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32/175页


“第一、你们的易容术太烂。第二、你刚刚喊我公主了吧?我的人都称呼我为“夫人”。既然露馅了,就给我乖乖受死。”解释完毕,我抽出腰间的软剑就挥舞过去。柔软的剑身划过敌人的剑檫出尖锐的声音直取他咽喉,一点活命的机会都不给。若是放虎归山他们会通风报信。钱月可能想留活口探消失所以对另一个人是处处点到为止。我和十几个镖师一下子就杀了这边这人,回过头钱月那边还在打。
二十多人将一个人重重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以钱月为主一个一个轮番上阵,不是要他命只是不断的耗费他的精力和体力。不一会儿,那人就明显撑不住,汗流浃背眼睛通红,动作迟缓下来。最后撑不住看我们几个也不想杀他只想玩他,索性放下手中的剑不打了。钱月见他投降便开始劝降的工作:“只要你告诉我,你们把钱落藏在哪里。留你一命。”
那人刚开始被他们逼急了,一再自保还手。这会子放下剑,倒是一派不要命的说:“哈哈,我倒是想活命来着,但是问题是就算我告诉你,你是放我一条烂命但是别人不肯,所以算了吧。”他说着手一甩,锋利的剑锋往脖子上一抹。动脉割开鲜血喷涌而出,那人立刻摔在地上没了命。我上前探了一下鼻息,冷静的阐述事实:“死的不能再死了,接下来怎么办?”
钱月没接我话,看了看喷的自己满脸是血的尸体,然后转过去看被一剑干净利落杀死的尸体,和一具倒在箱子旁边被毒死脸色发黑的尸体。开始以喃喃自语的声响分析起来:“那是邪派碎石仙门下的,那个是好像是血毒老人的弟子吧,还有一个是杀人如麻的王大麻子。而我之前杀的两人看武功是天蚕宫的人。”钱月报出来的名字个个都是响当当的邪魔歪教,或是江湖上名声败坏的败类。这些乌合之众竟然合作一起来绑架一个全国首富的儿子,是谁有那么大本事,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呢?
其中一个是很熟悉的名字“血毒老人”。
“你确定是血毒老人的弟子?”我用脚踢踢尸体问钱月。
他点点头:“以前交过手,没下狠手被逃走过。当初就该杀的,留来留去成祸害。”
“若真是,血毒应该也参与了这次绑架吧?”我开始发挥逻辑思维猜测:“你说会不会这次并不是针对钱家要赎金而是因为上次的事件想要我命呢?倘若真是如此是我连累钱落和钱家了。”其实他们一再要求我这个三公主,钱家大媳妇亲自送黄金上山时我就有这样的猜测了。事实也真是如此的狗血发展,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的小小钱落深陷险境不禁心有戚戚然。
还沉醉在自我愧疚及挫败感中,钱月一敲我脑袋说:“想什么呢,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当时我也在场。怪只怪当时没能一手杀掉那老头子一了百了。”
其实钱月的话纯安慰性质,就算当场杀掉那血毒,他又不是幕后操纵的黑手绑架事件还是会发生。
见安慰起不了作用,钱月干脆这么说:“行了,当务之急先救出钱落。起因结果什么的以后再追究。”然后他对大家说:“把尸体搬远点,今天晚上轮流执勤剩下的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一场恶战。”
“在这里休息过夜不安全吧?”一镖师问。
“敌暗我明,去哪里都不安全,不如不要白费力气再转移了。”说的也在理于是镖师们闻言纷纷动手把三具死相各异的尸体搬到较远的地方。又围成圈开始有规律的休息和执勤。




第五十四章山峦之巅
我原是不愿意睡着也没心情睡觉来着,可是中途被钱月强制点了睡穴。迷迷糊糊醒来天都放亮,镖师们刚好整理将箱子搬上马车准备出发。钱月也整装待发,见我醒来递过水袋:“漱个口,洗把脸提提神。”
“为什么要点我睡穴?”我拉长个脸很不爽,这种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被当做柔弱的女人那样照顾:“请你把你的大男人的保护态度收回去,现在不是时候。”
昨夜我对钱落的内疚之情而散发了一股小女人的柔弱,钱月的大男子瞬间膨胀开来。于是我们之前我下他上的情景立刻变成了我上他下的状态。这就是女人与男人之间微妙平衡点,出嫁前母亲就刻意嘱咐过要以柔克刚。你表现的越强悍直爽男人越是反抗,女人稍微温柔妩媚一点男人才会低头服软。原来母妃的话是行之有效的经验之谈。
现在,我就算以这样不好的口气这么说话,钱月两手一投,降耸耸肩,反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对于我发的脾气被他直接归结为女人的娇蛮任性和孩子气。到底是谁孩子气啊,一时很无奈,叹口气接过水袋迅速的漱口,再倒出些水在手上拍了拍脸颊。开始这天的行程。
纵然一切都整理完毕,要往哪里进发呢?总不能无厘头的在山上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吧。
刚这么想着,沧澜山最高的那个山头,一股浓烟冒起。一镖师眼尖的最先看到指着山头说:“看,是烟雾。是不是让我们向那边走的意思。”
“这里除开我们没有半点人烟,也就对我们说了。要上去吗?”另一个镖师询问钱月的意思。
