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作者:克莱因蓝蓝》第38/160页


  富察夫人压低了嗓音:“什么胡说?娘娘您又不是没瞧见,那夜在漱芳斋,令嫔那衣衫不整的模样,那脖子上,生怕人不知道她侍寝了?七阿哥正病着呢,她花枝招展的是要来恶心谁?”
  纵然压低了嗓音,却也抵不住情绪到位了,富察氏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额娘!”皇后轻呼了一声,想让她住嘴,却没忍住地咳了起来。
  素清忙上来替她拍了背,看着富察夫人:“夫人少说几句吧,娘娘这还病着呢!”
  皇后倒也不是因为富察夫人的口不择言而恼,那夜令嫔颈上淡淡的红痕她自是也看见了的,已为人母,她再清楚不过,可怎么也是曾经的枕边人,她太清楚令嫔是有多受宠了。
  她喝了口茶缓了缓,见一旁的富察夫人眼里含了泪,不解:“额娘这是哭什么?”
  富察夫人看着她,嘴里说的,却是在永琮离开那夜就已听过的话:“七阿哥出生,令嫔侍寝,怎么七阿哥薨逝,偏偏又是令嫔侍寝!她令嫔是和七阿哥相克吗!”
  这话说到后头,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皇后的手猛地在桌上一拍:“住口!”
  此时的长春宫外,乾隆听着皇后剧烈的咳嗽声,交握的两手握成了拳,这几日宫中隐隐有流言说帝后不合,却不知,先冷下来的可不是皇后,而是他。
  中宫善妒足以让他恼了,可今日再听到富察夫人这一番话,他更是强忍着怒意。
  身旁的李进也是在心里为殿内的人捏了把汗,正犹豫着要不要报一声皇上来了,就见乾隆已转了身,冷了声:“回养心殿,不必告诉朕来过。”
  本来今日来这儿,也不过是不愿拂了太后的面子,毕竟是新年,皇后又刚没了孩子,该给的面子也要给,可如今看来,怕是不必了。
  “传傅恒进宫。”
  作者有话说:
  智慧宝:作者!这舒嫔好不好啊!!
  蓝蓝: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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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金桔蜜饯
  七阿哥薨逝, 连着皇后也一病不起,一时间皇子的丧仪皆交给了两位贵妃。
  初四这日, 七阿哥的金棺被移至城外的曹三里屯暂安, 这日皇后强撑着身子亲自与乾隆目送了金棺出宫,在外人看来,今日帝后同行又是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
  然而只有当事人明白,帝后心里都有一道坎儿。那日傅恒入宫, 君臣二人聊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但大家知道的是, 皇帝已经数日未进长春宫, 便是见了也只是存有着基本的礼貌。
  待七阿哥的金棺出宫, 乾隆亲自去安华殿祝祷后,则转道去了永寿宫。
  永寿宫呢,自是为了七阿哥的丧仪未曾有一丝新年的气氛, 魏芷卉的高烧已经退了,若问还有什么不适, 那便是偶尔有些小咳和浑身乏力。
  “娘娘,皇上来了。”初菱的话刚落,殿门便被打开, 乾隆的身影从屏风后露了出来。
  她示意初菱扶她起来请安,乾隆却蹙了眉:“好好躺着, 不用动。”
  乾隆坐在床沿, 一旁站立着的含云手里还端了药,他从食盘里拿了药盏,轻轻吹了吹。
  初菱自觉地把魏芷卉扶了起来, 侧了侧身。
  “让初菱来吧。”
  乾隆并不在意魏芷卉的拒绝, 也不搭理, 只亲自喂了药,药味冲着他的鼻子,饶是他也有些难忍,也不知她每日是怎么喝下去的。
  初菱从一旁拿了个小碟子,给她递了两颗蜜饯,乾隆看了一眼:“这蜜饯和宫里的不同,什么时候做的?”
