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4/111页


  还有一两米距离到体育馆,门口人来人往地进出着,旁边花坛前两名高个男生极为突出,两人各自夹着根烟,其中一人的烟没有点燃,只是绕在手指间把玩。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段骏鹏笑骂着给左柯让肩膀一拳,后者吊儿郎当地勾了勾嘴角。
  视线范围边缘扑捉到一抹熟悉身影,左柯让侧额看过去,话冲段骏鹏:“救你命的水来了。”
  段骏鹏在赛场上野猴子似的跑来跑去,早就渴不行,看到邬思黎,掐灭烟迎过去:“貂蝉妹妹,你再不来我就得成干尸了。”
  邬思黎长得漂亮,平常跟人说话相处不急不躁,像是春日潺潺流淌的溪水,挺博人好感。
  之前有探店博主去甜品店拍摄过,邬思黎不经意入境的几秒钟被网友截图传播,还给她取了个“奶茶貂蝉”的贴切称呼。
  好看的人谁都喜欢,左柯让他们一行人算是甜品店常客,去的次数多了,段骏鹏他们这些性格大大咧咧的见到邬思黎也会打个招呼。
  邬思黎还上着班,是甜品店店员,他们的外送已经超出顾客规定时间,她理应道歉:“不好意思,订单有点多,超时了。”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段骏鹏掀开保温箱盖子,先拿出一杯柠檬茶,插上吸管猛嘬一大口解渴:“爽!”
  他接过邬思黎的推车:“来来来,我来,辛苦了。”
  段骏鹏态度强硬,邬思黎拗不过他,推车到他手里,她落得个清闲。
  段骏鹏看向任卓元:“哥们这边。”
  体育馆门前是五层高的台阶,推车上不去,段骏鹏领着任卓元在体育馆侧门进去。
  虽然邬思黎现在手上没活,但她不好丢下任卓元先回店里,于是一起过去。
  左柯让手揣兜悠悠抬腿跟上。
  侧门通往室内的走廊较正门有些窄,还没开灯,只有走廊两侧尽头的光亮虚虚照进来。四人两前两后的走着,推车轱辘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吭啷吭啷”的响动。
  段骏鹏跟左柯让同班,记起前两天大课留的作业,他回头:“阿让,张老头留的――”
  话说一半,又记起左柯让前半个月都在京北,课都没上更别提做作业:“算了你都不知道这事,我自己来吧。”
  任卓元举荐自己:“我做了,需要的话可以发你。”
  段骏鹏目光移向他:“你也是我们班的?”
  “不是,我二班的。”
  “靠谱哥们,以后还订你们店的奶茶。”
  “可别这么多了哥,店里今天一共我们仨员工,忙到飞起。”
  “订单多了你们店收益高了,你们工资不就涨了吗。”
  “那也架不住你们这么点不是?”
  人性或许就是复杂的,前不久任卓元还在吐槽左柯让段骏鹏这群公子哥,转眼间见到面,照常能跟他们谈笑风生。
  邬思黎和左柯让并排在后,前者一人规规矩矩地走着路,脑子里在百无聊赖地琢磨着为人处事的方式,后者低颈看着手机,屏幕荧光描摹出他锋锐的下颚线。
  过会儿,快要到排球场,已经能听见人群嘈杂的交谈声,以及时不时奔跑晃过的人影。
  路过一间空屋子,左柯让瞥一眼前面俩人,动作迅速且无声无息地推开门,同时攥住邬思黎手腕,带着人一起闪进去。
  邬思黎猝不及防,门关上,她另外一只手扶着左柯让胳膊才站稳脚,人就压下来。
  左柯让也不说话,就把她堵在墙角,漆沉眼眸落在她身上。
  “我还在上班。”她无奈提醒。
  邬思黎一张嘴,正中左柯让下怀。
  他覆上她的唇,舌探进她齿缝,在她口腔里莽撞又急切地搅.弄,邬思黎被迫仰着头接纳他,努力跟上节奏,发梢扫在他手臂,酥酥痒痒,促使左柯让搂她更紧。
  唇齿相缠,咖啡的苦香蔓延,体育馆隔音一般,隔着门板,隐约能听见排球场爆发出的欢呼声。
  大概是因为段骏鹏激情下单的那些饮品。
  察觉她走神,左柯让一个用力咬她,邬思黎吃痛皱眉,急风骤雨般的侵袭又变成温柔舔.舐。
  两道交谈声传入耳中,邬思黎听见左柯让的名字――
  “诶,刚才过来那寸头男生就是左柯让?”
  “是不是特帅?我们宁大的活招牌。”
  “有微信没,给我推下。”
  邬思黎能根据他们说话的清晰程度判断出他们所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外停下,仅有一门之隔,只需稍微侧目,就能透过玻璃看见里面正在接吻的她和左柯让。
  怕被发现的紧张充斥着每一根神经,邬思黎不由推了推左柯让:“别……”
  他含着她,模糊回:“就不。”
  她越提心吊胆,他就越不肯放过,愈加深入,吮得她舌根都发麻,甚至还故意整出暧.昧的嘬声。
  直到脚步声远去,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才结束。
  邬思黎呼吸微喘,唇瓣殷红水润。
  指腹按在她嘴角,左柯让问:“想不想我?”
  邬思黎乖巧点头:“想。”
  “你就蒙我吧。”左柯让不信:“想我大半个月一条消息都不发?”
  “怕打扰你。”
  左柯让轻哂一声,直起身,居高临下瞅她:“哄我,你知道怎么做。”
  邬思黎挺保守,不喜欢在外面跟左柯让亲热,但看他现在的架势,她如果不叫他满意,短时间是别想出这间屋子。
  抿抿唇,扶着他手臂踮起脚,去寻他唇,还有一寸时,他蓦地抬头,又重新拉开距离。
  邬思黎一六八,左柯让一八八,身高相差二十厘米,他有心为难,她轻易成功不了。
  她只好攀住他肩膀,身体靠向他,用力拽下他,如愿贴上他嘴唇,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又羞涩地吻他。
  不一会儿就被夺走主导权,人也被他托着臀抱起来,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火热的他。
  又是一记绵长的吻。
  再分开,邬思黎脸颊红晕加深,她两条细白胳膊勾着他脖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左柯让平视着她,态度强硬:“那你把那家教工作给辞了。”
  在他回京北前,俩人闹了顿不愉快,起因是邬思黎又找了份家教兼职,左柯让不同意,没吵架,但谁都没妥协,事儿还没解决完,左柯让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京北,趁他不在这段时间,邬思黎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课。
  邬思黎抿唇不语,半垂眸,双手在他背后绞着。
  两人不对等的身份,致使她很少拒绝左柯让提出来的要求,只会遵从,唯独在挣钱这件事上,她会有反抗。
  “辞了。”占有欲作祟,左柯让不喜欢邬思黎接触到太多人:“我们当初说好的,邬思铭那儿有我,你就老实在我身边待着。”
  “可是我兼职和在你身边,”邬思黎小声嗫喏:“不冲突呀。”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乖乖。”左柯让扬唇,笑得温柔又冷漠:“你赚得那点钱不够邬思铭治病的,你也不想得不偿失吧。”
  邬思黎倏然抬眸看他。
  她懂他的潜台词,如果她再固执己见,邬思铭手术的事就会发生变故。
  她早就知道的,
  他不是允许商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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