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被逼考科举》作者:映在月光里》第101/297页


  亲戚隔了几辈,待到大长公主一去世,大长公主府估计都要让出来,由新的大长公主府住进去。
  祁隼望着眼前的布衫少年,笑着道:“好啊,我给你下帖子。”
  程子安拱手作揖,流利地将地址报了:“多谢祁师兄,我定会如约前来!”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69 六十九章
  ◎无◎
  太学的先生授课, 程子安体会了几天,去向闻山长如实回禀了。
  “中规中矩,不功不过。当然, 也可能是我的水平不够, 体会不到他们的高明之处。”
  闻山长冷笑,道:“你想能学到什么?做人还是做事的道理?太学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先生能勉强讲出些花样, 我都得说声佩服!”
  程子安觑着闻山长的神色, 偷笑了声,一本正经问道:“老师以前在国子监时,是如何授课?”
  换作以前,闻山长定会老脸一红,不过面对着程子安, 他淡定地道:“我以前能如何授课?当然是照着经史子集上的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程子安就笑而不语。
  其实都一样,太学里面,学的不是经史子集, 而是人际关系,人情世故, 以及给官身子弟, 在除了恩荫之外,开辟一条另外做官的通道。
  闻山长叹了口气,道:“能如何, 你待如何?”
  是啊, 能如何?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世卿世禄。
  当了官就有权, 有权就有钱, 有了钱,就能再生权,生钱。
  子孙后代无穷已,千古不变。
  平民百姓想要出头,好比是徒手与一群猛虎搏斗。不止是一只,是一群。
  闻山长打量着程子安的神色,语气软了几分,关心问道:“这些日子你忙得很,要上学,下学后还要去赴宴。夜里归家,得写文章读书,虽你还年轻,可别累坏了。”
  程子安道:“老师放心,赴宴就是放松,我只管疯玩,比读书写功课容易多了。”
  闻山长撇嘴,道:“你少糊弄我,明相府,大长公主府,永安侯府,还要郑相府,你要在从中周旋,劳心劳力,能松快得了?”
  程子安笑道:“老师,我万万不敢骗你,我真是只管玩。我就是去长见识,明州府乡下来的穷小子,贵人家的精美吃食点心,各种规矩,我都没见过。不懂人不怪,我虚心得很,每样都会请教,他们热情地教我。绝对不管他们之间的派系,纷争。”
  他双手一摊,“想管,也管不着。”
  闻山长沉吟了下,道:“我过完年就要回明州,一个地方府学的山长,加上闻绪没甚出息,明相看不上,我们父子,不值得他大动干戈。倒是你,文士善的事情,明相没有因此为难你。我猜里面有两个缘由,一是永安侯府倒向了明相,你又与永安侯府有瓜葛,明相只当此事就过去了。二是明相还在暗中观察,等看清你的底细之后,再对付你。”
  程子安早想过这件事,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
  不过,文士善在明州府,得了实际的政绩,但私下里,定是怒火滔天。
  “文士善也不笨,他不会全部告诉明相。毕竟,此事说起来,他也没脸。”
  程子安光棍得很,道:“我有什么底细可看,明相那是什么眼睛,一眼就看穿了。看到现在,也晚了啊!”
  闻山长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滑头,这段时日怪不得弄得眼花缭乱,到处”
  程子安攀上的可不止一家,还有长公主府与郑相府,明相要收拾他,已经晚了。
  程子安笑眯眯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闻山长瞪一眼,拿起他的功课,认真看起来。
  这次程子安的文章,回到了以前的风格。按照起承转合写就,稳中有精彩之处。
  比如,他会偶尔夹杂句一怔见血的观点,针砭时弊。
  官员贪腐,为何会贪。
  乃是律不严。
  点到为止,并未深入阐述分析。
  字也从头到尾写得一丝不苟,并不再如以前,写到最后,从笔迹能看出他的敷衍。
  闻山长说不出的欣慰,他仿佛能看到,程子安坐在案几前,不慌不忙,始终淡定写着功课的情形。
  他仿佛也看到了,程子安在官场大放异彩的模样。
  惟盼着,程子安能给大周的黎民百姓,带来一线盼头,让他们日子,能过得好一些。
  哪怕只是一点点,让他们能喘口气。
  民为本,大周就能再继续兴盛下去!
  外面寒风呼呼刮着,闻山长放下功课,起身道:“时辰不早了,今夜就歇在这里吧。你的屋子都留着,我去让长山给你再拿碗面来,有熬好的鸡汤,快得很。”
  程子安忙起身上前,道:“老师,我自己去,外面冷得很。”
  闻山长甩开他的手臂,道:“我也要吃,让长山送到书房来。”
  程子安听到闻山长唤了长山过来,除了吩咐了鸡汤面,还让他多拿一份煎年糕。
  林老夫人恐闻山长夜里积食,向来不许他多吃,忙扯着嗓子喊:“长山,就鸡汤面即可,煎年糕不要了。”
  闻山长嘀咕着骂了几句,不耐烦地道:“好好好,就鸡汤面,臭小子,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程子安趴在案桌上咕咕笑。
  书房与在明州府时一样,乱糟糟,到处堆满了书,散发着书香墨香。
  不同之处是,屋中放着熏笼,暖暖的。
  闻山长喜欢冷一些,向来不耐热。
  是因着程子安来了,他才多点了熏笼。
  灯火昏昏,温暖而舒适。
  程子安趴着就不想动了。
  考试前虽累一些,如这样单纯的时光,等真正出仕之后,就不会再有了。
  且官员不能回到原籍任官,以后他与闻山长师生之间,就难在见面。
  兴许是冬日太萧索,程子安竟然难得惆怅起来。
  过了两日,郑煦丰将木匠送了上门。下学之后,程子安与施二他们去瓦子里听了小唱回到家,天色已晚,木匠还老老实实候着苦等。
  木匠随了郑姓,带着全套的木工用具,恭敬地道:“程举人,少爷已经吩咐过小的,程举人需要什么木料,小的去买就是。”
  程子安歉意不已,请了郑木匠到偏屋,道:“早知道你来,我就早些回来了。这间屋空一些,就在这里做吧。木料这些随意,只要能用就成。”
  “小的在庄子里做活计,得了少爷的传话,便赶了回来。怕耽误了程举人的差使,就不敢多等,直接上了门,倒是小的冒失了。”
  郑木匠解释完,放下用具箱,迟疑了下,道:“不若用酸枝?”
  程子安想到是给郑煦丰用,郑木匠怕是以为,像是桦木榉木这些,就配不上他了。
  思索了下,程子安没为难郑木匠,道:“我去给你一份图纸,你不懂的地方,就问我。至于用什么木料,你自己决定就是。不过,最好能快一些。”
  郑木匠躬身,连连道:“是,小的做快一些,保管不耽误程举人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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