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22/111页


  邬思黎又是担心有人经过又是惦记扔在外面的保温箱,不太配合,但是左柯让一人自娱自乐也挺入迷。
  实在没办法,在他腰间挠两下逼着他放弃。
  左柯让怕痒,邬思黎清楚知道他敏感点在哪,就像左柯让也对她很是了解一样。
  他弓着背,额头压着她肩膀,笑意满满:“干嘛又欺负我。”
  邬思黎脖颈被他头发刺得又麻又痒,往另一边偏去:“我还在上班啊。”
  “你不想我吗?”左柯让搂上她腰,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怀里:“我好想你的。”
  他边说边一个劲用脑袋蹭她,跟二哈的做派极其相似,哼哼唧唧撒着娇,邬思黎不太能招架得住,她伸手扶着他腰,朝后推:“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斩钉截铁拒绝:“不好。”
  邬思黎亲下他耳朵,哄着:“你们是不是要比赛了?”
  飞行器大赛是小组合作模式,段骏鹏他们早早抱紧左柯让大腿,等着他一人带飞全场。
  邬思黎话音刚落,左柯让手机就响起铃声,段骏鹏打来找人的。
  “不是哥你人呢?还有两组就到咱们了,你带着飞机上天了怎么着?”
  楼道里空旷静谧,即便不是扩音都拦不住段骏鹏的大嗓门,邬思黎听得一清二楚,被段骏鹏相声似的讲话方式逗得忍俊不禁。
  左柯让见她笑,两指捏她脸,在她唇上咬一口,对电话那端的段骏鹏说:“这就回。”
  邬思黎脸晒得泛红,左柯让把帽子扣在她头上,人说不要,他说不戴就接着在这儿亲,反正他不要脸,那比这点邬思黎没有胜算,乖乖戴好棒球帽,左柯让又整理好她颊边碎发,想牵她手,邬思黎往后一背,躲开。
  左柯让也没强求,拎着保温箱带邬思黎去临时休息室。
  走过去这一段时间,一组已经完成飞行表演,段骏鹏在休息室门口急得来回踱步,看到左柯让身影出现在拐角,离老远就迎上去:“你干鸡毛去了,咋不等都比完再回来?”
  左柯让没废话,保温箱塞给他:“你的。”
  段骏鹏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邬思黎,嗨一声打招呼:“貂蝉妹妹。”
  或许是情况紧急,段骏鹏没问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还有左柯让的帽子怎么跑到她那里,把保温箱拿进休息室,他拜托邬思黎:“妹妹你帮忙把饮料都摆桌上,走的时候把门带上,我们要去比赛了来不及了。”
  同组其他人已经先去场地检查参赛样品,段骏鹏留下等左柯让,匆匆交代完,拽着左柯让赶紧过去。
  俩一米八几的男生朝着楼道出口跑去,段骏鹏还在逼逼叨左柯让差点迟到这件事,后者一脚踢过去,俩人打打闹闹,逆着光,只有身材剪影最为清晰。
  邬思黎目送着他俩离开,将柠檬茶一杯杯整齐摆放好,合上保温箱,关好门。
  她快走出操场时,任卓元那一组退场,主持人介绍下一组比赛成员,听见左柯让的名字,她不由自主停下脚。
  飞行器设计重在能否顺利起飞,在此基础上再增加创意,共设置固定翼、旋翼、火箭三个大类,
  左柯让他们组选择的是多旋翼无人机任务飞行,采用3D打印技术制作出机身再拼接,左柯让在主席台上拿着模拟器操控无人机,段骏鹏其他几人在电脑后观测数据。
  挨个圆满完成指定任务后,前一刻还像个好好学生似的无人机突然飞冲上天。
  湛蓝的天空多出一抹耀眼的红色。
  不用猜都知道这颜色是左柯让定的调,他向来是该张扬的时候绝不收敛。
  无人机底部喷出彩色烟雾,在半空拖出艳丽烟带,围绕操场上空旋转一圈后停留在正中央,一条红色横幅从上滑向地面。
  广播喇叭里也传出男生清冽干净的嗓音,混合着丝丝缕缕的电流,他身姿笔挺站在操场最高处,字正腔圆念诵着横幅上的祝福语:
  “2019级航工一班祝宁大一百二十周年生日快乐,愿薪火相传,基业长青。”
  与此同时,邬思黎收到他在台上发来的一条消息――
  Atopos:【借此希望邬思黎每天都能多喜欢我一点。】
  要怎么形容她对左柯让的感情。
  她知道自己与他差距过大,他帮助自己过多,而她能回馈给他的少之又少,不对等的关系迟早会有结束的一天。
