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33/175页


“快到酉时了,现在你问什么做什么?集中注意力找密道啊。”天快黑了,越是天黑越是对我们不利,钱月焦急万分。
“天黑呐。”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强烈的不安浮上心头答案即将揭晓。突然灵光一闪,冲慌忙冲他们喊:“出去,立刻出去。”一边喊一边拉最近的人的衣角往门外拖。众人虽是迷茫我神经质发作似的狂喊,下一秒也依言撒腿往外跑。
说时迟那时快,刚有七八个人跑出去门就开始自动关起来。我和钱月还有三位镖师,总共五人来不及逃跑被关在里面。看着破败的门却很厚实紧致,几人一起用力怎么撬也敲不开。依稀听见门外的人也在砸门喊叫,这门纹丝不动。
“算了,不要做无用功了。这门经过特殊处理打不开的,留些力气应对等下的箭雨吧。”我摆手劝道。
“箭雨?”
“是。”我开始讲述我在皇宫藏书阁里某本上曾提起过的一个故事:“这个房子造的四四方方是因为它是用来布箭雨。这个箭雨传说是很久很久以前某个朝代的暴君发明的,因为一味的使用暴力镇压、集权,他要杀的人就越来越多,多到最后每天都有无数的人要杀,刽子手都来不及砍人。这位暴君于是就想了这个一个方法,建造一所房子各个角落布置自动弓箭,月圆之夜把人都赶进屋子里月亮当空照进房顶小孔,月光一缕缕撒入房子的每个角落。弓箭也密集的像雨水射入月光所照射之处,房间里的人无一幸免。这种功能的房子以此命名为“箭雨”。”
“你是说这混云观就是“箭雨”?”钱月他们是第一次听到过这样离奇的事情,很不可思议。但皇宫内的藏书阁描述记录的千奇百怪的事情还有很多,大多数是怎么都想象不到的离奇怪异。“箭雨”只是其中的一件,我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它是某朝的皇上所发明的,到底是怎样的性格扭曲才会用这种愚蠢的方法来保卫自己的皇位。
至于这混云观为什么会建成“箭雨”也很好推测,混云观里都是杀女人小孩妄想永远年轻的疯狂极恶之徒。势必会引起公愤,或早或晚江湖正义人士或朝廷都要来收拾他们。建“箭雨”是他们亡命之徒的最后一道保险来保命之用。
关于混云观的故事结局那就是它最终在历史洪流中败落,我们却不知道这座“箭雨”最后是否结果了那些上山来的江湖朝廷人人士,更不是它究竟杀了多少人。
其余四人听我说完“箭雨”的来历,都沉默下来,过了许久,有一人沉沉的问:“那么说来我们是一点活命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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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一古代文,所以被限制了,好多好多的词语都不能用。尽量写的有点古色古香来着。但是有时码字码着码着突然出现一个词,然后默默的想用在这里合适不合适。若真的有太过现代的语言出现也请大家谅解吧。
希望大家能喜欢这有点古典的白话故事。
PS: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再PS:作者有话说专区里只能写二十个字,太抠了,不够用啊不够用。所以写在正文里了。只是A签,有没上架充字数没关系吧⊙ω⊙




第五十六章“箭雨”
必死无疑吗?
