔重重搁下,扭头,一双水眸冷冷地看着他,她忽然凑过去咬他的唇。
  “让你静心,我让你静心。”她一边咬一边解那扣到最顶,禁欲端方的衬衫纽扣。
  谢浔之被她猝不及防地含住唇瓣,又被她这样作弄,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昭昭。”
  声音很沉。
  易思龄轻哼,毛茸茸的呼吸喷洒在他唇周。衬衫打开像画卷一样朝两边剥去,露出线条流畅,紧实饱满的胸膛、腹月几…
  手掌在上面凌乱地触。
  谢浔之蹙眉,喉结滚了滚,不让自己的声音异样,“这是书房,老婆。你在写字。”
  她现在一言不发就剥他衬衫的习惯可不好。
  “是啊,我是在写字呀。”她温温柔柔地笑起来,声音暴露出她的捉弄,手往后,捏住那支毛笔,“我在你身上写,肯定能超常发挥。”
  毛笔还氲着饱满的墨汁,蓄墨能力足,轻易不会滴下来。
  谢浔之身体里有一根弦绷着,盯着那支毛笔,又看向天真又调皮的她,说出来的话一板一眼:“…不准胡闹。”
  易思龄娇气地说:“才不是胡闹,我这样就能静心。”
  白皙纤柔的手指捏着那支紫翡毛笔,笔尖落下,在他心口处,是冰凉湿漉的触感。谢浔之浑身一颤,眸色陡然沉到最底。
  过去三十年,没有谁敢这样对待谢浔之,连不敲办公室门就闯入都不可能有,更别提坐在他怀里,拿毛笔在他身上烙下痕迹。
  易思龄嘴角翘着笑意,认认真真地捏着笔,写下他刚刚教过她的“昭”。
  笔锋在皮肤上划过,带来复杂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谢浔之只觉得心里那根弦倏地断掉。
  什么静心,全部是bullshit!
  “你别动呢,我快写完了。”她妩媚地瞥他一眼。
  谢浔之深吸气,胸膛舒张,她写下的那个昭字也跟着起伏。她在他身上咬过,抓过,留下过各种痕迹和香气,这一次,她又用更调皮的方式标记他。
  物体在裤袢的束缚下,热到涨到发痛。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把她整个抱起来,手臂猛地把书案上花里胡哨的东西拂开。薄纱的裙一并扯掉,被扔下去。
  手指抵入湿漉的云中,很快,唇也抵上去。
  他含住那片下雨的云,气息烘得她乱颤,“我陪你静心,老婆。”


第88章 比翼双飞
  云朵沁了水,下起了大雨,一切都湿漉。
  雨后的花园很潮湿,弥漫着独有的香气,再伟大的调香大师也调配不出来,是专属谢浔之的前中后调,甜蜜又馥郁。
  他深深呼吸,唇齿和肺里都是这种味道。
  “怎么突然下好大的雨。”
  他嗓音暗哑浓重,仿佛被雨水打湿了,一呼一吸中全是蛛网般细密的热雾,拿鼻尖嗅了嗅布满雨水的红豆花。
  红豆吸收了雨水,变得饱满,亭亭玉立。
  玲珑骰子安红豆,谢浔之想到这句诗。
  用在此情此景中,有些不妥,他并不想把这句很正常的诗变得面目全非,但就是想到了。
  易思龄被迫松开毛笔,手指无力地撑着桌案,掌心被桌案边缘的雕花纹路印出深痕。她不知道什么下雨不下雨,被他问得大脑空白,全程绷住脚尖,细腻的皮肤感受着他的短发带来的触感。
  很扎,不用看就知道,皮肤肯定红了。
  在他拿鼻尖蹭上来时,她手一动就把那方砚台打翻在地,结实又厚重的龙尾砚,他最喜欢的一方,就这样砸到地毯上,发出很闷的声音,像雷。
  她有些委屈,但又餍足地红着脸,“谢浔之,你不准说话…”
  谢浔之不再说话,压根没空管什么砚台,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烫化雨后的红豆花。太可爱了,他想,造物主怎么能生出这样可爱的小花朵。
  他胸口还烙着那个昭字,墨迹半干,光洁的背脊也被她狠狠抓上几道红痕,整个人全部都是她的记号。
  易思龄无措地抬手去挡他的眼睛,娇气命令他:“不准看。”
  谢浔之很轻地笑了声,闭上眼,鼻息里哼出愉悦的气息,只是细细密密地吻过来,不再说话,也不再看。
  适当的亲昵有助于孕妇心情愉悦,她这样各种捉弄他,各种变本加厉的调皮,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她面皮薄不肯说,只能他来不动声色地给出回应。
  不知雨下了多久,直到她的脚掌狠狠地蹬住他的肩膀。
  雨下得更大,云中积蓄的雨水几乎全部瓢泼下来。
  混乱中,他下颌处溅上几滴雨水。温热的触感令他眯起眼,指腹很轻地扫过,一点点把雨水在指尖揉碎。
  他坐直,从下而上的角度看着坐在书案上的易思龄,眸色沉而幽深:“静心了吗,老婆,以后能不能乖乖练字?”
  易思龄根本不敢看他,那双漂亮潋滟的眼睛垂下去。
  “……讨厌你。”
  她呼吸的幅度很大,说出来的声音气息不稳。
  得到满足的脸颊红润而饱满。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站起来,把这只不听话又偷腥成功的猫咪打横抱起,大步朝浴室走去。
  那张巨大的毛毡留下斑驳雨痕,不能要了。
  直到被他放在一片温热的浴缸中,舒服地眯起眼,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偏过头看淋浴下的谢浔之。
  他在洗头发,白色泡沫从头顶滑下来。
  本来不需要洗这个澡的。一天两三个澡,就是浪费水资源。
  “……你怎么办啊。”她不问到也罢,一问就显得很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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