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64/246页


  谭柚也不拆穿他,而是缓声问,“那臣陪您走走?”
  司牧这才看向谭柚,“好。”
  他从里面出来,谭柚才发现司牧没穿外衫,只是在月白色中衣外面穿了件银白色披风,满头乌发用蓝色发带随意系着便出宫了。
  谭柚将手里提着的灯笼挑高,方便照亮车边的脚凳,同时抬手作势扶他。
  本来胭脂准备过来扶司牧的,看到谭柚往前走便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司牧一手握着车壁,一手提起披风。
  他垂眸朝下看,就看见谭柚掌心朝上,袖筒搭在掌心上,遮盖到指尖处朝他递过来。
  司牧不禁想,她白日是不是也这般扶柳盛锦下车的?
  司牧浓密的眼睫落下,遮住眼底复杂情绪,抿着唇把手指搭在她掌心里,抬脚缓步下车。
  谭柚隔着单薄的袖筒衣料托住司牧的手,等他站稳后才收回去。
  晚上也没什么好逛的。
  谭柚便提着灯笼跟司牧隔了半步远,并肩绕着谭府走。
  她走的很慢,配合着司牧的步子,主动找话题,“今日阿姐休沐,我陪她去见了几位夫子。”
  司牧目视前方,轻声嗯。
  谭柚侧眸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淡淡笑意,“去的时候,正巧遇到有人马车失控,当街奔驰。”
  她声音不疾不徐地说,“我怕伤了路人,便让花青把马控住,这才没出事。”
  司牧手指捻着身前垂下来的披风带子,侧眸看谭柚,明白她在主动跟他解释今天的事情。
  司牧虽然没说话,莫名觉得嘴里有些甜。
  估计是路上吃了糖的缘故。
  司牧看过来,谭柚却抬眸看向前方漫漫黑夜,握着手里的灯柄,照亮两人面前的路,“马车停下我们才知道救的是柳公子,巧的是,他跟阿姐是旧识,阿姐唤他‘阿锦’,他唤阿姐‘谭姐姐’。”
  原来是这样。
  这个“谭姐姐”不是谭柚姐姐,而是谭橙姐姐。
  司牧食指搅着带子,主动搭腔,语气轻快,“那街上都在说,是你救了人。”
  “是花青,”谭柚停下,脚尖转动侧身看着司牧,“柳公子临走时还跟花青道了谢。”
  是跟花青道谢,不是跟她,所以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着柳盛锦笑。
  怎么都乱传啊,要是有人真心可如何是好。
  司牧眼里终于露出笑意,朝后看了眼,对跟着过来的花青说,“花青救人有功,该赏。”
  硃砂从怀里把荷包掏出来,给她拿赏金,“其实我刚才都给过了,呐,主子都说了,就再给你点。”
  花青先朝司牧行礼,“谢殿下!”
  随后对着硃砂双手伸出来,掌心朝上领金块。
  哇,又是金子!
  花青眼睛发直,觉得自己要发财了。
  殿下赏罚分明出手阔绰又大气!她以前怎么会觉得殿下吓人呢,这分明是好人,爱发金子的大好人!
  谭柚说完也就没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就这么顺势停下来。
  她轻声问司牧,“走这么远,殿下也累了,回去吧?”
  她这话像是有深意,事情解释完了便不想让司牧再往前走。毕竟他平时久居深宫,本就很少走动。
  随意走走可以,但若是真抱着散步的心态走起来,他会累不说,回去肯定脚疼。
  哪怕锻炼,也该循序渐进才行。
  谭柚这是主动给司牧递了个台阶,让他回宫。
  她知道他晚上为什么而来,便主动说给他听,说完他也就能安心地回去睡觉了。
  司牧往后看,两人走走说说,其实也就只走出一小段距离。
  他懂了谭柚的意思,笑得眉眼弯弯,乖巧的不行,“好。”
  两人明明只聊了白天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把什么都说开了一样。
  马车慢悠悠停在两人身边。
  司牧踩着脚凳,本该直接上去,他却顿了顿,站在脚凳上回头看谭柚,抿了抿唇,说,“你都好久没进宫了。”
  夜间有风,轻缓拂来,将司牧身上宽大的披风吹的微贴腰腹,勾勒出他单薄的身躯。
  他本来就瘦,现在被宽松的披风一衬,更显单薄无依。
  谭柚道:“没事,便没过去。”
  司牧鼓了鼓脸颊,微微皱眉,软声问她,“你就不能找点事情,主动进宫吗?”
  低低轻轻的声音,在夜色清风中像撒娇一般。
  外人眼里司牧是何模样谭柚不知道,但她眼里,司牧就跟只猫一样。
  开心时过来蹭你两下,不开心就跳地高高的远远的,任由你怎么呼唤都不下来。
  你若是惹了他,他上一秒还在蹭你腿,下一秒便有可能挥爪挠过来。
  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但也格外可爱好哄。
  谭柚抬眸笑,嘴角弧度明显,“那,臣遵旨。”


第29章
  “我早就一身污名不甚在意,但这事她是清白的。”
  谭柚站在路边朝皇宫方向目送马车远去, 等看不见前方半点光亮,才转身回去。
  花青从她手里把灯笼接过来,同时将今天得到的所有赏金全掏出来放在掌心里, 略显忐忑地问, “主子,我是不是不应该收啊?”
  “为何不收?”谭柚两只手背在身后缓步往前走, 闻言不由侧眸看她。
  花青唔了一声,“做好事不该收报酬吧?”
  而且她帮的还不是长皇子, 这金子拿起来是高兴, 同时心里略显没底, 好像占了长皇子的便宜。
  刚才当着长皇子的面花青不敢多说,怕殿下不高兴, 等人走了她才跟谭柚说出心底想法。
  她觉得以主子的性格, 应该不会让她收报酬才对。
  “这还是头回有人给我赏金,”花青看着掌心里闪闪亮亮的金子傻笑,笑完不由回神, “但我救的是柳公子, 收殿下的金子是不是不合适?”
  谭柚道:“那我这么问你, 你在降伏那匹发狂的马时,有没有想着从柳公子或者她人那里得到报酬?”
  “当然没有,”花青毫不犹豫,“当时哪里想那么多, 我就觉得我可以,您又信我让我去, 我就去了。”
  谭柚笑, “那不得了, 你做好事时没有抱着一颗挟恩图报的心, 便说明你出手帮人是由心的善举,善举得善报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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