不一定,凡是造物都有这样或是那样的缺点。人无完人,造出的东西当然不尽完美属人之常情。是漏洞宗师会暴露出来的,我拼命去回忆当时书中有无记载。我皱眉扶额,眉间皱成川字型,以往这个时候即使是做戏装的大多数有人会怜香惜玉的说:“想不出就不要想了。”但这会子我这样真实不造作的憋得满脸通红的纠结,周围四个大男人也没一个敢上来说:想不出就别想了,这句话。毕竟是生死攸关,他们都用你快想的表情然后跟我同步憋气鼓劲。仿佛这样我的脑子就能转快一点。
我在大家的万众期待中,无奈的缓缓摇头:“那本古籍只是记载了“箭雨”出现的原因。并没有写在里面活命的方法。”
“那破书,最最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写。唉。”镖师们个个垂头丧气的哀嚎。先前还在嫌弃,现在也不管干净不干净晦气不晦气找地方一屁股坐下来:“他们之前半路派几个来暗杀是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其结果就是请君入瓮。这帮龟孙子够狠的。”
比他其他人来,钱月这个时候很淡定,没有唉声叹气不指天骂槐。而是看了看我说:“算了,你也别想了。这一路你想的够多的了。我们尽人力听天命,可惜没救出钱落来。”
我瞅了他一眼,回道:“这会子不想,以后就没命想了。反正离天黑明月当空还有一个多时辰,你们都别出声响。我再想想办法。”
于是这下情节转换,换我脸贴着墙壁敲敲打打,他们四个男人坐那里光瞅着我或站着或爬着各种怪异的姿势摆出来。跟看戏似的,专注的不动不响。
时间犹如慢动作,流动的时候都能听到它逝去的脚步声。时间又像是快动作,转眼间月亮体力激增,三两下“噌噌”爬到山峦的正顶峰。刚开始月光还很羞涩,这边一丝那边一缕偷偷落下来,如晶莹的光柱打在房间里美的惊心动魄。不一会儿这样的光柱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屋子的每个角落,大家身上都打上十七八条光柱。想象一下等会儿那箭像这光柱一样打在身上,打的人跟筛子似的,不由的大家都头皮一阵发麻凉意从脚底心油然而生。这“箭雨”最终目标就是让房子里的人万无一失的死透、死绝,逃出升天的可能性为零只有死去升天的可行性。
这下子什么都不用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坐以待毙。我可笑的抬头看看天花板上与四周墙壁开启一个个小洞,现在透进的月光等会投进就是箭了。这么一抬,刚还万念俱灰的突然就看一线生机。等等,这房屋的四边墙角,当然不是地面的墙角而是天花板的墙角没被月光照到,形成一个死角。
书上写:“月光之所到之处,便是箭雨所落之标地,无一死角。”
那么反过来也就是说,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箭雨就不会落到了。我不能百分百保证如此,但确是一次活命的机会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又何妨呢。时间仓促我向他们简单的解释一下,大家无异议施轻功上房角。房屋四四方方刚好四个角落,我们一行有五人,我便与钱月躲在同一个角落里面。
大家上房后姿势各异,对面那位像蜘蛛四肢扒开撑在墙上。左边那位内力比较好的学壁虎,背部在下脸朝上肚皮紧贴墙壁直接用内力吸住墙壁。右边的……我看不到他的姿势。因为角落较小我和钱月紧紧重叠在一起才勉强塞下我们两个人,我在里层、钱月在外层,我被钱月整个护在怀中。两人贴紧静下来能听到彼此起伏的呼吸声和有节奏的心跳声。
饶是如此,钱月的左肩部还是暴露在一条光柱中。我刚想出声说:你再往我这边挤一点。突然的光柱孔被遮住屋内一片黑暗然后就听见“嗖嗖”的物体贴着身体擦过去,紧接着是尖锐物体插入地面的声音。“箭雨”开始了,光听这动静就渗人,之所以成为“箭雨”是它有这形象如雨一样密集连贯不止。