“他们没有在昨天晚上动手,而是选择在那山头上,必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钱月这么说,昨天晚上我们那样的行事也是有漏洞的。若是钱月领着那两人离开,背后敌方有其他人接应他便没这么容易胜出:“所以这山顶之巅肯定是布满了埋伏,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硬战。”
“也是一场不得不打的硬战。”我接口说道。
看山顶意味着不祥的黑烟,一帮子人义无反顾的踏上旅途。
最开始是明着扑过来的几人,都被我们一下子收拾了。后来他们都是藏身于树上或是地底,在不留神之际突然出现趁毫不防备的时刻攻击。我们的两名镖师身受重伤不易赶路,于是我简易包扎了一下伤口留下三位轻伤之人来照顾他们。继续赶路,越接近山顶出现的敌人武功越是高强诡异,当然同样也是江湖上名声败坏的人那些人。有杀人如麻者、有鸡鸣狗盗之徒、有专门上名门正派挑衅搏出名出位之人。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在下午终于来到山顶,抬头一望能看到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小型的山寨在上头。与真淮山寨倒是很像,不过一个是大门打开热情无比,沧澜山山顶上的这个山寨则是立在群山险峻周围暗云笼罩,由里到外透露着“阴暗危险”四字。沿路而上有一左一右两条道,我们一群人停在这里左顾右望希望能看出点门道来。
“左还是右?”钱月托着下巴冥思苦想。
我眼一闭随随便便往右走去:“是左是右试试就知道了。”于是一群人赶着马车走了好一会儿,突然走到尽头没了路周围是一片红色枫林。因为秋天树叶掉落,满地满地都是红色的枫叶,踩上去软软的。一阵风扬起吹来一片白雾弥漫在这枫林中,视线一下变得模糊不清。“小心。”我喊了一声,众人背靠着背紧握兵器随时准备敌人的来袭。
是高山之巅却异常的安静,没有鸟叫虫鸣。连风声都“呜呜”的像是婴孩在啼哭又或是猫儿在尖声叫春。
即使我们这样背靠着背把警戒提到最高,还是防不住从枫树叶中钻出来的四个穿红衣的蒙面人。与其说是从枫叶中钻出来不如说从枫叶中突然就变出来。“小心。”钱月两个字还没说完,两个镖师已倒地不起,然后那四个红衣人“嗖”的一下又不见了。剩下的人又围成一圈警戒他们下一轮的攻击。
同样的招式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能伤到或是杀掉一两个我们的人,再如此耗下去必死无疑。枫树大规模有规律的排着还有不知从何处飘来白雾无一不张示这是一个阵,有人故意布了一个阵在此。至于是什么阵法一时半会也看不出,等真的分析出什么阵法用什么解阵之法我们都要死光光了。
所有破阵要领就是要集中打破重要的一环,其余的自然引刃而解。于是我急中生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等他们再次出现时将全部的腐蚀粉散向同一个红衣人,因为他们全身下上都用布蒙着,连脸都蒙着,一般的毒粉根本不起作用。我只能把大量的腐蚀粉散向一人,不成功便成仁胜败在此一举。幸而瞬间那人的衣服连带着皮肤都腐蚀融化成水。他惨叫一声应声倒地,然后消失不见,剩余的三人也一下子一起消失掉。诡异的迷雾下一刻也慢慢消散殆尽。
待迷雾散去,剩下就只有我与钱月还有十一位镖师了,而且每个人身上不同程度的挂彩,其余的人全部身亡。
“我们选错路了?”镖师们撕下衣角裹住伤口,暂时性止住血。
钱月说:“不,即使选择左边那条路一样也是有埋伏。”查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镖师确定他们都无力回天才放弃。他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既难过又悲伤,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悲伤表情。为别人的生命的逝去而悲愤不已,我以为身为江湖上的人对于生杀予夺看的淡了,至少我已经看淡亦可以说麻痹。
不论是敌人的死亡还是自己人的逝去也许会心痛但绝不会将悲伤表现在脸上。就像是一个人天天面对好吃的东西,日久天长。就算遇到再好吃的东西只会心里想象“嗯,挺好吃的。”但是脸上是淡定、冷漠的。钱月的表情让我有一下子的动容,就像第一次直面杀戮时有股痛哭流涕的悲伤汹涌蓬勃在心间。
是一种拨开冷漠僵硬的心再次赤裸裸的感受死亡的气息,像是小孩子第一次面对黑暗中的怪兽,恐惧和悲伤侵占了我的心。
但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刻,我的眼泪没有流出眼眶。钱月也下定某项决心对剩下的十一人说:“剩下的路我钱月自己走,谢谢各位陪我到这里。你们也是拿钱办事,怎能让你们为我们拼了命的赔上性命呢。”
那十一人听钱月这么说都面面相觑,最终一个人出来回钱月的话:“钱少爷我们确实是花钱替人办事但是既然接了这趟镖,没有说因为路途太过危险就要弃镖逃走的。我们名城镖局没这习惯,所以请钱少爷收回您的话。再说钱老爷是我们镖局总镖头的朋友,总镖头临出门前交代过要誓死救出钱小少爷。”
钱月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拉住制止。
