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7/111页


  这部分音乐重复第二遍时,左柯让抬额,睫毛沾着水珠,整张脸湿漉漉的,黑漆眼眸望着她:“宝宝你喜欢这样吗?”
  邬思黎说不出话,浑身脱力,全靠左柯让手在背后撑着,看见他唇瓣一片晶莹,用手抹掉。
  他直起腰要亲她,邬思黎埋进他肩膀躲开:“不要。”
  左柯让一笑,托起她。
  浴室里雾气弥漫,水声淅沥沥,灯光在头顶不停歇摇晃,刺得人眼疼,邬思黎手圈着左柯让后颈,脚尖荡在半空,滑落触地,下一秒又被他捞起来。
  唇若即若离地贴着,快到时,左柯让低哑开口:“叫我,乖乖叫我。”
  小别胜新婚,两人快一个月没见面,邬思黎被他整得有些懵:“嗯?”
  左柯让处在临界点,再重复时语气都带上乞求:“叫我名字,快点乖乖。”
  是他的一个癖好,得邬思黎叫他名字,他才肯结束。
  他极为迫切,邬思黎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精神差点再次溃散,指甲受不住地在他背上一抓,她软声:“阿让……”


第4章
  明明出力的是左柯让,结果他神清气爽,什么事没有,邬思黎反而成了霜打茄子,蔫巴巴地趴在他身上。
  左柯让心情愉悦地抱着邬思黎出去,把她塞进被窝,又折回浴室。邬思黎又困又累,惦记着自己头发还没干,硬撑着没躺下,环着膝盖单手托腮,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没多久左柯让拿着吹风机过来,坐到床边,不用多言,邬思黎就卷着被子挪到他身边,枕着他大腿。
  左柯让穿着浴袍,反正要换,她不担心弄湿他。
  邬思黎这一头长发,都是左柯让在护理。
  不止是头发,这两年来邬思黎的衣食住行他都已经全盘接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入侵她生活里每一个角落,类似女生小时候会玩的那种养成游戏,邬思黎就是左柯让按照自己喜好精心打造而成的漂亮玩偶。
  实在是困,左柯让给自己吹头的时候,她眼睛不由闭上。左柯让这人性子也是恶劣,就像幼儿园喜欢揪女生辫子的厌恶小屁孩,邬思黎一闭上眼他就扯她头发,等她睁开眼看他后又若无其事放手。
  就这么恶性循环着,左柯让又一次手欠,邬思黎握住他腕骨,她面露无奈,温吞商量:“别闹我了好不好?”
  小拇指无意勾上他手腕那根红绳,指腹划过他内侧筋脉,泛着困意的眼睛雾蒙蒙一片,脸颊潮红未褪,唇微肿。
  对视一眼,左柯让就老实了:“哦。”
  没再闹幺蛾子,快速吹完,抹好护发精油,吹风机放回浴室,换了身睡衣,上床,掀开她睡裙,给她涂药膏。
  “疼不疼?”他问。
  她皮肤嫩,他头发短硬,每次都会把她腿根扎红。
  “还好。”
  涂完药,他还在看,邬思黎放下裙摆,合拢腿。
  在浴室,他连续三次,邬思黎现在还没缓过劲:“你以后能不能别那样了。”
  左柯让盘坐在她腿边,手掌托腮:“哪样?”
  明知故问,邬思黎不上套,蒙上被子睡觉。
  左柯让笑起来,关灯躺下,搂她进怀,在她耳边悄悄低语:“我就爱舔我女朋友。”
  没个脸皮的这人。
  邬思黎权当听不见。
  一天不见邬思黎,左柯让就难免焦躁,漂浮大半个月的心在此刻终于踏实下来,他睡不着,又欠逼似的招她。
  用她发梢扫她鼻尖,拨弄她睫毛,含她唇尖。
  邬思黎再好的脾气都禁不住他这么折腾,爆发前一秒又克制住,好声好气哄小孩一样:“我好困了阿让,我们睡觉好吗?”
  仰首亲亲他。
  她都这样了,左柯让还能怎么办。
  “好咯,我们睡觉。”
  *
  第二天周六,邬思黎一觉睡到快中午,醒来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她腾一下起来。
  她今天上午九点到十二点有三个小时家教课,现在十一一刻,已经不是“迟到”能形容的了。
  她匆匆忙忙掀开被子下床。
  路过跟卧室相连的小书房,邬思黎下意识瞥一眼,左柯让坐在桌后,挂着头戴式耳机,单手转着笔,桌面上铺着稿纸,不出意外电脑上应该是电子版。
  他们航空院过段时间要进行一场飞行器设计比赛,他最近在忙这件事。
  回京北半个多月,进度估计落后不少。
  邬思黎没出声打扰他,快步去浴室洗漱,洗面奶泡沫不小心进入眼睛里,一阵刺疼,她赶紧冲洗,刚关掉水龙头,一张洗脸巾就塞进掌心。
  她勉强睁开一只眼,还沾着水珠,五官皱巴巴,表情一时间有些滑稽。
  一记轻笑散开。
  擦干净脸,邬思黎总算看清倚在门框的左柯让。
  他双臂环着,耳机落到脖颈上,锁骨在衣领上露出半截,嘴角扬起的弧度懒又痞。
  蓦地,他突然弯腰,精准碰了下她的唇。
  邬思黎顾不上搭理他,往右侧迈一步跟他错开身要出去,刚擦过他肩膀,手腕一紧,又被人拽回去。
  他问:“火急火燎干嘛去?”
  “上午最后一节外语课。”邬思黎只得停下来解释:“闹钟没响,我迟到好久了。”
  左柯让瞅着她一脸焦急,依旧没松手:“不是没响,我给关了。”
  “嗯?”
  “顺便替你提了辞职,我也退了一半课时费回去,以后你就不用再跟那家人联系了,下午甜品店那边也先停停,思铭那儿我找了护工过去,你最近太累,需要休息。”
  左柯让回京北这阵儿,邬思黎绝对没闲着,他一会儿不盯着她,他姑娘就给自己加工作量,整得他心里挺烦。
  他屈指蹭蹭她眼底的青黑,不容置喙又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天热了,下午去带你买几件衣服?再去看个电影?最近有部新上映的片子还不错。”
  像邬思黎这种连救命都需要依靠别人的人,休息对她来说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她现在在左柯让身边,一切花销他都自愿买单,她完全可以安心做一只金丝雀。
  只是,
  万一有一天,这段关系结束呢?
  具体是哪天她暂时不知,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们不会一辈子这样。
  她总得有离开左柯让后还能养活得起自己和邬思铭的能力。
  但也正因为她和左柯让还在持续中,所以她没有自主选择权,连什么时候辞职都不能自己决定。
  压下心头涌上的那股熟悉窒息感,邬思黎眼睫轻眨:“好。”
  她穿着一条白色棉质睡裙,头发经过一晚上蹂躏有些乱糟糟,小脸素净淡雅,笑容乖软。
  左柯让喜欢得紧,他双手捧着她脸,将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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