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3/209页


  梁夏被梦里身首异处的自己吓的昏睡了五日,等再醒来的时候,她就决定与其被动砍头,不如主动下手。
  今日学堂里没人,蔡夫子一不在,那两人果然就偷懒。
  梁夏愤愤,就这陈妤松还想考状元,陈妤果还说要造炮弹!
  一个个的光说不做,怎么实现梦想呢?怎么替她的江山奉献出生命跟全部呢!
  梁夏谴责她们。
  虽然江山还没到手,但迟早都是她的。
  到了学堂,梁夏在马场树旁的雪地上用树枝支了个筐。
  这群麻雀相当有出息,白给的粮食从来不要,就喜欢玩心跳。越是筐下捡米吃这种刺激的活动,越是来劲。
  陈妤松说麻雀这叫凭本事吃饭。
  日子不易,梁夏又爱民如子,莫说小乞丐艾草,连这群寻不到食的麻雀,梁夏都不舍得放弃。
  梦里,她的百姓也从没放弃过她,只道十六岁的娃娃,哪里救得了沉了半截的船,何况她被人绑着手脚当着木偶,本来就活得不易。
  城楼下,百姓求她活下去。
  做为亡国皇上,被应被千夫所指,可梁夏垂目望去,却无一人怪她……
  “大夏。”
  梁夏扭头抬手,直接截住砸在脑门上的雪球。
  总有刁民想害朕!
  刁民陈妤果哈哈大笑,颠着手里的雪球,还没走近就开始大喊,“发什么呆呢,来玩啊。”
  玩个锤子。
  梁夏掸掸身上的碎雪,这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她去年秋闱夺了解元的时候,蔡甜奖了她一件冬袍——
  以及十匹中年男子才喜欢的布料。
  呵。
  老蔡之心,路人皆知。
  “少砸她脑袋,”陈妤松抬手抽在妹妹后脑勺上,“全指着她考状元带咱们‘鸡犬升天’呢,你砸傻了怎么办。”
  陈妤松跟陈妤果是对堂姐妹,两人跟梁夏一样的年龄,今年都十六岁。
  论家世,松果两姐妹稍微好一点,陈妤松的亲娘去年刚任职‘右扶风’,亲爹也温柔和气。
  陈妤果的母父虽不如陈妤松的母父,但整个家族一荣俱荣,关系极好。
  陈妤果被打很不服气,秀气文静的小白脸本着,叉着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这颗脑袋有多大的价值吗?”
  陈妤果不屑于跟陈妤松说,她这颗脑子里装着热武器的所有知识,莫说造炮弹,她要是有条件,能搞原子弹!
  只是不好往外说罢了,免得被人当成异类一把火烧了。
  穿越这种事,得捂严实喽。
  也就是陈妤松是她姐,梁夏是她亲姐妹,陈妤果才说自己要搞炮弹出来。
  梁夏重重点头,瞪向陈妤果,复述一遍,“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这颗脑袋有多大的价值吗?”
  “是是是,您的脑袋价值连城。”
  陈妤松长了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上扬,眼底波光流传。她伸手搂着梁夏的脖子,替她呼噜脑袋,劝道:“大夏啊,虽然老蔡不在家,但你还是得好好学习,不能沉迷于玩鸟。”
  陈妤松从蔡甜那儿领了任务的,苦口婆心劝梁夏,“这都正月了,离春闱还剩四十多天,你得努力学习啊。”
  学习?
  梁夏挺直腰背,摆出款儿来,脑袋一抬,露出好看的五官,“不学了。”
  她家里有皇位要继承,考什么会元,学什么习。
  梁夏目光悠悠扫向松果两人,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是真诚,目露鼓舞,“你们要努力啊。”
  是时候压榨别人为她的江山稳固扩展疆土而奋斗了!
  “……我们要是肯努力,哪里还需要鞭策你?”陈妤松说得理直气壮,桃花眼都透着股“我不要脸”的无赖感。
  她给陈妤果使眼色,两姐妹一人架着梁夏的一条胳膊,“回去看书。”
  梁夏眼睛瞬间睁圆,离地的双腿倒腾起来,“快放下快放下,我在这儿等人来接我呢。”
  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接你干什么?”陈妤果疑惑。
  梁夏双脚踩地,整理衣袖,一本正经,“当皇帝。”
  “噗哈哈哈哈哈哈——”
  陈妤松当场笑出了鹅叫,“就你?”


第002章
  梁夏斜眼看她。
  “我就说她脑子年前摔坏了,”陈妤松板着脸,努力压制笑意,嘴角忍得抽搐,双手抱住梁夏圆润的脑壳看来看去,“偏偏你们都不信。”
  “要不然也不能说出这种白天做梦的话。”陈妤松还是没忍住,再次噗嗤笑起来。
  “皇帝,哈哈哈哈哈当皇帝,天还没黑你就先梦上了,你也不怕被人听见要掉脑袋。”
  “你要是再晃,脑袋现在就要掉了。”梁夏的头像个拨浪鼓一样被陈妤松上下左右摆弄。
  梁夏拨开她的手,整理头发。
  “大夏别听她的,”陈妤果伸手勾着梁夏的肩膀,把她带到怀里,另只手往前面遥远的北方一指,开始畅想,“有朝一日,姐用炮火给你打下这边土地,让你当皇帝。”
  重操旧业,她有经验。
  梁夏沉默,“……谢谢啊,这就是我家的地。”
  “你代入的还挺快。”陈妤果咋舌。
  “不行了,笑得肚子疼。”陈妤松抬手抹掉眼角冰凉的泪,缓了缓,又伸手去架梁夏。
  她调侃打趣,“走了我的陛下,去看您那考状元的折子喽。”
  “我跟你说啊,老蔡最多明天就回来了,要是见你没看书,肯定会跳起来骂你。”
  陈妤果听到蔡甜二字,也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对付蔡甜,可比打江山难多了。
  梁夏见两人又要动手,抬脚就跑,谁知还没扭身,就见有人推开马场的两扇木门,扬声问,“窦夏在这儿吗?”
  梁夏随父亲姓窦。
  陈妤松转头看过去,就见来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个头很高,身穿漆黑甲胄,腰佩长剑,此时正站在门口,右手搭在剑柄上,冷冷的气质,脸上没有丝毫笑。
  她站在前面,身后是两排训练有素身着同款黑色甲胄的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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