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作者:漠北大雁》第107/148页
就连太后殷娘,也只是在仁寿宫给苏霓儿立了一份牌位罢了。
至于陆卫青今个反常的举动......
苏霓儿笑得甚是不屑:“心中有愧的人,多怕冤魂索命。纵然他是帝王,也不过寻常人罢了。”
青衣不这样认为,想说皇上大抵是思念心切。
皇上对皇太孙妃到底有多重的情谊,青衣瞧得真切,只是两人之间的事,不是一个婢子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青衣给苏霓儿捧了盏热茶:“您分析得对!就算您拒绝了皇上的情谊,他也不该把您的‘尸身’扔到乱葬岗,太过分了!换做奴婢,一辈子也不原谅他!”
小姑娘信誓旦旦的“推心置腹”,惹得苏霓儿直笑,低沉的心境也好了许多。
苏霓儿:“你呀,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说,小心隔墙有耳。对了,准备一下,晚上我要去趟景阳宫。”
景阳宫是苏霓儿前世住了三年的地方,听说现在荒芜了,无人打理。
正好,她想去看看。
*
大理寺监牢,贵太妃在老麽麽的陪同下见到陈木莲。
不过关了两日,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便没了昔日的神采。
她穿着统一的囚服,泛黄且发旧;头上的金簪早不知被谁抢走,斜到一边,松松散散的,愈发衬得她整个人失魂落魄。
见着贵太妃,陈木莲“哇”地一声大哭,喊了一声“......干娘!”
贵太妃将陈木莲搂在怀里,哽咽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只不断拍抚陈木莲的后背。
贵太妃捧起陈木莲的脸:“孩子,受苦了。他们......有给你用刑么?”
陈木莲摇头。
毕竟是陈国辅的掌上明珠,私下肯定有打点。
即便是皇上关进来的,狱卒也会看在各方面的关系下,不为难陈木莲。
贵太妃:“那就好,那就好。”
陈木莲,“干娘,您是不是来带我出去的?我爹呢?我爹怎么不来看我?皇上他欺负人,干娘,皇上欺负我!”
想起自个入狱,陈木莲还是觉得委屈。
至于陆卫青说的那番话,她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她发誓,她真的不认识什么“霓儿”,更不曾见过那人,又从何“挑拨离间”两人的关系呢!
贵太妃急急捂住陈木莲的嘴,暗示对方别说话。
“莲儿,今时不同往日,你莫要多言,更不得辱骂皇上。干娘答应你,定会将你救出去,你且多呆一段时日。”
陈木莲听到此话,憋了两日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
她拂开贵太妃的手:“他还要关我多久!我明明是无辜的,他凭什么这么对我?难道上京就没有王法吗?”
贵太妃瞥了眼不远处守着的狱卒,想让陈木莲声音小点,奈何对方就是不听,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生气。
“是,我承认当时我鬼迷心窍,想要缨儿难堪。可是他不是提前预料到了么?差点害得我和世子表哥......”
陈木莲顿住,委屈得泪眼汪汪,“这件事我已经知错了,爹爹也罚我了,他为何一直揪着不放?再说了,缨儿毁了我的及笄宴、万般讽刺我,我找谁说理去?我不也没追究么!”
陈木莲边哭边数落,说到伤心处将陆卫青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个遍。
她自幼便是这般傲娇的脾气,受不得半点委屈,遇见这样的状况,已然不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贵太妃拿她实在没辙,只好给老麽麽使眼色,塞了好些银子给狱卒,让狱卒们装眼瞎、装耳聋,莫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贵太妃去拉陈木莲,陈木莲不理;贵太妃又拉,陈木莲还是不理。
两人拉拉扯扯中,陈木莲一个踉跄,不小心跌在地上,露出白皙的后腰。
囚服单薄,只有一层,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稍有不慎就露了腰部的春光。
陈木莲生得美、身段又好,纤腰自是不盈一握,白白净净的,没有任何的胎记或是秽物。
贵太妃忽地往上翻陈木莲的囚服,又将陈木莲的囚裤往下扯了些,疑惑道。
“莲儿,你后腰处不是有朵红莲的么?咋不见了?”
那朵红莲,是贵太妃当年亲手用银针刺上去的。
贵太妃记得真切,刚出生没几日的婴儿,受不得疼,啕嚎大哭,哭得贵太妃的心都碎了。
陈木莲往后瞧了一眼,瞧不到,也没瞧的心思,“什么红莲?干娘是不是记错了?莲儿身上从来没有红莲啊。”
“怎么会没有呢?”贵太妃急了,“正因为你腰上有朵红莲,干娘才给你取名叫‘莲儿’。不小,巴掌大的一团,就在你的左后腰上!”
陈木莲哪里在乎什么红莲不红莲?不耐烦道,“干娘,真的没有!要不您再看看?女儿都快烦死了,您还跟我说这个!”
若是寻常陈木莲这般说话,贵太妃定会依着陈木莲的性子,不再惹对方生气。
可今次不同,贵太妃不仅反复仔细地检查,还喊来老麽麽一同瞧了又瞧。
等到出了大理寺监牢,贵太妃握着老麽麽的手,带着哭腔震惊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老麽麽也是一头雾水,宽慰道,“贵太妃,您先别急,咱们回宫后再仔细想想!”
*
临近黄昏的时候,绵绵的秋雨终于停了。
夕阳的余晖从山的另一头照过来,照在洗涤过的皇宫,让这座古朴且奢华的皇城多了几分金色的暖意。
苏霓儿在去景阳宫之前,院子里来了位老熟人——狗子。
狗子得了太后殷娘的准许,准许他来看望苏霓儿。
院子里的小石桌上,苏霓儿让青衣摆了美酒和各式菜肴。
这是她“死后”,她和狗子头一回在皇宫见面。
苏霓儿给狗子倒满酒:“多谢狗子哥帮忙,霓儿感激不尽!”
狗子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顺手的事,莫要记挂。”
两人聊起从前的趣事,又聊起分别的这些年,天南海北的,好不熟络,只是言语间,狗子不住地叹气,似是有话要讲,却不敢讲。
苏霓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没事,你说呗。”
狗子欲言又止,“没,我就是单纯地想来看看你,看看你长胖了没、身子养好了没。”
苏霓儿立即从石凳上站起来,在狗子面前转了几圈。
“怎么样?胖了没?我长了好多肉呢,从前的衣裳都快穿不得啦!”
苏霓儿笑着,凑近狗子,“别装了,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咱俩从小玩到大,我还不了解你!”
就是一个藏不住心思的人!
尤其在她面前,从来没什么隐藏。
狗子就笑,放下碗筷,也不装了,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