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作者:克莱因蓝蓝》第39/160页
一阵寒风刮过,皇后的披风也被吹起了一角,魏芷卉并不搭理富察氏,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想起出门前初菱等人欲言又止的态度,想起舒嫔的叮嘱,想起乾隆对皇后的冷淡,她不由得想激一激。
“悼敏皇子已逝,娘娘节哀才是,活着的人,还得向前看啊。”她的声音轻轻的,带了几分试探。
话音刚落,皇后猛地转身,披风也随着动作甩了起来。
皇后一言不发地与她对视,未置一词,却是富察夫人先开了口:“令嫔说得好听,横竖这丧子之痛伤不到令嫔身上。”
富察夫人见皇后也不拦着自己,便愈发地口无遮拦起来:“令嫔娘娘的侍奉,长春宫是万万不敢再担着了。七阿哥早产,令嫔娘娘侍寝,怎么七阿哥薨逝,又是娘娘侍寝?令嫔莫非是与咱们长春宫相克?您侍寝便侍寝,怎么七阿哥病重令嫔竟也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漱芳斋,令嫔未免太有失分寸了些!方才令嫔说的人要向前看,那我便祝令嫔娘娘来日若遭此痛,也能像个无事人一样!”
“额娘!”
“放肆!”
与皇后的低吼同时出现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魏芷卉转了身,循声看去,墨色的披风,却未挡住内里明黄色的龙袍,他踏雪而来,相隔甚远,却仍能察觉他脸上的愠色。
乾隆不让她生孩子这件事,她从来都是同意的,甚至作为一个穿越者,她尚有一些庆幸,即使她知道,既然来了那就得迎合这儿,否则她可能寸步难行。
但今日,听见富察氏最后那句“丧子之痛”的胡言乱语,她心里,竟也有一丝的恼怒。
来人渐渐靠得近了,初菱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请安,缓缓蹲下的时候,不知为何,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给皇上请安。”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众人,沉默了许久才让人起来,只是皇后却并未起身。
“额娘一时失言,还请皇上恕罪。”皇后的声音略带沙哑,倒是虚弱得很。
“一时失言?皇后,朕且问你,这些话,富察夫人说了多少次?”乾隆冷笑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把魏芷卉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魏芷卉站在一旁,侧头看去,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丝寒风。
皇后一时无言,紧抿着唇,亦不敢起身。
乾隆继而说道:“除夕那日,朕念你失子之痛,特去长春宫看你,却听你言语疯魔,朕便冷了你,望你能够有所反省。然而正月初一那日,朕在长春宫外又听了一次,朕特地诏了傅恒入宫,朕看在永琮新丧和你皇后的尊荣,未曾让傅恒提及朕已知晓,只让傅恒于家书内暗中提点一二。可是呢?宫内关于令嫔与七阿哥相克的流言四起,一查流言的源头,竟都与长春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乾隆俯了身,伸手抬了皇后的下巴:“朕的皇后,便是如此容忍自己的母亲,在朕的后宫为所欲为,胡言乱语,妄下诅咒吗?”
他捏得狠,松开的时候,魏芷卉还能看到皇后本就苍白的脸上的红印,若说从前她对皇后尚有怜悯之心,可今日,却是几乎殆尽。
魏芷卉面色无波地站在那儿,听着乾隆掷地有声的声音,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这些事全然不是空穴来风,而舒嫔让她当心的,也许恰恰就是这宫里漫天而飞的流言。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管理后宫从前也是井井有条,怎的如今竟是优柔寡断,唯唯诺诺,庸庸碌碌了?”乾隆回了身,说话间却是看着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富察夫人,“莫非是因为这是皇后的生母,皇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上恕罪,臣妾回去必定好好和额娘说。”相比于富察氏一脸的惊恐,皇后倒是显得冷静许多。也是,除了永琮的事情上,皇后素来都是最冷静自持的。
魏芷卉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一言不发地看着站在身前的乾隆。
“事不过三,皇后,朕如何信你?”乾隆一字一顿地说着。
“李进,带富察夫人去养心殿的偏殿候着,即刻传傅恒入宫,朕有要事!至于皇后……”
他顿了顿,看着雪地里跪得直挺挺的皇后,沉声道:“七阿哥薨逝,皇后大恸,送回长春宫静养,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搅皇后静养。”
作者有话说:
感觉最近节奏有点慢救……我真的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嘤!
