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宠(重生)》作者:柚一只梨》第1/198页


  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作者: 柚一只梨
  文案
  镇南大将军幺女陆夕眠因意外右耳失聪,相府竹马指天起誓对她不离不弃。原以为一片痴心,不曾想只是有心之人的一场算计。
  小皇帝急于培植自己人手,在苏相的助力下,寻了理由诛杀功臣。将军府遭诬陷谋反,流放路上她死了,阴错阳差,她的尸体被一个男人带回了京城。
  魂魄弥留人间,陆夕眠看到男人将他的亲侄子小皇帝扼死在龙椅上,雷霆手段血洗朝堂,陆家的仇人被一一清算,只余一人。
  杏花树下,男人对月孤饮,黑眸沉静。
  后来他宴请宾客,酒醉时指着花树,笑问对方如何。那人极尽谄媚奉承,他摇晃酒杯,愈发索然无味。
  “听说苏公子与镇南大将军之女有过婚约?”
  那人讪笑,“您说笑了,臣怎会与那罪臣之女有过瓜葛?”
  “这样啊……”薛执抬手点点花树,含笑懒声道,“对着那,说声对不住来听听。”
  那人愣住,如实说了。
  “再说一声我罪该万死。”
  “我罪该万死。”
  薛执笑着颔首,上前折断了那人脖颈。
  罪人跪死在花树下,土地下,就埋着陆夕眠的尸身。
  **
  一朝重生,回到右耳受伤那日。
  陆夕眠终于找到了恩人,一头撞了上去。额头磕在男人坚硬的背上,她疼得直哭,碰瓷道:“我好疼呜……”
  薛执眉峰稍挑,落眸打量。
  小姑娘的右耳包裹着厚重纱布,泫然若泣,鼻尖眼眶通红,惹人怜爱。伤口似是裂开,有血流下,晕染了白肤。
  玉葱般纤纤细指死死揪着他的袖角,用力到指尖毫无血色。一双澄澈的小鹿瞳忐忑望他,生怕他离开。
  薛执捏住女孩下颌,拇指轻轻抹去腮边血迹,低笑了声,“本王负责,如何?”
  **
  后来,他揽着她在月下赏杏花。
  手指轻轻拨弄了下右耳耳垂,看着她慢慢红透。在女孩能听到的左耳旁,唇贴上去,一声一声低唤呢喃:小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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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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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简介:纯真坚韧小太阳x斯文败类白切黑
  立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第1章 前世
  泰景五年,初春。
  日暮时分落了雨,绵绵细雨随风倾斜。雨淅淅沥沥下了半宿,夜色渐深,空气中满是潮气。
  苏翊昙由狱卒领着走进黑漆漆的刑部地牢,一股酸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只灰鼠顺着阴湿的墙角一闪而过,两边的牢房中传来细微的痛苦呻//吟声,苏翊昙面色无改,淡然而过。
  年轻公子身穿剪裁合宜的月白色圆领袍,整洁儒雅。镶嵌着名贵白玉的官靴踩在地上,步子不疾不徐,沉稳从容。
  阴森冷寂的一间牢房里,苏翊昙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一名骨架娇小、身体瘦削的女子蜷缩在角落,她背对着外面,凌乱长发披散在背上,额头抵靠着那沾满污秽的墙壁,一动不动。
  肮脏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前一位犯人自戕时留下的血迹,经年累月,那血已变成了黑褐色。
  苏翊昙记得她最喜欢干净的,见此情景,不免心生怜惜。
  “夕眠!”他快步走近,弯腰便要去扶。
  还未等他触碰到女孩的身子,女孩便如受惊的鸟儿,瑟缩着往旁边躲,目光怯怯地回头。
  如鹿一般充满灵气的清眸在看清男子的面容时,眼里的绝望尽数化为愤怒与怨恨。
  苏翊昙被这目光刺痛了双眼,心中很不是滋味。手僵在空中,“别这样,我当真想帮你。”
  陆夕眠的背紧贴上墙壁,不说话,只紧咬着下唇,目光倔强地瞪他。
  十日前,刚登基的小皇帝下旨将她的父亲——镇南大将军陆绥铮,以谋逆之罪下了大狱。
  陆家被抄,私产充公,男丁女眷也尽数关了起来。
  一夕之间镇南大将军府落败,她从云端跌落,成了罪臣之女。
  陆夕眠不懂朝堂之事,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最是刚正、忠心。她的父亲是满腔热血、铁骨铮铮的将领,在战场上遇到生死危机时都从未退缩过,他以血肉之躯守护着这个国家,绝无可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即便从陆家搜出了所谓的“证物”,还有“知情者”佐以证词,她也是不信的。
  年纪尚轻的新皇不问真相与疑点,火速处理了镇南大将军府,迫不及待得像是生怕有人阻拦,而这场阴谋中最大的得利者,便是推波助澜的苏相府。
  事到如今,陆夕眠早已对苏翊昙无话可说,他们之间只有深仇,再无半点往昔情分。
  苏翊昙叹了口气,见她戒备,便知她心意未改,于是收回了手,不再勉强。
  他眉宇间见不到丝毫不耐之色,清润俊朗的脸上始终带着柔情与怜惜,神情纵容又无奈,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今日来,是好心告知她一件事的,希望她听后会改变主意,同意他的安排。
  苏翊昙措了措辞,嗓音温柔道:“你阿娘染了疾,已经死了。”
  陆夕眠懵了,好似被当头一棒。
  受过伤的右耳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一阵嗡鸣,伴随着尖锐的剧痛。
  她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都发了抖,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巴掌大的白皙的小脸上滑落。
  她张了张嘴,“阿、阿娘?”轻灵的鹿瞳圆睁,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们杀了她??”女孩巴掌大的小脸上划过一滴泪,紧咬着下唇,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苏翊昙道:“约莫是惊惧交加,再加上怀有身孕的缘故吧。”毕竟六个月的身孕,终难忍受牢狱之苦。
  “你不要担心,”苏翊昙温声道,“你的舅舅已经下去陪他们了,你阿娘不会孤单。”
  陆夕眠惊愕抬头,苍白的脸颊上泪痕未干,她的右耳回荡着锐利的鸣声,头一阵阵发昏。
  单靠左耳听不清话语,陆夕眠眨清眼中浓浓的水雾,紧盯着苏翊昙的唇形。
  苏翊昙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嘲:“他要硬闯,还杀了前来查看情况的牢头,自不量力,被人捅死。”
  地牢里的犯人死便死了,左右都是过几日就要流放边疆的,无人会追究。想起那个总是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男子,苏翊昙心中多了两分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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