  “先前秋天的时候,御膳房送来的金桔,臣妾嫌单一,便做了些蜜饯,平时嘴馋了吃些。”她顿了顿,“金桔止咳化痰,从前只是拿它当零嘴,可今儿倒也正儿八经地发挥了它的作用。”
  说者无意,但落在了乾隆耳里,却一时有些自嘲的意味,他上前轻搂了她:“郑太医说了,过几日便好了。”
  乾隆轻拍着她良久说道:“朕给永琮想了个谥号。”
  “悼敏皇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魏芷卉听着她说完,从前不知“悼敏皇子”是多高的荣誉,可来了这儿才了然,那么多早夭的皇子,能得追谥的又有几人?
  她的手搭在乾隆的手上,柔了声:“皇上想的,那便都是好的。”
  她察觉到乾隆的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也察觉到他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在发顶,她想起前儿小高子传来的消息,说是杜茂因为伺候不利,险些被乾隆敢出太医院去,有的事情,她已经盘算了许久了。风寒和痘疹属实不是一般太医能治,若只是以此罚了,只怕以后更为不妥。
  “七阿哥已经薨逝,从前伺候的宫女和太医们,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她轻轻地开口,似是不太确定他的情绪。
  乾隆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宫女和乳母朕都打发出宫了,伺候永琮太不细心,两次生病皆是因此而起,朕不能再留。至于太医,杜茂其人,医术向来不错……只是若不罚他,怕难服众。”
  “杜太医这些年照顾皇后也算有功,此次七阿哥的病……皇上也知道,风寒与痘疹皆是急症,本就难治……”她后半句话说得极慢,边说边揣度着乾隆的情绪,见他没什么异样,才敢继续往下说去。
  乾隆思考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朕便不把他赶出宫去了,只罚他几个月月俸罢。”
  魏芷卉点着头,心里开始盘算一些别的事。
  ———
  直至初六,乾隆追谥七阿哥为“悼敏皇子”,随葬端慧皇太子陵寝的诏书才下来,而魏芷卉的病也渐渐好了些。
  她暗暗庆幸,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岂不是亏了。
  这一病,直养了半个月,才得了太医的命令可以出门,被关了十几日,她早就想出去放风了。
  只是带着初菱出门的时候,这丫头奇怪了许多。
  不管是初菱还是小高子,听说她要去御花园,都是面露难色,问起来,却也是支支吾吾的。
  她皱着眉,思考了许久也不得要领。
  御花园里,冬日里,也唯有梅花开得艳些,白雪衬托下,红梅点点,甚是好看。
  雪停了几日,雪却还未化尽,因此,茫茫雪地里,与红梅的显眼形成鲜明对比的,该是二目鱼色宫装的皇后,颇为素雅的一身衣裳,倒是让人见了有几分怜爱。
  一旁的富察夫人,倒是每日如一的诰命夫人的朝服。
  魏芷卉站在远处,望着她们,轻声问:“皇后近来日日都来这儿?”
  “正是呢,自七阿哥出痘被关在漱芳斋,皇后娘娘便每日都来这儿远远地望着漱芳斋,后来除夕那日七阿哥薨逝,皇后病倒躺了几日,可自从七阿哥的金棺出宫后,娘娘便又是每日都会来,全不管自己的病症。”初菱在一旁说了许久,越说,魏芷卉的眉头皱得越紧。
  她早已听闻乾隆已经许久未去长春宫,便是那日上元节,也只是派人送了些上元节礼,人却是压根没去的。
  她蹙了眉,上前:“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低低地:“起来吧。”
  “雪后冷,娘娘还得注意身子才是。”魏芷卉在一旁轻声道。
  可这话刚说完,皇后还没说话,富察夫人倒先开了口:“皇后娘娘的身子自有长春宫的人看着,倒不劳烦令嫔操心了。”
  短短的一句话夹枪带棒的,虽知道富察夫人早就看自己不爽,但这一见面就这态度,倒让她不解。
  她微笑着看着富察夫人,想起舒嫔那日的叮嘱“远着些长春宫”,一时间心里隐约有了底。
  “臣妾身为嫔妃,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臣妾自然也要好好侍奉。”她说话的时候并不看富察夫人,只望着皇后。
  皇后只看了她一会儿,便转了身继续望着漱芳斋。
  倒是富察夫人,跟皇后的发言人一样,在边说叨叨:“令嫔娘娘的侍奉,咱们长春宫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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