  她头疼于他的顽劣,时常想要逃离,
  却又时常为他驻足。
  她也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凡夫俗子,会被漂亮夺目的人或物吸引。
  观赛众人皆再为他们组作品的表演而欢呼鼓掌。
  邬思黎低着头,帽檐挡住她整张脸,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回复。


第13章
  不是百年这种整数日子, 宁大120周年校庆持续两天,第一天主要是飞行器设计大赛的主场,第二天更类似于文化节, 毕业的校友回来与学弟学妹们分享经验,再同其他优秀校友交流寒暄拓宽人脉, 礼堂还准备有各种节目演出, 校学生会文创部门趁机推广围绕宁大设计的文创产品,小赚一笔,文创部部长腰杆子都挺直不少。
  总之校庆这两天到处都喜气洋洋。
  附近的餐馆饮品店这两天也是kpi暴涨。
  这两天甜品店忙到脚不沾地, 邬思黎另外两个舍友过去帮忙都不够用,又去隔壁宿舍薅了两人才勉强维持正常营业,是还可以再多找些人, 赚钱谁不想, 但是店面有限,再多去一个,操作台都要放不下。
  左柯让对此就很有怨气,他本来是想着比赛结束,不用再住校,接邬思黎回家, 吃顿饭看场电影再那什么几次,好好过一下二人世界,他连用什么姿势都想好了,结果被他姑娘一句“不行”打过来。
  宁大是国内Top10里的实力高校, 和国外知名院校都有交流合作,校庆第二天马德里康普斯顿大学那边有老师学生过来参观, 邬思黎专业课教授点名要她陪同。
  邬思黎其实没有出国留学或者做交换生的想法,费用太高, 她负担不起。
  教授挺看好她,就想能更多的培养她,无论她以后是做翻译还是外贸之类,出国见见世面总是好的。知道她家庭情况后说帮她申请留学资助基金,被她坚定拒绝后还是不太死心,逮到个机会就想动摇她。
  邬思黎实在不好一再拂教授的面子和好意,只能暂时把左柯让往后推,于是她又在学校宿舍住了一晚。
  回公寓住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第二天又要早起,她实在不想带着一身要散架的骨头去迎接外国友人。
  和前一天因为甜品店走不开而不确定能否去看他比赛时一样,邬思黎以为左柯让会生气耍疯,甚至强硬带她回去。
  但是没有。
  他说他订好了餐厅,还在老地方等她,邬思黎犹豫着告诉他自己今晚还想住校以及理由,他沉默两秒,只是先再次明确将失落表达给她,然后问她忙一天累不累,最后点了夜宵,连带着邹念桐其他三人的一起。
  情侣间如果其中一方有事要忙从而取消原计划,另一方理解并接受事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放在左柯让身上,就极为不正常,顺从迁就这四个字跟他的适配度几乎为零,邬思黎一切空闲时间必须全部属于他,只有他不在宁城时,邬思黎才有自由支配空闲时间的权利。
  这次校庆他们一周就见过一次,邬思黎以为他不会松口,结果他同意了。
  很惊讶。
  晚上她洗漱完躺到宿舍床上,看到左柯让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Atopos:【在干嘛?】
  邬思黎回一句刚上床,过两秒,又问他:【你呢?】
  左柯让发段视频过来,邬思黎找到耳机戴上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泡在水池里的T恤,紧接着镜头一转,蹲坐在他脚边吐着舌头的二哈出现。
  Atopos:【它把我衣服尿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连个表情都没有,就莫名有委屈在里面。
  邬思黎想笑,继而又诧异于他居然没有直接把T恤丢掉,看样子还准备要手洗。
  邬:【衣服还要吗?】
  Atopos:【为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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