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29/175页




第四十八章十月扬州
好吧,钱最终还是让钱家出了。还好钱家我掌权,有关于“钱”我说了算。而吕平言一帮管事都对我忠心耿耿不会多言其他,他们一众明白了我是在为钱家谋福利,至于以何种方式还有其他的旁枝末节他们都漠视了。因为这些年来连他们的钱老爷,钱茂生都开始不管生意上的事情全全交托于我这个儿媳妇。他们这些身为钱家的管事只要看准钱家当下的掌权之人,忠人之事便好。
扬州陆家生意,其他都好办。在钱家商场历练了这么久,凡是生意拿起来驾轻就熟。就连陆家与他人合伙的生意,多么难缠的合伙人在我的“淫威”下都交出原本就属于陆家那一份。这些人还真不少,陆家倒台后,想直接吞掉最后都乖乖吐出来双手奉上。唯独有一样让我头痛了,那便是“妓院”。更令人头痛的就是在所以生意中“妓院”这笔还是占最大头的。
吕平言拿着账目,脸有些纠结的难看。他说:“少夫人,要不这帐我们几个人去对就好了。少夫人您就不要去了。”吕平言对之前我乔装打扮进庆春楼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会子再要去对账,那去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而是扬州一半的大小妓院都是陆家的。
桌子上厚厚一叠账本,各各艳俗的妓院名字写在上头,看着甚为宏伟壮观。
看着我跃跃欲试的表情,吕平言暗叫不好,当即给底下的使眼色。众人纷纷你一嘴我一舌的劝说道:“少夫人,这事小的们去办好了。”
“是啊,您实在不便出面。”
我没理他们,抬头问站在一边随侍的坠儿道:“坠儿,没去过妓院吧。夫人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如何?”
坠儿这丫头一听,高兴的拍手:“好啊,好啊。听说扬州的妓院是全国最好的,我们可以去吗?”坠儿刚乐呵呵的拍完手,就见前面一排人用“你怎么可以怂恿少夫人去妓院”的罪大恶极的眼神看着她,不由缩了缩脖子改口:“少夫人,其实妓院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女人。我们不要去了吧。”
“去,为什么不去。别当心有夫人在。”说着我站起身来,在眼花缭乱的一长串名字前,托着下巴认真的冥思苦想:“我们先去哪家?”
可惜没有一个人说声推荐,我只要随意指了一家说:“好吧,就这家吧。吕管事你们前面带路。坠儿,来、来。跟着少夫人我走跟紧点不要到时被被人当姑娘调戏了。”
于是底下人看着坠儿如同看个罪人。坠儿无辜的都快哭了,无声的抗议:少夫人您自己要去别拿丫头当垫背啦。
来到挑选的妓院门口,这里灯火辉煌。刚刚挥着手绢的姑娘看见我们几个人,其中还有夫人丫鬟在其中还以为我们是来青楼抓丈夫,来踢馆的呢。估计是以前也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很快好几个姑娘围了上来不让我们上去,还有几个见势跑回楼里叫龟奴护院来。
“夫人,我说这位尊贵的夫人捏。这里没有您找的人。”一个体态丰韵肌肤白皙的姑娘说道,手一伸拦到。
“你又不知道我找谁就敢拦我说没有。”我故意气势汹汹,真的像是来找茬的。没办法最近日子过的郁闷,突然有了好玩的事情就顺势跟着玩起来。我就这样推开她的手径自往里闯。
“夫人,夫人您真的不能进去。这里禁止女眷进入。”推开了一个,前面又挡了好穿着花花绿绿的几个姑娘。她们本该柔情似水现在一下子彪悍起来,一时没有用内力还推不开。看来上次穿女装进庆春楼绝对是正确的选择,不过她的说的话倒是好笑:禁止女眷。那里面,还有门口的你们是男的不成?
