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天骄》作者:天下归元》第53/1001页


  守城士兵莫名其妙地关上大门,咕哝一句:“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公子哥儿们啊”
  轿子行出城门范围,轿中人道:“弃了轿子吧,换一匹好马来我骑。”
  “公子,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忽然这么紧急?我们又要去哪里?”
  “去海右布政使司。”
  扶春楼头牌飞羽姑娘,待遇不同寻常姐儿,一个人住一座精致小楼,小楼位置有点偏,和其余楼阁以游廊相连。
  此刻,一个矮个子黑衣人坐在廊边,微微撮唇,一张嘴模拟出杂乱的脚步声和人声。
  一个高个子抱臂靠着廊边站着,皱眉看淡淡笑着,正在擦手指的盛装女子。
  “您这是又打算做什么?”
  “不做什么,看看他的反应而已。”飞羽道,“你不觉得,他的身份和行事有点相悖吗?一个苑马卿的儿子,人也挺聪明的,当真看不出这滋阳水深?怎么就敢捅这层纸?捅破这层纸会送命他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大的胆气,他的依仗是什么?问题可太多了!”
  “这倒也是。不过主子,如果这位真的有问题,我们又何必节外生枝?我们只管等东西出来,拿了四成便走不就行了,您不还要去盛都宰了那位皇太女吗?”
  “我瞧着这位,已经猜着了老二的事。不查清他困住他,只怕他要坏事。那我到手的宝贝可就飞了至于皇太女,随手都能解决的事,急什么。”
  “主子啊,您可不能太轻敌,我可是听说那位皇太女是有武功的,听说人也”
  “会点武功又怎样?没有皇族传承,连太女位都坐不稳,全身力气都要用来稳住身下的宝座。还不如燕南那位女世子,西戎的新任女和卓,以及那位传说中的女宗师来得有实力。哦对了,还有驻守永平卫的五万蝎子营和血骑,有人说那位指挥使其实是个女人。”
  两个侍卫都默然。确实,皇太女身份是比那几位还高贵,但是传言里没有继承皇族天赋之能,废物得很。这次历练虽然也在名单里,但也就是个皇族表率的作用,至今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历练,一直有传闻说她也就在盛都近郊随便找个官署混混日子,一年满了就回宫。
  在众人看来,这才是皇太女历练的正常操作方式,难道还要皇太女千里跋涉去民间吃苦吗?出了岔子怎么办?皇朝已经没继承人了。
  难为主子还要去盛都去宰她。
  “不管是谁,今天都要逼出他的真面目来。”飞羽招手,两个精悍男子快步奔来。
  高个子矮个子是不能到屋里那位面前去的,双方打过照面。不像飞羽,当初海上一直掩着脸。
  “去吧,去扒下他的画皮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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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怀疑你在搞事情(三更)
  铁慈在屋中听见了外头的人声,心头一紧。
  李县丞这是大搜全城吗?闹这么大动静?这么快就搜到扶春楼来了?
  原以为这么吵扰,飞羽一定会很快进来,带她去躲避,然而飞羽却没有出现。
  铁慈皱起眉。
  是出事了吗?
  她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药,效果很好,但是可能有麻药成分,身体麻木不能动。
  一只手有伤,现在只剩下右手可以动。
  她伸手摸索,在被子下果然摸到一点凸起,狠狠一按。
  床板翻转,她在翻转的那一刻抓住床边,没让自己跌下去。
  她现在的伤势,跌下去伤口崩裂就完了。
  现在她已经转到床的背面,底下一片漆黑,她鼻端嗅见泥土的腥味,还有种隐约熟悉的味道。
  随即她又感觉到了一点微风,这让她有点诧异。
  青楼经常会遇见大房来抓人,为了让嫖客们嫖得安心,没有后顾之忧,很多青楼姐儿们的房间都有暗道,最方便的自然就在床下。
  铁慈虽然久居深宫,但身边有个万事通的赤雪,自然清楚这些。
  只是这种暗道,一般都只是挖个能藏身的地方就行,身下的这个,却好像空间不小,还通风。通风就应该有出口。
  这念头一闪而过,铁慈没有多想,她闭上眼睛,默念口诀。
  师傅当年曾为她打通奇经八脉,助她修炼真气,但是当时为了争皇太女位,进行得比较仓促,事后师傅说当时她经脉贸然承受巨力,留下了隐患,但是不能确定这隐患到底多大,将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师傅因此教了她一套逆行真气修炼法门,让她在经脉出现严重淤塞并无法解决的时候,再修炼这道法门,尝试冲开被堵塞的穴道。
  师傅当初给她法门的时候,再三嘱咐,若非生死之境,情况严峻,绝无一线希望,决不可修炼。因为这法门师傅也没修炼过,不知后果,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师傅也无法破解。
  按说此刻未必到了山穷水尽之时,铁慈却是个大胆的,她不喜欢眼下这种全身失控的感觉,自幼的境遇,让她最憎恨“不自由”,无论是精神,生活,还是身体。
  外头隐约有了动静,有人破门而入。
  铁慈倒行真力,她苦修多年的雄浑真气,沿着一道未曾开拓过的细细经脉,倒冲那处大穴。
  便如巨龙挤入细细软管,带来的撕裂般的剧痛常人难以忍受,像千万把鱼鳞刀,在经脉里不断狠狠抠挖,仿若凌迟,所经之处血肉模糊,再被真力强力修补,经脉不断绽裂再不断合拢,留下无数肉眼难见的鱼鳞痕。
  这不热的天气,铁慈额头上的汗哗啦啦地冒出来,再噼里啪啦滴落在泥地上。
  铁慈甚至不敢颤抖,怕床板发出声音,她的手指狠狠抠进坚实的木料之中,指尖迸血,再将那一片木料都染红。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响,冲进来的人在搜查。脚步声已经近了床边。
  铁慈闭着眼睛,全身忽然猛然一抖,体内那处轰然一声,巨浪翻卷,冲堤而过,再倒涌而回,化为无数细流,温柔地抚过伤痕累累的河床。
  铁慈睁开眼。
  黑暗中隐约细微金光闪过。
  这一霎,她眼前忽然出现虚影,像是个手掌的影子,然后消失不见。
  她一怔。
  黑暗中怎么能看见这个?这手掌影子又是哪里来的?
  忽然头顶响起砰砰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拍床板,在试探床板下有无机关。
  铁慈浑身一紧。
  对方很有经验。
  那人一拍之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拍了两下。
  随即他站起身,对身后人点点头,示意底下是空间。
  身后人又对外面看,飞羽站在门外,露半边脸,做了个眼色。
  她神情似笑非笑。
  还不知道青楼有这种机关,倒是这位,竟然对青楼花招这么熟悉。
  盛都年少多风流呐。
  刚才找不到人,她还愣了半天,实在想不出金疮药里掺了麻药,这位还能去哪里。
  那敲出底下机关的人,为了确认人到底在哪,半跪在床边,脸贴上床面去听。
  飞羽脸色一变,正想要喝止,随即想起自己不宜发声,万一被底下的人听见,抬脚便踢出一块石子。
  但已经迟了。
  那人的脸刚刚靠上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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