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作者:猗凡》第19/256页


  梅梅攥紧抹布:“会!”不会也得会,一点用处都没的人会被抛弃的。
  叶善点点头:“中午吃鱼。”
  梅梅很高兴,从厨房找来菜刀,学着叶善清理蛇的样子清理起了鱼。
  这些鱼的脑袋都破碎了一块,死了的鱼,比现杀容易多了。
  到了中午,叶善挖好了排水沟,梅梅也烧好了水准备炖鱼。叶善走近厨房,看着盆里的里,顿了顿。
  梅梅说:“是和煮蛇肉汤一样吗?野葱野蒜也都要放吗?”
  叶善点了下头,然后她端起了鱼盆,梅梅提心吊胆的跟出去,见叶善按住鱼身,将上头的鱼鳞片都剔了个干净。
  梅梅吃惊的张了嘴,这才回想起,她好像见过村里的妇人是这么清理鱼的,她又羞又愧,涨红了脸,低声道:“我,我,我……”
  “下次就会了,”叶善起身,并不打算安慰她。
  然而这一声听在梅梅耳里,仿佛给了她无穷的鼓励,她重重一点头,大声道:“是的,大娘子。”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自从连续三顿吃饱饭,她干活有力气,说话也大声了。
  鱼肉烧好,味道鲜美,就是刺很多,怪烦人的。
  叶善依旧吃得快。吃完嘴一抹,继续干活。
  她刚走,陈寡妇就偷偷摸摸的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吃的。
  都是穷人家,谁都不比谁好过,她手里的大碗也是清清淡淡的野菜加了一小把米熬煮出来的野菜粥。
  倒是她一进屋,看到梅梅蹲坐在桌前,面前一大碗浓稠白腻的鲜鱼汤,愣住了。
  梅梅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婶子有事?”
  陈寡妇就不好意思将野菜粥往前送了,面上讪笑道:“没事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
  言毕正要走,刚好叶善从门口进来,就趁那一会工夫,她想起张氏那头的房间第二间有蛇洞,带着工具将蛇洞给堵了。
  陈寡妇小心翼翼道:“你婆婆快起来了吧?”张氏懒,远近闻名,天气晴好能睡到日上三竿,碰到阴雨天一直会睡到中午,用她的话说能省一顿是一顿。
  “梅梅,盛一碗鱼肉汤给……婶子。”若不是梅梅这般叫她被叶善刚好听到,她就学了张氏直接管她叫“陈寡妇”了。
  陈寡妇推辞:“啊呀,那怎么好意思,不用不用。”
  梅梅已经麻溜的将原本打算给张氏的端起来往她跟前送了,陈寡妇胆小心善,以前就常常偷偷摸摸的塞东西给她吃。后来被张氏撞见,她竟然心安理得的不给梅梅吃了。梅梅饿的头晕眼花,张氏就撺掇她,“去找陈寡妇讨食啊,她会养你。”张氏会这样可不是和陈寡妇置气,她就是抠门自私。
  梅梅早就想报答陈寡妇了,后者又推辞了几下,说了好些话。
  原本该受了这些恭维话的叶善,又开始大开大合的铲平院子了。
  午后,雨停了。
  陈寡妇手里端着鱼肉汤,瞧见她们锅里还有,也没坚持,又将米粥放下,说:“好赖吃点,也是婶子的心意。”又站在屋檐下看叶善干活,越看越不可思议,心道:“张氏的命可真好呀!这样好的女孩子怎么就嫁了他们家?刘家的祖坟冒彩虹烟啦!”
