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作者:蒲中酒》第446/493页


  洪松听了他的计划,忽地扬声:“那你不是要撬你哥墙脚――?!”
  李观梁和水鹊谈男同性恋固然骇人听闻,但李跃青撬墙脚吃饺子岂不是更加荒谬扭曲!
  大热天,洪松寒毛直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跃青眉头锁得死紧,“你懂个屁!不然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洪松又消停了,不说话。
  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一帮同龄朋友,也算是半个发小了。
  洪松几经犹豫,还是道出:“但是你目前也没什么进展啊……”
  李跃青脸色更臭,“我比我哥差在哪儿?为什么他唯独特别愿意搭理我哥?”
  洪松试探:“要我说,肯定是前头王二流子凑出来的好事!你想啊,李队长那时候救了水鹊,几千年来故事里不都是流行以身相许么?”
  李跃青脸黑,“凭什么?王升是我揍的,也是我扭送到大队的。”
  洪松:“你又没背着人一路跑到卫生所去!我看的故事书多,古往今来的全看过了,什么老掉牙的西厢记牡丹亭,时髦的摩登爱情,我肯定清楚这个理儿!”
  “依我说……”洪松压低声,神秘道,“我有个妙计。”
  李跃青倒要看他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
  水鹊从班上一个学生家里家访结束,在山道上往回走。
  学校的老师不是每个周末闲着放假的,他们会定时到不同学生的家里家访,了解情况。
  有的孩子不在谷莲塘,老教师跑别的村子去访问,一走就要走十几里路。
  水鹊的打算是先把离得近的先家访过,那些家里比较远的,他等什么时候农闲放一两天假,李观梁答应了踩单车送他去。
  这样就省了路上走的脚程。
  山上多是茂密四季常青的杂木林,阳光底下晒得树梢叶子油油锃亮。
  清早下过雨,上午天晴了,但林子里还有草茎和泥土混合的潮润气息。
  不远处,他就看到有人在围起来的梨树园子里偷果子。
  那梨树园是村里生产队有小组负责照顾培养的,不是江洲桃梨坪上那些种下后当野桃野果,村里谁路过能摘一颗尝尝的。
  水鹊眉头蹙起来,往园子里走去,扬声告诫道:“是谁?不准再摘梨子!不然我就去叫人过来了!”
  他紧紧抿住唇,小脸绷着,满目严肃。
  正义感十足地进去,想要制止那个人。
  结果离得远还不知道,离得近了才发现对方比他高了一个头,脸上蒙着黑布,一看就不好惹。
  偷梨贼粗声道:“竟然敢干扰你偷梨大盗的好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撸起袖子就往水鹊过去。
  水鹊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使劲挣扎,还咬了对方手臂,踢了对方膝盖,结果还是被反捆到梨树下。
  水鹊挣动不开绳索,偷梨贼是有备而来的。
  “梨子还没熟,你做什么不好,要来生产队的果园里偷梨?”水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要是饿了渴了,可以去江洲桃梨坪去摘野果子。”
  他好言相劝,说话温温软软的,让人听了心里舒服。
  偷梨贼顿了一下。
  一个小石头滚到他脚边。
  偷梨贼又桀桀猖狂地笑:“谁准你对偷梨大盗说教?长得这么水灵……”
  “我今日不仅要偷梨,还要偷花儿!”
  偷梨贼没掐住嗓子,原本的嗓音音色很年轻,让水鹊听了莫名觉得熟悉。
  但是又想不起来。
  黑面偷梨大盗狞笑着,就要动手。
  水鹊瑟缩起来,后背抵着树,也没有地方能躲避。
  李跃青满脸不耐地被洪松带路过来,一见园子里的情形,凤眼危险地眯起。
  一个飞踢从侧方过来,把偷梨贼踹开了。
  “嘶……”
  偷梨贼倒在地上,倒吸凉气。
  李跃青沉着眉眼,把捆住水鹊的绳索解开,缓声问:“没事吧?”
  水鹊垂下眼,自己揉捏了手腕,心中有疑问,“你怎么路过这边?”
  洪松使了个眼色。
  猫着腰蹲在杂草垛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一扯机关,梨树上的篮子倾倒,紫红野花飘飘扬扬地洒落。
  花瓣雨包围住两个人。
  水鹊疑惑地抬手,接住一瓣儿花,“这是什么?为什么梨树不落梨花?”
  李跃青:“……”
  他掀了掀眼皮,觉得自己有病。
  他怎么会信洪松神神秘秘,打包票策划的什么英雄救美?
  刚刚一进来,他下意识完全忘记了洪松交代的事情,还真以为园子里有歹人。
  李跃青直直走过去,扯起偷梨贼的黑布头套,“……赵大胆。”
  水鹊反应过来了,“你们……”
  他看了看李跃青,又看了看地上的赵大胆,另一边的洪松和两个青年。
  唇颤了颤,垂落身侧的手揪紧衣摆,水鹊轻声问:“你们是在故意耍我吗?”
  鸦羽似的睫毛覆下来,水鹊小声喃喃:“耍我很好玩,对不对?”
  小知青,好像难过了,生气了。
  在场的青年意识到这件事,咽了咽口水。
  “等、等等。”
  李跃青被捆住,背靠着梨树。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和他一起被捆住的,还有赵大胆和洪松,三个人是主犯。
  另外两个只负责扯机关的,在一旁罚站。
  李跃青低下视线。
  水鹊正抿住唇,唇珠压得红洇洇,低头认真绑绳索,还仔仔细细地给他们拴了个贼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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