钱月轻轻闷哼了一声,然后我就闻见血腥味在鼻尖蔓延开来。糟糕,肯定是刚刚暴露在月光中的那一节膀子被射到。于是我心一狠,毫不迟疑地手脚打开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似的狠狠抓住钱月,他与我之间不留一丝缝隙。既可以往里更缩紧了也抓住受伤的钱月确保他不会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成了筛子钱月。反正这会子暗的什么都看不见,不管动作多难看也抛开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约束,什么面子里子统统抛在一边保命要紧。
我的手绕过从腋下绕过环在肩胛处,摸到一片还带着体温的液体,不由的轻轻叹口气。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钱月听到我的叹息声说道。
两人靠在一起再不说话,只听得箭飞过落地声持续了好久好久。在有限的空间里,能这么一直以这样速度频率射出也要成百上千支箭了。犹如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终于最后一只箭落地后没有了声响。射箭的洞口移开月光重新照射进来。
有了光亮的照射,能清晰的看到地面上的那些密密成排的插在地上,箭头在下箭尾翘起的箭。各式各样的有些新有些很陈旧、有的白色、有黑色、有灰色,还又长又短。我们五人还是静静的趴在墙角怕万一贸然下去,又来个突然袭击,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才跳下来,估计是他们对自己的“箭雨”很有信心确保一次发射连屋里的小蚊子、小虫子都无活命可能更何况是大活人呢。
站在箭丛中,人高马大的镖师都要感动的迎风流泪了。ma的,能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有命中,这命他ma大的。见识过这阵仗后洗礼以后吃嘛嘛香,啥牛鬼蛇shen都不怕了。锻炼的胆子都肥一圈来。
我第一件事就是想给钱月包扎伤口。钱月却推开我,做了一个“嘘”字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认真的门上。我们四人也跟着贴了上去。
门外有凌乱的走动声伴随着说笑声,疾步走进走进。




第五十七章救钱落
钱月快速一使眼色,五人马上动作一致的退开几步。经过这仅仅两天的出生入死大家默契十足,一起握紧各自的武器。紧盯着外表破旧实则结实的大门缓缓升起,刚就升到一半外边的人露出腰部我们已经看清楚来人并不是被关在门外的自己人。而是穿着各异不认识的人,秉着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的思想,我们五人先下手为强的攻过去。
对方则是带着来收尸的轻松愉快的态度有说有笑的,万没想到在“箭雨”的洗礼下还有人生还。直接被我们这帮死里逃生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带着恐怖的气势的人和一点不留余地的凶狠招式,杀的片甲不留一败涂地。
一边防御一边节节败退。
“为什么他们会没死。”快招架不住的敌人疑惑又郁闷。
“不好意思,大老远过来受到你们如此“热情的接待”当然不好就这么容易死去。我们还要好好“回礼”的呢。”钱月说着,一赵行云流水一剑双雕解决两人。很认真强大的“回礼”了。
剩下三三两两的残兵弃甲而逃,才逃出两三步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先前从“箭雨”里先逃出来的镖师八人一人一个彻底解决掉了。
他们这八位镖师们看到我们竟然自己从屋子里出来了,非常惊喜:“怎么出来的,我们一帮人在门口撬了半天,又是用内力又找木桩子砸。想尽了办法都打不开,这不又到别处找入口。转了一大圈回来了,你们自己倒是从里面轻轻松松出来啦。”
“轻松?哪里轻松了。”这边三人中的某镖师怪叫道。这鬼地方打死他都不要进去第二次,太恐怖了:“要是你觉得在里面比在外面轻松您老里边请。”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离死亡近距离接触的感觉。而且不是正常的被一剑刺死、毒死等让人容易直面的死亡方式,是被戳成刺猬啊!!!