  勋哥儿不知何时探头探脑的出现在叶善家门口,以前陈寡妇从不让勋哥儿在张氏面前露脸。她总担心张氏因为自个没有孙子,会害了勋哥儿。这可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真有这么回事,也是她埋在心里的一根刺。
  作者有话说:
  基建狂魔永远不知疲倦的劳动着……


第18章、基建狂魔继续上线
  与儿子一同美美的吃了一顿鱼肉汤,又哄着儿子睡了午觉,陈寡妇开始做活,她以前是绣娘,在云州的时候进过大的绣坊,那时候的日子可真好呢,夫妇俩个为了生活忙忙碌碌,日子平淡又满足。后来丈夫给人造房子摔死了,雇主连个说法都没,席子一卷就让人抬回来了。夫妻俩都是孤儿,没有亲眷。陈氏求告无门,哪知又被县令的师爷看上,强逼着她做外室。师爷的姐夫是云州知府孟大人的管家。管家很得主人家信赖。盘根错节的关系一牵连,得罪了师爷等于在云州城都没了活路。陈氏被逼无奈,只得抛家舍业,带着懵懂无知的孩子,丈夫的牌位以及多年攒下的银子,寻了个机会逃了。
  一路坎坷艰辛,遭遇过小人,也遇到过贵人,银子被骗光,母子俩个穷困潦倒,辗转来到了贫瘠又封闭的黄家村,当时都快饿死了,幸得黄婆婆收留,最终在她的帮助下,在这里安了家。
  每半个月,黄家村的人都会集体赶一次集,陈氏也会随同一起,将自己的绣品带上,与刺绣店的掌柜交接,验收完工的成品,再领了新的活计回家做。她一个女人家没有力气做农活,这么些年就靠着绣品过活。可是还不够,怎么够呢?眼看着孩子越来越大,她也想将儿子送到镇上的私塾念书。
  她忧心忡忡的想着,手里的活半点没落下。
  直到耀眼的亮光从窗户透进来,陈氏欣喜的发现出太阳了。
  出太阳好啊,她家屋子也漏雨啊,摇摇欲坠,她总担心,忽然哪个晚上下一.夜大雨,她和孩子就被砸死在里头了。
  她无意瞥见桌上的黄泥碗,那是隔壁刘家的。她犹豫了下,搁了针线,拿起碗,准备偷偷过去将碗还了,她之前一直没去,就是怕被张婆子撞见。
  张婆子吝啬,要是知道他们娘俩吃了她家一碗鱼肉不知会骂出怎样难听的话,不过陈氏早就习惯了,无所谓,她主要怕张婆子借题发挥磋磨新媳妇和小孙女。
  陈寡妇弓着背,脚步放轻,偷偷摸摸的从大门过去,要是昨天之前篱笆墙只到胸口,她一递就过去了,现在可好,太麻烦了。
  陈寡妇刚出门,正看到叶善站在隔壁癞子家门口锤锤打打。
  陈寡妇吃惊:“你干嘛?”
  话音刚落,癞子家的院门被叶善整个的卸了,叶善抱着门板往回走。
  陈寡妇目瞪口呆,结结巴巴:“你,你卸他家门板?癞子可不是好人!”
  随着叶善靠近,陈寡妇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在了院子里,而后整个人都惊呆了。院子里
  平平整整的铺满了鹅卵石,还按照纹路的不同铺了图案,像是隐约的山水画。
  亮眼的阳光照上去,有些透亮的石子色彩斑斓。
  总之,一眼望去,太壮观了!
  陈寡妇久久不能回神。
  叶善开始装门,陈寡妇被迫让开了几步,不由自主进了院子。脚下一点积水都没有,干干净净,陈寡妇看着自个鞋底的污垢不由惭愧起来,她连忙脱了鞋袜,光脚站在上面。
  这时她才注意到刘家的变化,屋顶换新后,整座房子都光亮了,一对比,她和癞子家更显落魄。迎面堂屋门口两边常年堆积的破烂垃圾都没了,堂屋正中一张桌子,两条长凳,内里也是干干净净,真真称得上陋室虽简,但窗明几净。左边的厢房关着门,她往右进了一间屋。直到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张氏。陈寡妇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接连后撤,嘴里连声“对不住”,又慌忙捂住嘴,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梅梅一直站在厨房门口,不敢上前,直到看到张氏踩着石子进来,才试探着伸出了小脚脚。她偷看着叶善,脚底不敢踩实。
  陈氏小小声,赞叹:“了不起!真了不起!
  娶了新媳妇,刘家就旧貌换新颜了!
  陈氏再看向叶善,眼神中就充满了震撼的敬佩。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田螺姑娘,这么能干啊!
  田螺姑娘还只是帮忙做个饭收拾下屋子,眼前这位,可是能上屋顶换茅草,能砌篱笆垒高墙,还能背石子修院子。就在她感慨的工夫,叶善已经将院门修好了。
  不得不说,癞子家的两扇院门是真阔气,据他跟人吹牛说是从镇上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买不买什么的,真假难辨。反正就算是花了银子也是从别人口袋里出的钱。
  大雨将这两扇刷了桐油门上嵌了狮口铜环的大门洗刷的锃亮透光,这一下子,整座小院的档次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单从这大门,这满园铺就又讲究的鹅卵石,倒像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建在乡下的避暑小筑。
  陈寡妇长了见识,啧啧称奇,又不免担忧的提醒:“妹子,这癞子家的门,等癞子回来……”
  叶善:“不会的。”
  陈寡妇:“什么?”
  叶善微微一笑,如果有人能看透她,一定会发现她的笑容透着古怪。
  “癞子与我婆婆交好,说好了,门送我们家了。”
  陈寡妇诧异的眨眨眼,癞子和张婆子好?啥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叶善回身关门,“婶子回去吧,我打算冲个凉。”
  陈寡妇被关在了门外。怔了怔才发现碗还握在手里,又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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