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作者:皮皮吉》第46/88页


  “什么?”
  “爹,你等锦衣卫提审你之后再跟宝枝提,她纵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的。三顾茅庐,凡三往,乃见!爹你就带着金枝去找她这第三回 吧。”
  那厢丁宝枝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安排,回府之后还在因为薛邵迁怒她的事闷闷不乐。
  他可真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吃哪门子飞醋。
  夜里薛邵回府,丁宝枝已经睡下,她侧卧着面朝里,身上偎着一把蒲扇,是方才嫌热让珠珠上库房找来的。
  薛邵鼻翼翕动,闻到屋内清香,看她衣衫单薄头发半干,就知道她忍了好些天不能洗澡,今天终于得以从头到脚搓洗干净。
  他自认从诏狱出来一身污浊之气,脱了斗篷和曳撒在门口,仅着雪白中衣来到床边。
  “还有气?”
  丁宝枝没睡,脸侧还放着白天随手翻看觉得有趣的话本,“不气。”
  薛邵作势要脱了鞋睡到她边上去,丁宝枝转身卷着话本抵住他胸膛。
  她拧着眉毛,眼神瞟了瞟屋里铜盆。
  薛邵露齿一笑,拇指勾下发迹抹额丢在边上,下了床拽过沐巾走去洗澡。
  丁宝枝又转回去,突然听院子里传来打井水冲凉的声音,她吓一大跳,趿上鞋站到门边,就见薛邵脱了上衣将水桶高举过头顶,冰凉的井水BBZL帮着月亮在他身上镶了圈银白的光。
  丁宝枝不自觉抱了抱胳膊,这人真是铁打的,她看着都冷。
  薛邵没知觉似的仰脸冲洗了几遭,搁下水桶甩甩脑袋。
  他身体无疑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结实劲瘦,丁宝枝再怎么着也得承认薛邵有个赏心悦目的皮囊。
  薛邵朝她走过来,她下意识松开门框躺了回去,就好像刚才看他洗澡的另有其人。
  其实她本来心里还有气,这会儿才终于随着那几桶冷水消磨掉了。
  身后贴上个散着热气的大活人来,“宝儿...”
  丁宝枝转过去,拿食指戳着他前胸。
  “你先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
  “你白天的劲头分明就是在对我撒气。”
  薛邵挑挑眉梢,单手垫着后脑仰躺下来,他清楚自己生气有一大部分是源自嫉妒,他妒忌容予曾陪伴过宫中的丁宝枝。
  不过这点薛邵自然不会坦白,他只道:“我脾气差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要不叫我活鬼不叫我活神仙呢?”见她黑脸,他话锋一转,“但这我改,下回能忍住。”
  忍?
  丁宝枝支起身子皱眉问:“你觉得你在这件事上生我气是应该的?”
  她发丝自然而然垂落在他胸口,薛邵勾过一缕在指尖盘玩,漫不经心道:“白天我一是气容予,二是气刑讯没有进展,两件事赶一块,你看我奔去紫禁城见万岁就知道我那时已经气疯了,对你撒气是不应该,但我那会儿跟谁说话都冲。”
  丁宝枝躺下去背对他,薛邵指尖发丝倏地溜走。
  他环抱过去,忽然闷声发笑。
  丁宝枝问他笑什么,他说觉得这样抱着像两个叠放的汤匙。
  提起这个,他手指行过她肌肤,问:“我晚上没回来,你都吃了什么好吃的?”
  丁宝枝回忆道:“烧香菇、煎豆腐、厨房煨了鸡呃――”
  薛邵故意使坏,趁她说着,按住她腰身使她容纳自己。
  “接着说...”
  丁宝枝已然语不成句,“忘...呃...忘了......”
  作者有话说:
  别人入V三合一...我裸更日六极限了...是我没用!只好最后开个碰碰车,请笑纳!睡觉补充脑细胞去了...本章当日留言也有红包!晚安!


第34章
  丁宝枝第二日有些怔怔出神,昨晚迷迷糊糊听薛邵讲,今日要提审那几个受章启正影响停职的小官,今早见他要走,赶紧爬起来喊住他。
  她睡得还有些懵,窗外有只麻雀聒噪地叫了几声,帮她回魂。
  “薛邵,我也去,行吗?”
  “你去做什么?”
  “我...”
  虽然她知道丁鹏举连作奸犯科的能耐都没有,但还是担心审问过程中出什么岔子。
  薛邵勾勾嘴角,胳膊一伸从架子上拽过条腰带,“昨天不是说官场上的事你不听不看?”
  丁宝枝心知这会儿得顺毛捋,掀开薄被下了床,从他手里把腰带接过来,两臂环过他劲窄的腰身替他效劳。
  “跟这BBZL个没关系,你要审我爹,哪怕只是走个过场,我人也得在北镇抚司吧。”
  薛邵垂下眼睛看她,“你怕丁家人回头怪罪你?”
  丁宝枝没抬眼道:“我二姨娘找过我两回都被回绝了,那是因为我知道魏光禄有罪,就是我答应了,你也不会答应。我爹那人我了解,他不可能是阉党,进出北镇抚司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我如果不专程见他一面替你赔礼,你跟我还不被说成是黑心肝的东西?”
  薛邵点点头,“黑心肝,原来你们背地里都这么骂我。”
  丁宝枝激将道:“骂你的人多了,好像的确不差姓丁的几个。”
  薛邵哼笑了声,低头将拇指探进腰带拽了拽,嫌她系得太松垮。
  女人这么系倒罢了,可他是个武吏,绣春刀一挂不就歪了?只得自己复又解了重打。
  “换衣服吧,带你去北镇抚司。”
  *
  正午时分,锦衣卫去丁府带了丁鹏举到北镇抚司问审。
  丁宝枝到了就待在薛邵的书房里等着,让方阿宁两头跑着传递消息,得知毛丰主动提审了丁鹏举,还给他茶水招待着,她才松一口气。
  毛丰和薛邵不一样,他讲人情世故,如果锦衣卫的职责不是管理诏狱缉拿朝廷要员,而是保家卫国上战场搏杀,那毛丰一定比薛邵更能胜任指挥使的职位,但锦衣卫是皇帝的鹰犬,自然要以最锐利的爪牙示人。
  薛邵这样不通人情让朝廷百官猜不透看不穿的人,才更有敲山震虎的威慑力。
  而丁鹏举要类比起来不过是只跑山鸡,平时在山脚吃吃虫子谷子,山顶上哪有他的一席之地。
  一只跑山鸡进了北镇抚司,纯是因为昨日大理寺和司礼监带来的那一纸手谕,也难怪薛邵要勃然大怒。
  等了一个多时辰,方阿宁敲敲书房门,给丁宝枝带去个好消息。
  他说看情势丁鹏举等会儿就能获释回家,没审出什么不对劲,更不必上门搜证。
  薛邵在书房看她坐立难安一上午,这会儿桌案边把笔一搁,吩咐方阿宁道:“你去把丁鹏举带过来。”
  丁宝枝听罢皱眉看向他。才说他不通人情,这就着急演示上了。
  她重对方阿宁道:“方阿宁,你将我爹留一下,我现在出去见他。”
  方阿宁应了声跑出去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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