外面的镖师愈发疑惑困窘,搞不清楚才分开两三个时辰成熟淡定的同伴突然就抓狂了。真心的表示非常不理解。还是我简单回答了他们的关于如何从屋内出来的问题:“他们以为我们死了就打开门来。”
当十三人我们还为重新团聚而庆幸忘我时,身后冷冷的响起一个声音:“我确实以为你们都死了,看来是轻敌了。”
我们被逃出生还的喜悦冲昏头脑,快忘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敌人等着我们解决。快速转过头,果然是那个干瘪老头血毒老人。他身后还站在六个人,一个比一个穿着打扮的怪异奇葩。有一位是熟悉的,之前领路半路消失无踪的矮冬瓜。其中一个穿白色衣服留着山羊胡须四五十岁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个小个子是……是钱落。
几个月没见钱落他又长高不少,脸色也红润看起来并没有受到虐待。不过周身没有一点孩子的活气两眼无神,见到我和钱月也没有露出一点该有欣喜的表情。旁边的山羊胡男也没有绑着、抓着禁锢他的行动,可钱落就像个木偶乖乖的站在他身边没有动。
“钱落!是哥哥我啊!你没事吧?”钱月看到两年多没见的弟弟大声呼唤他,可面对这个钱月的喊叫,钱落连眼皮子都没抬一根手指头也没动的迹象。这下是人都看出不对劲了,钱月温柔的目光从钱落身上收回,下一刻恶狠狠凌厉的看向血毒老人:“该si,血毒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告诉你他要是有什么,我第一个就扒掉你这层皱皮囊。”
血毒老人面对钱月的威胁呵呵一笑,挑衅的一摇手,原本木头疙瘩一块的钱月落动了。很乖的抬脚走到血毒老人身边:“我就是动了怎么样?现在他在我手上,你就算是武功再高还不一样乖乖听话不然的话……”血毒故意把枯树枝一样一点没血色的手搭在钱落肩上。
赤裸裸的挑衅。
可惜这位老谋深算的血毒老人百密一疏,他没能算准钱月的武功和真的生气后的那股狠劲。自个正犹自得意的笑得猖狂,下一秒,钱月身形一闪,手中之剑轻巧的划过血毒老人的脖子。就眨巴个眼睛的时间他就不能再笑了,两只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不顾威胁突然就杀掉自己的钱月:“你…………!!”然后一下就嗝屁玩完。
不单单是被秒杀的血毒老人本人很吃惊,就连我和镖师们也惊讶要无以复加。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杀掉了血毒,那个不管不顾他的威胁这样好吗?而且钱落那痴呆样明显还中着毒或者更像是中蛊,喂,想都不想的给施毒下蛊者放血毙命不要紧吗?但一个人拿珍贵的人胁迫被逼到墙角自然会急红眼,做事鲁莽了点。可是已然杀掉了也没办法了。
原是血毒带头的周围一群人看头头被一刀子结果,连个情节展开都没有迅速结束了,个个都迷茫然后惊恐不已,面面相觑无言的交流接下来该怎么做。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那个矮冬瓜,他马上转身拖着他的小短腿连滚带爬的逃跑,其余的人见状才顿悟开来也竞相逃走开来。可是现在哪有他们活命的机会,镖师们一哄而上去追杀。
唯一没有动的是那个留着山羊胡子,他倒是没像其他人那样满脸惊慌的逃跑。不仅没跑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看了一场有趣的好戏正回味不已。鉴于镖师们忙着出动杀人,而钱月紧紧张张的陪着自家弟弟钱落身边,从头到脚的检查钱落有没有受伤。于是只有我开口出声问山羊胡子:“这位大叔你才是这件事的领头人吧?血毒老人虽心机深但没有理由为钱来绑架一个小孩子。不知阁下是哪位?有何目的?”
那人的气质与这帮乌合之众就不同,他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三公主您就猜错了,此番有一半的目的还真就为了钱财,另一个目的当然是您的命了。可惜这血毒老人一点不中用倒是枉费老夫一番期待了。”
“期待个头啦。”我在心里吐糟,面上还是公主仪态万千应着:“是啊,是啊。说明您用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呢。”
“哈哈,三公主批评的是。在下下次会挑选配得起三公您的人做您的对手。不过还是谢谢公主的那两车黄金已供急需。”
这么说来,那两箱黄金被盗走的第一时间已经运下山去了。倒不是心疼钱只是他说的话里有话很是让人心惊,若我猜的没错他们拿这钱是为了西北战事之用吧:“你是六王余部?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人摇摇头惋惜的说:“我与三公主也算是有缘之人,五年前你我各为其主、各司其职,在两军后方出谋斗智却未曾见过。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得见是在下荣幸。其实在下很高兴三公主您没在这沧澜山轻易的死掉,因为五年前我输了。不过五年后的今天谁输谁赢还未知呢。很期待与您的再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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