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69/111页


  邬思黎没不满,也没问不一定的原因,就说好:“不方便的时候你告诉我。”
  左柯让一挑眉:“成。”
  就这么没啥营养地聊着,聊一天三餐吃的什么,工作忙的什么,有没有什么趣事,左柯让看着邬思黎头发由湿变干,浴巾换成睡衣,人从浴室躺到床上,而邬思黎眼中的他一直在原地不动。
  邬思黎支撑不住打个哈欠,左柯让叫她去睡觉。
  挂断视频前,两人互道一声晚安。
  邬思黎在沪市这几天,两人每晚都如此,左柯让下班回家邬思黎回酒店,都是洗完澡就打视频,二哈也总是凑热闹,但每次安分不到一刻钟就跑走自己去玩。
  二十号,邬思黎出差第五天。
  也是最后一天。
  左柯让前一晚告诉邬思黎这晚他要去参加一个前辈的生日宴,估计视频要推迟些打,邬思黎恰巧也要去聚餐,两人就分别维系着自己的社交圈。
  礼物早就备好,下班后高子言搭左柯让顺风车去酒店给张远庆寿。
  左柯让毕业后回京北进入航天局,一开始就是张院带他,正儿八经得意门生,亲传弟子。
  张院还想亲上加亲,撮合左柯让和他女儿,介绍是介绍了,他女儿也挺喜欢,就左柯让不松口,不同意,问就是已经有女朋友。
  可这么多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都没见过左柯让身边有过类似女朋友的可疑人物。
  所以今晚,张姝白再一次拦下左柯让,质问他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怎么就入不得他眼。
  张姝白是和邬思黎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她热情奔放,敢爱敢恨,幸福美满的家庭造就她出众的条件。
  在任何人眼中她都是一百分的完美女生。
  但是左柯让不属于这一类“任何人”。
  “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左柯让按亮手机,转向张姝白,屏保是他和邬思黎大学时期的一张合照,二哈才几个月大,小小一只,邬思黎双手举着它,妥妥一张全家福。
  “你真的有?”张姝白瞪圆眼睛:“不都说是假的吗?”
  “她之前在国外,我们分手过一段时间。”左柯让并不隐瞒:“现在我们又和好了。”
  睁眼说瞎话这项本事左柯让真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反正邬思黎不会认识张姝白,有一个人认为他是正宫就算一个。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张姝白痛心疾首:“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不是好马。”左柯让从善如流:“而且是我巴不得她吃我这颗回头草。”
  “不是很想听。”张姝白捂住耳朵:“你的发言太扎人心。”
  左柯让自工作以来,张院就是按照接班人培养的他,他知这份恩情,对比自己小六岁的张姝白,他始终把张姝白当成一个不成熟的小妹妹看,这几年他性格圆滑许多,不似上学时那么尖锐。
  张姝白也不是真心喜欢他,就是觉得他长不错,挺帅带出去挺有面子,好胜心和一些些人之常情的虚荣。
  种种因素相加,左柯让待张姝白可以说是和善,不然按他以前那狗脾气,不喜欢连个眼神都不会多给,张姝白说不定还会被他怼哭。
  小姑娘耍性子,左柯让也不打算哄,他不会哄除邬思黎之外的女性:“那我先走了。”
  说完就迈腿。
  张姝白连诶三声,两手并用抓住他胳膊,撅嘴抱怨:“你有女朋友了我怎么办?我都放话出去说我有个巨帅的男朋友,下个月我过生日我最讨厌的那个女生也来,你这不是啪啪打我脸吗?”
  现在小孩都能这么吹牛的?
  左柯让先拨开她手,再回想他大学时是不是同样这么一言难尽,没啥印象,邬思黎倒总嫌他幼稚,那也好不到哪去。
  “我都没答应过你,你在外面瞎说什么自己有男朋友。”他好气又好笑:“再说你生日还邀请你讨厌的人来干什么,添堵呢?”
  “那我又没说我男朋友是你,我就说我男朋友是个大帅哥。”张姝白无赖撒泼:“我不管,你赶紧想办法把这个漏洞给我补上。”
  要不怎么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张姝白这种叽叽喳喳的女生左柯让真欣赏不来,邬思黎那种文文静静的他最爱。
  这个理想型设定里,文静是附加,邬思黎是不可或缺的唯一条件。
  他被张姝白吵得头疼:“等你过生日那天我叫人来给你撑场子,你看上哪个哪个就是你男朋友行吗?”
  张姝白沉吟片刻,点头:“也行。”
  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左柯让敷衍地勾两下打发。
  高子言是个朋友圈高频率分享者,来酒店之后把朋友圈当成直播现场,评论两分钟两张图片一条视频的往朋友圈更新。
  他就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左柯让评价他不应该学航工应该去学设计,他发的内容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RS几位员工有高子言微信,佳佳是其中一位,聚餐中途习惯性刷两下朋友圈,看到高子言最新一条视频的一个画面,暂停。
  跟邬思黎八卦:“你看这帅哥没?”
  邬思黎在嗦粉,聚餐这家大排档的花甲粉丝煲很对她胃口,碗里的粉丝都送进嘴里,她分神睨去一眼。
  是左柯让。
  正低头和一个女生在说话。
  两人小拇指缠着。
  “你上班第一天外出的那次博览会就他们航天局主办的,这哥们是他们局草。”提起这个搞笑绰号,佳佳咯咯笑两声:“这女生是他前上司的女儿,他们一家子都特喜欢这哥们,他上司特想把女儿嫁给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好事将近。”
  邬思黎默默听着,没什么太大波动。
  左柯让向来受欢迎,有才有貌有家世,到哪都是香饽饽。
  她是真没有太往心里去,视频拍的挺清楚,左柯让望向女生时眼里的情绪很平。
  她只是有些不太高兴,她不喜欢有人打左柯让的主意。
  好像不止有些,是很不。
  很不高兴。
  在这一刻,她恍然发现她对左柯让的占有欲要更加强烈。
  以往碍于他们糟糕的开始、身份的差距,她压抑着内心,不得释放,久而久之她都骗过自己。
  她身边的异性会被他调查,她厌恶他的偏执,不代表她就能以平常心看待有人觊觎左柯让。
  魏书匀不是左柯让,苏禾教给她的那些套路不全部适用于左柯让,她不能一概而论。
  于是,揣着这种心情。
  聚餐结束回到房间,邬思黎一个冲动,定下最快回京北的一班航班。
  到机场才想起跟佳佳说一声,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急就跑机场要回去。
  “你晚上喝了酒啊,自己一个人真的没事吗?”佳佳在床上爬起来:“要不这样,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回。”
  “我没事,你不用来。”邬思黎坐在深夜机场大厅里候机,机票在指间翻转,情绪过剩,她突然生出倾诉欲:“佳佳,我感觉我是个很双标的人。”
  “啊?”佳佳更奇怪:“怎么啦?”
  “就是,”邬思黎斟词酌句:“我喜欢一个人,受不了他对我强势,但是我看到他身边出现别人,我就想用他对我的方式对他。”
  有点绕,佳佳品读两遍,回答:“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都是双标的人,只允许自己不允许别人,不要太为难自己,不要太苛责自己。”
  “你不能容忍他身边出现别人才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小肚鸡肠的事情,大方都是留给无所谓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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