最近在改论文,论文字数是越改越多,我的存稿却是越来越少!
给大家画个饼,等我论文定稿了我日个万给大家助助兴(画饼而已,别太信我,完不成别骂我嘤)
第28章、酒酿芋泥桂花小圆子
乾隆这话一出,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个大概,堂堂中宫皇后, 今儿这是被变相地禁了足。
魏芷卉瞅着皇后, 本就不太好看的面色,此刻愈发地难看,一旁的富察夫人早已瘫软在那儿。
乾隆并不给二人解释或辩解的机会,看了眼李进, 递了个眼神。
“皇后娘娘, 请吧。”
直到人群都散了, 乾隆才继续看向身边的人, 本就是大病初愈的人今儿又闹了这么一遭, 此刻的脸色,也没见得多好。
乾隆叹了口气,两人对视:“就这么任由旁人欺负?”
魏芷卉低了头, 轻声说道:“那是皇后,和皇后娘娘的母亲。”
“罢了, 回永寿宫。”乾隆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似是有些无奈。
“皇上不是诏了傅恒大人入宫吗?”
乾隆冷哼一声:“让他等着!”
回到永寿宫,殿内依旧如前些日那般,怕再冻着魏芷卉, 所以暖炉生得颇热,一进来, 竟像是夏天。
直到此时, 魏芷卉才有了心好好回忆方才的点滴。
两人站在那儿,初菱和李进替二人褪去了披风便退下了。魏芷卉看着乾隆,思考了片刻, 轻声道:“皇上早知道宫里关于臣妾的流言么?”
不防她突然这么问, 堂堂天子居然有一丝怕她生气的不安。
他上前两步, 虚揽了人:“朕在长春宫听过两次,第一次听完朕便冷了皇后,第二次,朕点了傅恒让他劝诫富察夫人,后来朕忙着前朝,就不进后宫,舒嫔旁敲侧击地告诉过朕,宫里头流言四起,朕便让兰若去查了,查到是长春宫的人,朕便将人赶出宫了。本以为会息事宁人,你又在病中,便特地叮嘱了不许告诉你,可朕万万没想到,今儿御花园内,闹到了你跟前。”
他说得极缓,如小溪潺潺,平静地给自己解释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那些话不中听,你病着,朕不想让它们影响了你,所以也派了兰若告诉了初菱他们,特地叮嘱了不让他们告诉你,也让你少出宫。”
此刻的二人,早已搂在了一起,魏芷卉靠在她身上,轻声问:“皇上怎么知道臣妾会怪罪下人?”
乾隆闻言倒是笑了出来:“你不会责罚,你顶多待朕走了问问她们是不是知情不报。嗯?”
魏芷卉听他带笑说着这些话,轻轻从怀里挣脱开,往榻上走去:“皇上倒是了解臣妾。”
乾隆听她这带了几分埋怨的语气倒也不恼,他笑着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趁其不备地把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咱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他突然的动作弄得魏芷卉一僵,听他说完才想起来他是在回应在御花园时富察夫人的胡言乱语。她轻声嗯了一声,一时间却脑袋空空的,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儿。
就这么静静相拥着坐了许久,直到李进掀了帘子进来:“皇上,傅恒大人已在养心殿等了许久了。”
乾隆微蹙了眉,似乎还想让傅恒再等一会儿。
他这表情落在了魏芷卉眼里,她柔了声:“皇上去吧。”
“你身上每一处,朕都了解得很。”乾隆临走时,附在她耳边用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魏芷卉从一开始地不解,到领悟他说的话的意思,脸一下子红了。
不是,皇帝也爱不正经?
等皇帝走了,初菱才带了人进来伺候,一行人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奴婢给娘娘请罪。”
魏芷卉了然地看着地上的人,亲自下去扶了初菱,又挥了手叫身边的人起来。
“请什么罪?皇上都亲自替你们求情,叫本宫怎么罚你们?”魏芷卉看着在自己面前排排站的人,笑着说道。
“行了,都出去吧,初菱留下。”
魏芷卉虽留下了初菱在侧,却没立即开口,只是安静地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在乾隆跟前,撒娇是个挺顶用的方法,但撒娇归撒娇,她自然没错漏了,是舒嫔告诉乾隆后宫流言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