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作者:蒲中酒》第468/493页
但是露天电影院条件简陋,就是一堵爬山虎红墙围着大院子,里头竖起两根长木桩,挂起幕布。
没下雨,院里有设备有放映员就能播,有人买不起电影票的,就冒风险爬墙头逃票看。
这家露天电影院还是以前初中班上的同学告诉他的。
李跃青给水鹊买了爆米花。
跑到大院子侧方,矮墙遍布爬山虎的绿藤,几乎看不见红漆面。
“上来。”
李跃青蹲在墙根底下。
水鹊犹豫了一下,“你要让我翻墙过去吗?”
李跃青摇头,“不是,翻进去容易被人看见,你坐我肩膀上。”
“好、好吧。”
水鹊踌躇再三,还是听话地跨上去。
李跃青倒吸一口凉气。
水鹊忐忑地问:“是、是我太重了?压到你了?”
他不大自在地站起来,喉咙里挤出闷声:“……不是。”
这人好像还没他双抢的时候挑的两担谷箩重吧?
李跃青怎么好意思说出真实缘由。
是水鹊大腿的软肉挤在他肩颈上,他就好似陷进了香甜的温柔乡里,不敢乱动,怕头一偏就会埋进软腻腻的香潭。
晕头转向。
李跃青被香气闷、被软肉挤,弄得他头脑发蒙,糊里糊涂地问水鹊:“看、看见了吗?”
头顶被水鹊不满地敲了一下。
“你是笨蛋吗?白天的电影怎么看得清楚?”
大约是放映员在测试晚间电影的胶带,院中没多少人。
幕布上倒是有画面在放,只是露天的条件,太阳又没落山,电影模模糊糊,完全看不清,光就听个旁边音箱在响。
“哦、哦哦……”
李跃青是兴奋过了头,连露天电影晚上放也不记得了。
他晕头晕脑地放下水鹊。
………
客运车是傍晚五点的班次,行驶在乡镇的黄土大道上的时候,日头已经落到西天了。
回程的车上没那么多人,水鹊和李跃青坐在车厢最后一排的座位。
客运车在黄土道上摇摇晃晃行进。
好像连窗外的树也倒退得比上午慢。
李跃青出去一趟,约个会就把去年的工分钱花光了。
他去年夏天高中毕业的,工分没挣满,但也有二十几元,零零总总,竟然在今天恰好花完了。
李跃青其实没什么斗志,上学也可以,回家念农业大学也可以。
在家三餐温饱不愁的时候,他每天按时上工,除了给门口的菜地照顾一下,也不会给自己找别的事情做。
不像李观梁一天到晚闲不下来,不仅要指挥队里生产,还要自己耕耘自留地的稻田。
李跃青在上学的时候,还会学城里的木工师傅的技术,回家打农具打木家具卖给供销社或者是村民,拿那些钱来,目的是自理高中的伙食学费住宿费,不给他哥添加负担。
但是回家了,吃家里住家里,就没那么多要花钱的地方,除了地里的事情,他今年以来都没有干别的杂活。
李跃青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他得想点赚钱的门路。
他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杨树。
右肩上一沉。
李跃青低下头。
是水鹊逛一天太累了,睡着了靠在他肩膀上。
小脸比外面的火烧云淡一些,粉扑扑,皮肤又细又白。
李跃青自言自语地问:“你为什么和我哥在一起?”
水鹊好像睡梦里捕捉到什么关键字,无意识惦记着剧情。
鼓胀红唇翕动,声音像啾啾唧唧一样小细。
“三转一响……”
李跃青诧然挑眉。
难怪他哥前头卖米买自行车呢。
“就这个吗?”李跃青年轻气锐,不服道,“那我也能挣来。”
李跃青知道,到了腊月中旬,知青们全是要坐火车回家探亲的,等年节之后又再过来。
大概要分别一个月。
他想赶在今年腊月前。
到时候他们农闲,但水鹊应当要在学校里开扫盲班。
“你等着吧,今年我至少要凑到其中一样。”
李跃青认真问:“到时候,你能不能和我谈?”
水鹊正浅眠,只听到他在不停地说话,但像是隔了一层水帘,内容是听不清楚的。
“嗯……”
他拖长了尾巴音,意思是让李跃青别吵他。
李跃青却把这当做是答应了。
窗外路过一片芦花荡,青浮萍,紫浮萍,白菱角,红蒲棒,水鸟在日暮的芦穗里啁啁啾啾。
李跃青又莫名其妙开始傻乐了。
第188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9)
七夕是个清爽的秋日,到了夜里,院中的月光更是明亮,深蓝的夜空里,月圆似盘。
李跃青回到家里,闲不下来,他哥应该还在地里忙。
他做完了晚饭,随便吃了点炒豆角拌饭,又浇灌了门前的自留地。
如果不是天暗下来了,再出门不方便,李跃青就要上后山挑几棵好的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