他虽是好心,但江湖有江湖的道义,镖局有镖局的行规。有些东西比金钱和生命更加珍贵。




第五十五章混元观
钱月最终没有阻止住镖师的脚步,我们一行十三人沿着破阵后露出羊肠小道前行。马车在刚刚的打斗中散架的散架、惊跑的惊跑,要想再带这四箱子的金子上山寨是无法了。一商量就将金灿灿的黄金扔一边先,反正别人这么猛烈的攻势说白了就是要我们的命,无关乎钱不钱的问题。
从枫林到山寨的这条路倒是畅通无阻,再没有人一再跳出,顺利的来到山寨门口。破旧的两人多高的门楣上面黑乎乎的木板上写着什么,因年久失修加上风吹日晒雨淋已分辨不出什么字。隐隐中间一个元字倒可依稀辨得。看到这上面都少掉一横的“元”字,我头皮一紧,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
“天呐,这个不是传说中的“混元观”吧。这建筑倒不像道观,和打家劫舍的山寨还差不多吧。”一人嘴快,看着眼前黑乎乎四四方方的破败的建筑物说道。
另一个人接口说:“混元观就不是正经道观,比打家劫舍的山寨更不堪吧。看这破烂劲是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那个人一边说,一边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来:“真是触眉头,回家要好好用柚子叶洗洗,去去晦气。”百年前有无数无辜少女和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命丧在此实在污秽不洁。
我一向信神不信鬼,信缘不信命的。二公主他们说哪有人挑着好的这方面来信,我说我就是啊。所以关于这方面我是胆大包天。就第一个上前轻轻一推门,门吱嘎一声开了。原来是虚掩的。
门一开,里面的依旧是黑蒙蒙一片,里面与外面一样。硬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更加阴森恐怖,白色的蜘蛛网爬满了每个角落,破的桌子椅子等家具杂乱的摔在地上。人一走动扬起灰尘一片,呼吸变得干燥沉重。
“这里最近肯定没有人来过。”钱月摇手晃脑的想挥掉空气中翩翩乱飞的白色尘埃,它们与空气融为一体紧紧相随。
虽然是间接指示,但是明确就是这里。而且从枫林阵中出来唯一的道路通向此地。可以确定他们就在混元观里,只是不知道在某个角落里。
赶了这么多山路又连连出招打架,内力外力都吃紧。我的体力又在钱家养尊处优的养了两年,啥事都不干专门坐等吃饭睡觉看账本。所有的运动量就是非常偶尔的练功以及教小钱落点武功做个示范什么的。我的体力已大不如前,这会子我找了一个还算完整的凳子也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就坐上去了。其他的人正紧张的四处观察,手中紧握着兵器就怕某些人从某处一下子钻出来似的。而我就大大咧咧就坐下,一镖师看我如此松懈忙走到前头说道:“少夫人这里很危险,还是不要坐着休息。”
我捶着腿回答道:“不妨,此处都是灰尘没有人走动的痕迹,想是他们从别的地方进入。也未曾到过这里,所以倒是安全。不然大家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
众人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要了……还是找小公子要紧。”一众镖师想的是:想放松休息也要看地方场合。在这里休息?这种气氛下、这种环境里?站在这里神经和肌肉都是紧绷的硬邦邦的。休息?休息的了吗?大家伙一致“乒乒乓乓”踢桌子摔凳子,锤地挠墙找密道或是密室。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
“怎么办?”钱月找的最用心用力,几乎每个缝隙角落都仔仔细细勘察过来,最后他汗流浃背的来问我。这种时候他该诚恳的请教于我,也许是这几天我展示的太多所学的偏门的技能,现在他就顶着一脸“这些邪门歪道的事情你最懂”的表情看着我。
我原是要带着很不爽的态度和表情顶回去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可现在不是跟他制气的时候,看在钱落这个小可爱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其实在他们忙着寻找密道入口的时候,我也在观察这混元观。这里的建筑成四四方方的,不实用也不美观更没有所谓的防御用处,试问谁会吃饱了撑着建这么一座没任何利用价值的丑疙瘩来做老窝。深究起来必定还是有它可取之处,而这可取之处就是绑架者所要利用的吧。我用手摸着墙壁贴着走了一圈再一圈。
“怎么样?”钱月着急的问。我眼一瞪,他便安静下来。镖师们也局促的看着我。
“今日是几号?”
我无头无脑的一句问话让人结舌,还是有人回答道:“今儿十五。”
“月圆之夜呢。”
“是啊。”镖师们摸不着头脑,只能傻乎乎的接话茬。
“什么时辰?”我又问一个看似不关紧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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