我懒得跟她们费唇舌、费力气,转身看着跟着来的吕平言他们。这一帮随行的四人站的远远的,没一个自动自发的上来说话,打定主意眼睁睁看我被挡在门外就随了他们的心愿。身为队伍中的另一个女人,坠儿站的更远,远远地躲在四人身后害羞的伸头看看又缩回去。这倒不是她胆小,女孩子家家的,就算是明目张胆的站在这弥漫着迷离暧昧气氛的妓院门口都要十足勇气了。
四男一女就站在门口,盯着我。眼里满是“不要进去,请不要进去。”的请求。但这是他们的奢望了,我人都到门口了怎么又能半路折回。而且如果第一次同吕平言上庆春楼是掠奇心多过责任,那么这次纯粹是例行公事。陆家旗下遍布全国的百家妓院,如果运用的好不仅是钱财上的收入颇丰。最主要的是这种达官显贵和有钱人出入的地方总是有广阔的用途,例如一点消息、一点人脉、一点把柄等等、等等丰富的资源等着我去发掘。我怎么可能就因为担心自己的颜面或是脸皮薄而放弃大好机会,敷衍的丢下给手下人去操作呢。
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从里面更是跑出很多龟奴和护院来作势要维持秩序,轰人。吕平言等几人看不行了,再对峙下去要闹到人尽皆知,明早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就是“钱家少夫人夜闯妓院。”。四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来阻止。
“住手,造反了你们啊,睁大眼睛看我们是谁。叫你们老鸨出来,有事找她。”说话的那人是陆家前管事柯明轮,陆韬辉被捕后受连累差一点也进去。最后查清楚,确是只是为陆家生意上的奔波劳碌的伙计并没有参与密谋挑起战争中。柯明轮对妓院这块知之甚详我又聘他回来做回管事之位,陆韬辉在世时也没对他有多好。柯明轮是聪明人,我不怕他会傻到要替陆家平反卖命。
秉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我将陆家在扬州的所有产业都总归他管,封他个总管之职。这比在陆家做事不仅权力大了,还涨了工资。不仅是他,连同其他在陆家做事认真没有参与密谋叛国的人我都一一聘回。
柯明轮一出面,很多人就认出了他。
“哎呦唉,这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不是柯管事嘛。”那个之前拦路当道丰韵的女子立刻笑着迎上来,一边拿着扇子做样子替我们扇了扇,拔高了音调的说道:“都让让,让让,一个个这么眼拙,给我们柯管事让条道。”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柯明轮指着我们说。
“是,是,是。各位里面请啊。”
说话间,人迅速的闪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剩下一个龟奴弯腰哈背的将我们引到里面路过热闹的大厅,来到一间奢华的包厢。坠儿一路上东张西望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此行完全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胆子也肥起来开始不满足用眼看,更用手去摸门框上华丽的装饰。刚好老鸨开门进来吓了她一跳,缩回我身后。
老鸨熟练的扬起笑容一一打过招呼。
柯明轮指着我说:“这位是钱家的少夫人,以后也是我们的老板。”
“是、是。”老鸨虽然觉得一个女子竟然做起整个扬州乃至全国的妓院的老板很是好奇,还是连忙点头称是。
我温柔出声详细询问了生意的细节,老鸨不敢敷衍也好生一一回答。一些事情听得坠儿脸红心跳的。作为以后掌管妓院的大老板,我则面无表情听过将细枝末节都记在心里,管一行至少懂一行,即使是临时抱佛脚的略懂皮毛也比一问三不知的要好。
等几个大的妓院都实地去过,与各个老鸨打过招呼。让她们知道从今后我才是她们的大老板。
终于打点完毕带着吕平言和坠儿回到了杭州,等待着我们的是一个比天塌下来的还糟糕的坏消息。




第四十九章绑架案
坠儿几日跟着我东奔西跑的累的很,一回到杭州很是高兴。看到钱家祖宅的门撒腿就往里跑,也没见我这个正主这么归心似箭啊。跟在身后是吕平言指挥几个家丁仆人把行李搬进去。我低着看台阶慢慢悠悠拾级而上。
就听得坠儿惊讶的喊道:“怀日二当家的?你?你怎么在这儿?是珠儿出什么事了吗?”
