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14/111页


  他能接受她身边除了他出现的唯一异性就只有邬思铭。
  因为昨天他少见的妥协退步而产生出的融洽,又在今天,在此时此刻,因为他的要求而有所破裂。
  邬思黎习惯于这时不时涌现的束缚,或许有一天她会触底反弹,她也不确定这一天具体是什么时候,但绝不会是现在。
  她还需要他。
  邬思铭还需要他的帮助。
  在他认真又蹙迫的注视下,邬思黎柔声答:“我知道的。”
  左柯让称心笑笑,膝盖撞了撞她的,邬思黎转回去坐好,他接着护理她的头发。
  有关邬思黎的每一件事,他都亲力亲为,精心呵护,在她的人生轨迹里刻下专属于他的烙印,于他而言,这份满足感无与伦比。
  “想不想出去玩?段骏鹏他们嚷嚷着端午放假去海边。”左柯让用手代替梳子轻缓地捋着她的长发:“想的话找个地方咱俩单独去。”
  邬思黎无所谓:“都可以。”
  “那我研究研究。”
  目的地还没定好,只是有这个计划,左柯让就先兴奋起来,吹着哨将她头发完全吹干,吹风机、精油还有邬思黎手里的空杯都拾掇出卧室,返回来上床搂着邬思黎睡觉。
  黏糊亲昵地蹭一蹭她脸颊,低语呢喃:“好香啊乖乖。”
  “好喜欢你。”


第8章
  周末一晃而过,步入六月的第一日,天气预报提示今早九点到中午十二点有雨,气温高达三十五度,闷热潮湿,是南方城市的标志属性。
  周一大部分学院上午都有课,且是早八,左柯让公寓开车到宁大不堵车将近二十分钟,但是周一早高峰,道路百分百不会太通畅,预留出充足时间,闹钟邬思黎定的七点半。
  结果叫醒她的却不是闹钟,而是锁骨及胸口两处一阵强过一阵,堆积过剩的酥麻,最后软肉骤然一疼,她轻哼一声睁开眼,压埋在她身前的脑袋也随之抬起,嘴角扬着痞浪的笑。
  “这么快就醒了?”
  他语气蕴含着失望,没个正形地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咬她,这样还能多亲一会儿。
  被子还完好包裹着自己,只不过边缘处探进来一只手,在她睡衣下作怪,神绪迷糊时产生的感触异常强烈,邬思黎脸一热,想去拽他手,不幸被他反捕,连着一起扣住她一侧。
  感觉好奇怪。
  闹铃划破一室旖旎,像是某种警示,邬思黎一瞬清醒,挣扎起来,眼睛涌现出一层水雾,无措又羞恼:“左柯让!”
  左柯让嗯嗯两声,说乖乖你别叫我全名:“超凶,我害怕。”
  他嘴里装着可怜,手里动作越来越变本加厉,邬思黎一时没控制住,在他手背上用指甲重重一抠,嗓音柔媚央求:“要迟到了!”
  左柯让嘶一声,邬思黎是真不心疼他,这么舍得。按掉她吵个不停的闹钟,低颈凑近:“你亲亲我,咱俩就一笔勾销。”
  神经病。
  明明是他自找罪受。
  不知道他大早上又莫名其妙发什么情。
  邬思黎腾出一只手捂住自己嘴巴,闷声闷气:“我还没刷牙。”
  她也是挺有包袱一人。
  左柯让吻下她手背:“我不嫌弃你呀。”
  邬思黎还是不愿意:“等等好不好?”
  好不好?
  行不行?
  商量的语气,泛红的双颊,水润的眼眸,她人就躺在他床上,任他予取予求,恶劣的暴虐分子在体内冲撞,喉结滑动,他表情如常,侧过脸:“亲这儿总行吧?”
  不等邬思黎推诿,他先撂话:“再墨迹你今儿一天都别想出这屋。”
  这种威胁人的行事风格就很左柯让。
  胳膊拧不过大腿,邬思黎只想着赶紧逃脱,仰首照着他径直怼过去,胡乱在他耳廓落下一吻。
  还从未被她亲过这个地方,歪打正着碰到左柯让另一个新敏感点,他不禁一愣,邬思黎趁机推开他,着急忙慌跑下床去浴室洗漱。
  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急促慌忙的响动,左柯让坐在床边,还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伸手摸摸自己耳朵,傻里呆气地笑一记。
  啧。
  ……
  或许是因为邬思黎答应他端午短游的事情,左柯让整个人从昨晚开始就特嗨,六点钟就睡不着起床,健身房泡了快一小时,冲了个澡然后兴致盎然去隔壁那条街买了邬思黎最爱吃的桂花汤圆和虾米小馄饨。
  回来看时间差不多,一顿耍流氓式叫她起床,后果就是马屁拍到蹄子上,他姑娘吃着他买来的贴心早饭,吊都不吊他一眼。
  吃完饭,该拿的东西都拿好,邬思黎单肩挎着包,站门口玄关等左柯让。
  她上面一件无袖T恤,下面一条黑色西装裤。左柯让从书房出来,打眼一扫她,倒退着返回卧室,一两分钟后再出现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扣腰带和一件外套。
  到她跟前,环着她腰,给她扎好腰带,从头到脚又细致打量她一番,俯身在她唇上一亲,直白夸赞:“我女朋友超漂亮。”
  “走了。”邬思黎是一纯粹三好学生,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她在脑子里不停计算着时间,握住他手掌,开门牵着他出去:“真的要晚点了。”
  他跟她搞浪漫,她催他去上学。
  这频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够离谱。
  进电梯,左柯让勾下她肩膀上的托特包,外套递给她:“穿上。”
  邬思黎说不冷。
  “你这刚出门是不冷,一会儿到地库就知道了。”左柯让不由分说抖开外套,拎着她胳膊塞进袖子里,把她套住:“今儿下雨温度肯定会降,别全信天气预报,没个准的。”
  叨逼叨的像个老妈子。
  邬思黎瞥着他只穿一件T恤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虽然没明说,但左柯让读懂她内心活动,挑起她一缕头发,搔她鼻尖:“你别跟我比这,有本事跟我比比体力。”
  这话邬思黎要是接下去,必然得飙上高速路,于是她聪明地闭嘴不语,偏左柯让又不放过她,明知故问她怎么不说话。
  邬思黎觉得他好烦,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亢奋,她早上睁眼到现在,耳边都是他在叽叽喳喳,像只苍蝇一样嗡嗡乱飞。
  她越急得像热锅蚂蚁,他就越不疾不徐。
  电梯到地库,邬思黎率先跨出,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人勾着肩膀拖回去。
  左柯让搂着她,不满臭脸:“你夸父?步子迈那老大。”
  邬思黎焦急不已又无可奈何:“可是真的要迟到了啊。”
  “这样,”左柯让帮她想办法,出谋划策:“你说一句喜欢我,我保证十五分钟内到学校。”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十五分钟。
  邬思铭保持怀疑。
  左柯让甩着车钥匙拿腔拿调:“不说算咯。”
  反正都是得坐他车,邬思黎死马当活马医:“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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