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作者:猗凡》第20/256页


  叶善面无表情的开了门。
  陈寡妇将碗递给她,又两只手朝她比大拇指,佩服的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叶善让梅梅回屋,自个没什么避讳的在院子里冲了澡。
  梅梅将她的红嫁衣洗好了,晾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也干了。叶善重新穿上。然后回了房,倒头就睡。
  天快黑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剧烈的拍响。
  梅梅一直在院子里的石子上跳来跳去的玩,她太喜欢这个新院子了,她喜欢她的新家。与光鲜整洁的新家相比,她都自惭形愧了起来,因此在叶善睡了后,她也学着她,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遍。
  梅梅开了门,陈寡妇站在门口大喘气,脸色很难看:“你家大人呢?”
  “怎么了?”
  陈寡妇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叶善出现在了梅梅身后,一身红衣,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身上,冷白的小脸。
  仿佛凭空出现。
  叶善当然不是凭空出现,她只是在陈寡妇拍门的时候预感到了什么,已经起身了,她步子快而轻,陈寡妇一个错眼的工夫,她就到了。
  陈寡妇当然也不会想到什么鬼鬼神神,只当自己没注意,捂着胸口,神色惊恐:“可别这么吓人了,”又抖着手指着隔壁癞子家,声音都颤抖了,“癞子死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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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癞子的死被发现啦
  太阳出来后,村里的庄稼汉去田里看看有没有积水,到了村口直接吓瘫,据说癞子的头都被野狗啃了半边,要不是胆子大的用棍子拨弄了头发,都没人认出是他。
  陈寡妇刚好因为明天要赶集,去了村长媳妇家,才聊了没两句,就听外头人喊:“死人啦!出人命啦!”声音洪亮,透着一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一听就是猎户家儿子大毛。
  一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惊动了,男女老少都赶过来看热闹。陈寡妇混在人群中,也跟了过去,远远瞥一眼,吐了。
  *
  陈寡妇脸色惨白的站在叶善面前,眼睛都红了,“好吓人,吓死我了。”因着梅梅在,她不敢多说,怕吓着孩子。
  叶善:“生老病死,本是伦常。”
  陈寡妇:“不是老死病死,一看就是被人给砍了。是横死啊!”陈寡妇不能回忆,一回想就要吐。
  梅梅缩着脑袋也藏到了叶善身后,小孩子天然的对死亡有种深刻的恐惧。
  叶善:“恶事做多了,报应自然来了。婶子,你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陈寡妇受了惊吓的心神莫名被安抚了,叶善的眼珠子又黑又亮,看的久了,莫名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妹子说的对。”陈寡妇叹了口气,抚着胸口,虽然她厌恶癞子,可人死灯灭,总会让人生出无限感慨。
  她冷静了下来,目光定了定,似乎这才发现叶善身上穿一件红嫁衣。她想问她怎么穿了这个?又猛然想起,刘家太穷了,大概新媳妇没有衣裳穿。
  她盯着叶善的嫁衣看了看,白白净净的女孩儿穿鲜艳衣裳就是好看,只是这款式不好,后摆太长,袖子太宽,都不适合平时劳动穿。
  她将叶善袖子一拉:“妹子,你跟我来,我帮你把衣服改改。”
  叶善被她领回了家,陈寡妇趁着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极快的裁剪起她的裙子。床上一叠整理好的绣品,针脚细密,色彩鲜艳。叶善好奇的拿起一个摊在手里看,陈寡妇见她看的专注,骄傲又自谦的说道:“我也没什么本事,就靠着几样绣品糊口,好歹手艺还算拿得出手……”继而她又聊起了每月月中村里人都会赶一次集,将半月来家里存的东西拿出去卖,再买一些需要的东西,可巧明天就是赶集日。
  陈寡妇一双巧手,等她将裙子改好,天也彻底黑了。
  叶善穿上,合身的小裙子,不像嫁衣那般累赘,衬的少女活泼可爱。陈寡妇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道:“我妹子真好看!”
  叶善平静无波的眸子,语调平平:“多谢婶子。”
  二人各自叫着各自的称呼,也没谁觉得不对。
  陈寡妇拿起剪下来的布料,笑着对梅梅说:“回头等婶子空了,用这些旧布料给你也缝一条裙子。”这布料是真的好啊。
  梅梅面上的笑容还没扬起,陈寡妇又后怕道:“你婆婆将这身衣裳送你了吧?她不会让我赔吧。”
  “不会,”叶善:“她病了。”
  陈寡妇:“病了?”难怪,一整天都没听她鬼嚎鬼叫了。
  恰在此,外头忽然传来了躁动声,陈寡妇站了站,想起什么,慌里慌张道,“我出去看看。”
  梅梅一直蹲在叶善的脚边,一脸的孺慕之情。极短的时间,梅梅已经对叶善建立起了牢固的信任与依赖感。
  勋哥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桌子旁,手里拿一本烂的没有封面的书,面前放一个四四方方的屉子,里头盛满了细沙。只见他右手握一根小棍子,一笔一划的比照着书本写字,写满了重新抚平,再写。
  梅梅和勋哥儿同龄,但因为俩家大人的关系,俩小孩从没说过一句话。此刻也是各顾各的,连眼神都没有交流。
  没过太久,陈寡妇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她犹犹豫豫道:“妹子,你要是怕的话,今晚就在我这凑合一晚。咱娘几个挤挤。”说这话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张氏。
  原来,黄家村的人商议后将癞子用草席子一卷抬回了他家。眼看着天黑了,报官只能等明天,又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只能出此下策。
  人死了搁自己家停尸,理所应当,陈寡妇自然不好说什么。
  可癞子孤家寡人一个,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又没人给他守夜烧纸。隔壁房放了个尸身分离的死人,总觉得让人毛骨悚然。
  陈寡妇看到叶善一身红衣,忙上手扒:“妹子,这衣裳最近就别穿了,万一被死人魂魄冲撞了不好。”
  叶善不喜人对她动手动脚,陈寡妇还未碰到她,她就避开了。
  梅梅跟上她的步子,忽然只听寂静的夜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梅梅的肚子饿了。
  叶善脚步一顿,看向陈寡妇家的米缸,小布口袋扎了,叶善打开布口袋,挖了一半出来,剩下的提溜在手,说:“婶子,这米先借我,明日加倍还你。”
  她说完就走,理所应当的让人咂舌。
  陈寡妇完完全全的惊呆了,不由自主追到了房门口。
  “娘!”勋哥儿叫住她。
  陈寡妇回头。
  勋哥儿提着木棍笔,一本正经道:“咱们艰难,刘妹妹比我们还艰难,米就给她吧。”
  陈寡妇心思复杂的转回身,那两斤米是她从嘴里省下来的,她确实舍不得。然而现在更让她为难的是,村里出了人命,她怕明天的赶集会取消。她和绣庄的掌柜是老熟人了,迟几天送货没关系。她就是担心,一直不赶集,她家也没米了,勋哥儿又要饿肚子了。原本她还有些庆幸,那米加上野菜还能吃上几天的。
  却说叶善提着米回了家,刚打开院门,梅梅自身后就撞上了她。
  梅梅一脸惊慌,让开了些,结结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怕……”
  叶善进门,将门栓插上。随后将米扔给梅梅,“做饭去。”然后径自去了里屋,看望张氏。
  张氏早就醒了,她身体底子好,饱受惊吓又淋了一.夜的雨,睡一觉竟然就好了。
  期间,梅梅给她热了蛇肉汤、鱼肉汤都被她连汤带水吃了个干净。她也不敢出来,躲在屋里瑟瑟发抖。
  “妈妈,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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