我正专心致志的走台阶,听到坠儿这么喊,脚一扭差点摔了一跤。一抬头看到那个原本以为这辈子,至少这阵子不会见到的人站在我面前:“你……”我正不知怎么开口,被吕平言的惊喜声打断。
“少爷,是少爷,您总算回来了。”吕平言看到钱月高兴的顿时失掉他的稳重和分寸,上去拽住了钱月衣服衣角。生怕他逃跑似的,嘴里高兴的不住的喃喃道:“少爷,您回来真是太了。老爷和夫人不知道有多么担心你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吕平言激动的叫着少爷,这厢只识钱月是山贼二头头的坠儿是二丈头脑摸不着,这是啥情况,为什么吕管事拉着怀日当家的称少爷呐?少爷不是很久之前在新婚夜失踪了吗?她疑惑的看看钱月,又偏头看看吕平言。最后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这个时候我不能自乱阵脚,于是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钱月脸上的表情。猜测他是来干嘛的?是因为我的谎言一时气不过来找茬的吗?就见他脸色铁青,刚毅的嘴角绷紧,两道剑眉入鬓扯出一股隐秘的怒气和……忧心匆匆?若钱月只是为我的欺骗而生气何来的担心?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随后大汗淋漓匆忙跑出来的钱仰易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白发苍苍眼泪纵横一边哭着一边由众人搀扶这小步拼命的跑出来。一见到我更是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完整:“晓帛,晓帛……你总算回来了……我苦命的落儿呐……”
我一时听不懂他到底要表达什么,就听到里面提到了钱落这个小家伙。心不由一紧连忙问:“三叔公您说什么?钱落他怎么了?”我越是问,他倒是越是说的不顺溜根本就没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害我一直干着急索性换了人,问旁边一丫头。
“因为你在杭州这么久没消息,也不知道你这个嫂子什么时候回家。钱落他,他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找你。”旁边的丫头刚要开口,被钱月冷冰冰的截过问话,他是在跟我说话可是却连看都不看我:“一个男孩子玩离家出走倒没什么打紧的,父亲派了人出去找就是。但是……没过几天,有一陌生人送信来。信上写的是……”
我完全不计较钱月的态度和话语有多冷冰,现在我关心的就是他话里的内容。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的问:“写什么?信上写了什么?”
钱月这时才转头瞥了我一眼,见我真心的为钱落着急也不知不觉间放软了声音说道:“信上说:若是想钱落活着回来,要钱家出一百万两黄金。而且要你,晓帛公主亲自前去,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要钱家出一百万两赎人不过分,过分的是要我这个钱家的媳妇,本朝公主亲自去?那此人居心叵测。若只是想着公主弱女子前去他们比较安全交易,那他们随便让钱家哪个女子出面就好了。怕就怕他们不止要钱还要我的命吧,我心内不由冷哼一声,莫不是哪个以前被我教训的下三滥想报仇呢?
“他们想在哪里交易?”
“沧澜山”钱月说。周围知道、听过沧澜山名字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沧澜山是中原西山境内一座赫赫有名的山。说它赫赫有名倒不是什么名山险峻,只是它地处西山最偏僻的一处地方。历史上是江湖上“混元观”所在地,混元观倒不是什么修仙为善的正经道教。从本质上来讲应该称为魔教,教内之人都是些吸食婴孩和未出阁少女鲜血用以延长自己寿命求得永生的邪教徒。自一百年前被武林人士一举歼灭后,就了无声息。应该是全教都覆灭了,但是人们听到沧澜山还是会想到那段历史。百年来也没有人敢居住在此山上。
“那么凶险诡异的地方,公主您不能去。”坠儿一听沧澜山,急的称呼都变了。
连坠儿都知道那地方诡异危险的很,我自是更明白。何况那伙贼人点名让我去就是铺好陷阱等着我跳。虽然还是猜不到是谁劫走钱落以他为诱饵引我上钩,可这陷阱我也要乖乖的往里跳。不说是钱家的人,是一个无辜的男孩。更何况我与他相处了两年,几乎天天朝夕相伴还亲授武功。就是看在这份感情上我亦不许任何人动钱落一根毫毛的。
“约的是何时?现在出发来的急吗?”我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我去”。
“时间倒是给的很宽裕,就算是慢慢筹了这一百万两,组个车队运过去也来的急。只是你真愿意去?”钱月的表情还是乌云密布,好歹有一点松懈下来不再对着我咄咄逼人了。
看来这伙人要命也要钱呐,两手都要抓,竟给了这么充裕的时间。
我点点头。
“我同你一起去。”他说。我茫然的抬头:一起去?
钱月轻轻的哎了一声:“那是我亲弟弟,我当然会当心。而且你就鬼点子多脑子聪明可武功不济,我怎么放心你去救人,别到时还要别人来救你吧。”
“是啊,少爷也是关心少夫人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矛盾的吕平言,自以为还在为我们这对夫妇牵线呢。
钱月转过头又恢复冷酷的表情道:“我纯粹是为了自家弟弟钱落,与旁的无关”
虽然不缺钱,但是一百万两黄金那是什么概念,那是整整十车的黄金。单从杭州这里筹是远远不够的,一个飞鸽传书,发动各地钱家商铺立刻将现有的金子送往西山。
我与钱月扔下琐事、扔下好容易盼着少爷回来家人们、扔下觉得莫明奇妙从怀日当家摇首一变为自家少爷的坠儿小随、扔下需要人安慰的钱仰易。急急忙忙向沧澜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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