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70/111页


  是这样的。
  她对什么都无所谓,唯独左柯让不行。
  “今晚的机票你记得回去申请报销。”佳佳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再容我八卦一下,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吃饭的时候你给我看的那个人,”邬思黎吸口气:“是我喜欢的人。”
  她又补:“是我初恋。”
  两个小时后落地京北,凌晨两点。
  邬思黎出机场打车直奔左柯让公寓。
  登记完,公寓楼物业好巧还是上次那一位,还记得她,轻易就放行。
  她站到门前,才顾虑起时间太晚,左柯让在睡觉。
  要不她偷溜进去?
  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佳佳说不要太苛责自己。
  短短一秒,邬思黎做出决定,在触控屏一抹,数字显示出来,她输入着密码。
  可视线模糊,怎么都输不对。
  就在她焦躁到沮丧预备放弃时,紧紧闭合的门蓦然打开。
  左柯让穿一身睡衣出现在门后,讶异于门外的她。
  邬思黎朦胧地看着他,看半晌,叫他名字:“左柯让。”
  蹙眉:“你很烦。”
  莫名其妙被批评的人一愣,而后笑,笑容很浅,蔓延至眼底:“邬思黎。”
  他扶着门把手,姿态吊儿郎当:“你是不是喝多了?”


第37章
  邬思黎在外留学那几年常有聚会活动, 次数一多,她酒量多少锻炼出来点。
  今晚上聚餐是世博会主办方请客,几家耳熟能详的饭店都被否决, 大家都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还碍于高雅环境拘谨着,挑来挑去最后定在一家人气火爆专吃海鲜的大排档, 主办方那边还好面, 觉得不能叫他们忙活一天就吃这么接地气的东西,带了瓶干红葡萄酒。
  他们那一圈人就占据着最大的桌子,吃着烤串海鲜喝着高档葡萄酒, 还都是在世博会现场直接过去,衣服都没换,一个个西装革履, 露胳膊挽袖子处在满是烟火气的地方, 场面特割裂。
  邬思黎没喝过红酒,干红初尝偏酸涩,喝第一口她还不太能接受,等回味品出微甘,她就越来越上瘾,边吃边喝大半杯, 喝完当时没啥感觉,回酒店去机场甚至在飞机上她都还好,就站到左柯让公寓门口,她才有些晕。
  红酒后劲大, 这点邬思黎不太了解,她在国外啤酒能喝三四瓶, 量是今天下肚红酒的两三倍,她坚信自己没喝多, 度数差异她置之脑后。
  摇头:“没有。”
  左柯让握住她手腕,拎上她行李箱带人进屋,浅淡酒气涌入呼吸:“不是明天才回来?”
  他关上门,揉着邬思黎掌心,是与印象里如出一辙的柔软,没放开,就牵着,另只手开鞋柜。
  “那是大家一起。”邬思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现在是我自己。”
  “偷跑回来的?”左柯让拿出备着的女士拖鞋,蹲下身去脱邬思黎的高跟鞋,再套上拖鞋。
  左柯让就是睡到口渴起来找水喝,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响动,要不是有监控可视屏,他非把邬思黎当成窃贼。
  他自己家他肯定熟悉布局,没开灯,就客厅里为二哈装着两盏声控小夜灯,省得它半夜醒来害怕。
  “嗯。”邬思黎在满是黑暗里瞅左柯让影影绰绰的轮廓,借着声控灯微弱光芒看清拖鞋样子,甩掉:“我不穿这个。”
  左柯让是没有女朋友,那又不能证明什么。
  苏禾说过,一切没有明确表态的事情,都要做出最坏的预设。
  不知道是给哪个异性准备的。
  她不要穿。
  第二次碰到邬思黎醉酒,左柯让不至于太过抓瞎,虽然时隔久远。
  酒鬼不讲理正常,他没问为什么不穿,掌心托着她脚:“地板凉,你不能光脚。”
  邬思黎靠在门板上,再摇头:“我没要光脚。”
  左柯让顺着她目光低头:“要穿我的?”
  “嗯。”
  “行。”
  这可太好办。
  她要他给就是。
  左柯让换上双一次性拖鞋,把自己的换给邬思黎,他刚摸过鞋,就没再碰她。
  站起身,面露纳罕:“你醉成这德行怎么混过安检的?”
  邬思黎眉头又拧起来:“说了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左柯让不予争辩。
  连续三个好字落在邬思黎耳中就润色出一层敷衍一层不耐烦。
  她一个不爽,垂直蹲下,以实际行动宣泄她的不满。
  认识到今年是第六个年头,分开四年,恋爱两年,左柯让第二次见到邬思黎喝醉酒的样子,在玄关时他还特胸有成竹,觉着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怎么都能应对。
  然而姑娘不按常理出牌,两次醉酒两种模样,左柯让次次都是新体验。
  他饶有兴致地也跟着蹲下:“你干什么呢邬思黎。”
  她在展现她不开心啊还她在干什么。
  邬思黎小小地翻个白眼:“在当蘑菇。”
  左柯让记得邬思铭说过,邬思黎其实是个挺有脾气一人,长久得不到重视、被强行加注过多不属于她的责任,使得她学会掩藏真实的自己。
  左柯让见过她的沉闷,她的无助,却没见过她任性。
  好像喝醉酒后的邬思黎,更会表达她的诉求。
  左柯让瞧着稀奇,语气含笑又轻柔:“你大半夜来从沪市飞过来找我就是来我这当蘑菇?”
  “也不是。”邬思黎目光如有实质,从他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把左柯让看得心头敲起密集鼓点,然后圈住他脖颈,单腿向前一跪,在他唇上吻一下:“是这样。”
  邬思黎喘个气左柯让都能理解成她在诱.惑他,这下实实在在亲他,那无异于是给他下春.药。
  激奋因子还没调动起来,那边二哈被闹醒,看见邬思黎不亚于看见棒骨头,颠颠跑到他俩中间,挤走左柯让,鼻子顶她脸,邬思黎也是个喜新厌旧的,揉着它脑袋夸它好可爱,一把拥住不撒手。
  她那么爱不释手,左柯让很是吃味,也有一万个意见。
  后来者居上呗。
  他尽心尽力讨好他姑娘,到头来被一条狗压一头。
  针锋相对是常事。

当前:第70/111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