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63/246页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司牧洗漱完难得躺下早睡。
  胭脂将薄被给司牧盖好,抬手落下床帐,躬身退出去。
  他到门口微微停下,余光瞥着坐在门旁的硃砂,轻声道:“回去吧,主子已经躺下了。”
  很明显长皇子还是理智的,心里装的都是社稷大事,岂会因为一场小小的传言就把谭翰林叫进宫询问。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只要婚期不变,婚事顺利举行,谭府便是长皇子背后的助力之一。
  硃砂脑袋耷拉下来,脚尖驱着地板,声音低落,“就这样不问了?”
  他之前觉得谭翰林挺喜欢主子的,主子对谭翰林也跟别人不同,“除了先皇,主子哪里主动要给人削过桃啊。”
  但司牧就给谭柚削了,还两次,尤其是第二次还被拒绝了。
  胭脂也皱眉侧头往身后看。
  他弯腰轻声跟硃砂说,“再等一刻钟。”
  硃砂眼睛一亮,胭脂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殿内安安静静,司牧像是真的已经睡了,直到一刻钟后,胭脂突然听见殿内有轻微的声响传出来。
  “主子?”胭脂推门进来,硃砂在外面探头看。
  身穿月白色中衣的司牧坐在床边,双手抱着怀里的软枕,白净的小脸无精打采地贴在软枕上,歪头看他,鼻音委屈,可怜兮兮的,“胭脂,我睡不着。”
  胭脂心里笑,面上不显,只柔声提议,“那不如出去走走?”
  司牧眼睛微亮,矜持了一瞬后立马说道:“也好。”
  “殿内太闷了,出去随便透透气也是好的。”
  他起身穿鞋,就只顺手扯了件银白色披风穿在外面,连衣服都没换,抬脚就往外走。
  小半个钟头后,马车停在谭府墙外。
  硃砂踩着两个侍卫的肩膀,吃力地爬到墙头上,往墨院里看。
  “里面光还亮着。”硃砂骑在墙头上,压着嗓音双手拢着嘴巴朝身后说。
  司牧趴在车窗边,闻言眼睛微亮。
  她也没睡!
  司牧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见硃砂又说。
  “嗳?怎么吹灯了?”
  司牧,“……”
  司牧脸颊瞬间鼓起来,“把她叫醒。”
  得知谭柚屋里灯还亮着,司牧有那么一瞬间的高兴,结果这高兴还没蔓延开,人家就吹灯睡觉了。
  感情睡不着的人只有他一个。
  墨院主屋里。
  花青纳闷地看着谭柚,“主子,您还不睡吗?”
  平时谭柚作息极其规律,基本亥时刚到就要睡了。
  今天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也不是要备课,像是无聊打发时间一般,拿着书对着烛台坐在桌边翻看。
  从酉时看到亥时,丝毫没有睡觉的打算。
  谭柚一怔,侧眸朝窗外看,“亥时了?”
  花青道:“都亥时三刻了。”
  “哦。”谭柚将书放下,抬手捏了捏眉心,缓声问,“外面可有什么事情?”
  事情?
  花青摇头,“没有啊,连大小姐都睡了,只剩您还没洗漱。”
  谭柚这才道:“打水吧。”
  她皱眉往窗外看,茫茫夜色高墙遮目,连谭府以外都看不到,更别提皇宫了。
  谭柚眼睫落下,搭在桌面上的手指虚虚握拳,缓缓闭上干涩的眼睛。
  花青以为谭柚眼睛不舒服,难得细心,“这灯太亮,灼的您眼睛疼。”
  花青把多余的烛台都吹灭,屋里光线瞬间昏黄暗淡,“我去打水,您闭上眼坐一会儿,洗完澡就能睡了。”
  花青关门抬脚出去,结果才到院子里,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了脑袋。
  花青,“???”
  花青低头将砸了她头的东西捡起来,看清楚是什么后,吸了口气。
  她姥爷的!是金子!!天上下金子了!!!
  还没等花青欢呼起来大声喊人,就听见墙头那边传来声音,“花青。”
  硃砂见花青呆头呆脑的,低头从荷包里又掏了块碎金子砸过去,“这儿。”
  花青把金块捡起来,笑呵呵地递到嘴边咬,“你怎么在这儿?”
  上回陪谭柚进宫时,花青跟硃砂见过。
  “我家主子来了,”硃砂手朝墙下指,轻声道:“就在外面。”
  长皇子来了!
  花青下意识站直了,然后将碎金子揣回怀里,“那你让殿下等一等,我这就去喊我家主子。”
  硃砂这才满意地将荷包收起来,见侍卫已经在底下摆好接人的姿势,深呼吸大胆往下跳。
  说出去都没人信,长皇子也会夜会情娘,比话本里的小公子还大胆直接。
  硃砂颠颠地跑到马车边,“主子,人马上就出来了。”
  司牧已经坐回马车里,轻轻应了声,“嗯。”
  前后不到半刻钟,谭府后门打开,谭柚提着灯笼从里面抬脚出来。
  胭脂跟硃砂一人站在马车一边,伸手探身将马车车门打开,露出端坐在里面的司牧。
  就跟那日初见时一样,他长发披散身后遮住单薄清瘦的背,坐姿笔直端庄,神情恬静乖巧,漂亮的凤眸朝她静静地看过来。
  可接触过好几次,谭柚很清楚马车里的人是什么性子,若是随意放松时,他向来是能躺着从来不坐着。
  谭柚走上前,看车里薄唇轻抿的人,笑了下,温声道:“殿下怎么还没睡?”
  她问的不是你怎么来了,而是你怎么还没睡。没有半分平时的说教,也没提半夜相见不合适,只是问他,怎么还没睡。
  司牧莫名有些局促紧张,他头回上朝面对群臣时,神情都没现在这么不自然,好像忘了怎么开口说话一般。
  “睡不着,”司牧掩在披风下面的手捏在一起,眼睫落下,眼神看向别处,没跟谭柚对上,软声道:“顺路从这儿经过,跟你打声招呼。”
  嗯,特意骑在别人家墙头上,拿金子砸人家丫头,都要把人喊醒的那种打招呼。
  谭府也并非建在马路牙子中间,加上谭柚进宫多次心里清楚,除非特意经过,不然去皇宫很难从这里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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