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作者:漠北大雁》第93/1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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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霓儿的身份被挑破后,陆卫青一直住在书房,早出晚归,不曾与苏霓儿同食、不曾与苏霓儿说话、更不曾打过照面。
两人像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陌生人,彼此记恨着彼此,谁也不先打破该死的困局。
七月的天本热得慌,可平白无故地竟下了场冰雹。
都说七雪飞雪是冤兆,谁知道呢?
市井里的无知稚童捡了冰雹玩,还有妇人将其做成消暑的糯米丸子,总归没人在意东巷小破屋漏了的屋顶,是否被砸得更烂。
许是天气转变得太快,苏霓儿竟病倒了,一卧不起。
请来的郎中来来去去,走了好几扎人,个个都说无碍,开了调理的方子,可苏霓儿就是好不起来。
因着生病,殷娘免了她每日的问安,日日过来看望她。
眼瞧着苏霓儿愈发憔悴,殷娘每日除了晚间歇息,几乎都到墨雨轩陪着她。
殷娘变了。
她再也不提两个孩子子嗣的事,也不强行让苏霓儿和陆卫青在一块儿了,更不会叫陆卫青回寝卧,只时常躲在没人的地方,背着两孩子偷偷抹眼泪。
这日,院子里的紫藤花快要谢了,苏霓儿缩在窗边的贵妃塌上、躺在殷娘的腿上,茫然地看向蔚蓝色天际。
那儿,褐色的墙头上,有一只自由自在的雀儿在啄食。
殷娘抚摸着苏霓儿枯瘦的脸,一遍又一遍,似不舍、更似难过。
“孩子,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多日的不好好进食,苏霓儿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往日里肉嘟嘟的脸凹陷,没了血色,眸底的精气神也没了。
苏霓儿却笑得灿烂,反手握住殷娘的手。
“娘,女儿求您成全!”
第37章
苏霓儿躺在病床上, 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和陆卫青大婚后,陆卫青满身是血的回来, 在东巷的小破屋里修养了大半个月。
等到身子养得差不多了, 他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木板床上, 折腾了大半宿。
临近天亮的时候, 苏霓儿趴在他的心口上, 睁着一双水泠泠的大眼睛,明明累得满眼红血丝, 非执着又热切地望着他。
他似是不解:“......娘子, 莫非你还想要?”
苏霓儿咬着唇, 羞涩地点头。陆卫青斜勾着唇角,在她肉嘟嘟的粉颊掐了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头。
如此这般, 两人厮混到第二日太阳西下。
陆卫青拖着快要累断的腰, 下床去倒水喝,刚喝了一小口,苏霓儿就黏了上来。
陆卫青:“......还来?”
苏霓儿缩在他怀里,在他心口处画着圈圈, 天真又无辜地问他。
“夫君,你是不是......不行?要不, 我们歇一会儿?”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自家娘子看不起,尤其是在这方面, 当即将苏霓儿拦腰抱起, 证明自己身强力壮。
夜半三更, 陆卫青真的来不起了,苏霓儿却越战越勇。
陆卫青举着双手求饶:“娘子, 你怕是吃了什么东西?变成索命的妖精了?”
苏霓儿适才从陆卫青身上爬下来,极度虚脱的她,累到已经快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她牵了陆卫青的手,放在她柔软且平坦的小腹上。
“人家说,努力些,这里就会有个小宝宝。”
陆卫青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点了她的鼻梁,笑道,“娘子还小,有了身孕会异常辛苦。等你满了十七岁,咱们再考虑子嗣的事。”
“可是,”苏霓儿急了,“你的先生不喜欢我,我琢磨着,要是我们能有个孩子,尽快有个孩子,他,他总不至于赶我走的。”
陆卫青怜惜地抹去苏霓儿眼角的泪,“不用担心,不管他是否同意,你都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顿了顿,又说,“他会喜欢你的,终有一天会喜欢你的。”
陆卫青托起苏霓儿梨花带雨的脸,安慰道。
“算命的说我今后多子多福,现在许你玩两年,以后等孩子多了,你可不像现在轻松。”
苏霓儿就笑了,只要陆卫青不嫌弃她、不抛弃她,国辅大人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起未来,她总是憧憬又欢乐的。
“那要是我只生得出一个怎么办?”
陆卫青揉着她的头,“一个不嫌少、十个不嫌多,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夫君都爱!”
苏霓儿笑得妩媚。
她多想和陆卫青有个孩子啊!
却不知,多年后,孩子成为他们之间永远都跨不过的鸿沟。
苏霓儿从回忆里缓过神,隔着雕花窗望向湛蓝的天际,不经意间瞥向斜对面的书房。
或许,就是她这不经意间的一瞥,让伺候的青衣眼泪掉得更凶了。
青衣找到书房外的清袂,耳语了几句,清袂先是一怔,几番犹豫后还是点了点头。
书房里,清袂向陆卫青汇报过朝中之事,破天荒提起了苏霓儿。
自打上次主子在寝卧和皇太孙妃闹得不欢而散,“皇太孙妃”这几个字就成了陆卫青的禁忌。
谁也不敢提,提过的人不是被仗责三十就是被敛出陆府。
次数多了,谁也不敢拿自个的生命或是前程来赌。
清袂跪下:“殿下,属下愿受仗责三十!”
陆卫青冷冷地看向清袂,跟了他这些年的清袂,温润的面色忽地就沉了下来。
再看一眼门边上的宿期,宿期也跟着跪下。
宿期:“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替清袂挨一半的板子......”
陆卫青的胸腔几番起伏,终究没舍得责罚两个侍卫,淡淡开口。
“说。”
清袂适才吐出一口浊气:“皇太孙妃生病了,看样子,不太好。”
陆卫青冷嗤,手中的狼毫笔不停。
“她七岁的时候能揍好几个同龄的小男孩,那副头天斗地的模样,你们见得少?她可不是柔弱的小姑娘。不用理她,她心思多,许是装的。”
隔了一会儿,他忽地丢下手中的狼毫笔,咬着牙道,“难道就没请过大夫么?”
清袂的头垂得更低了。
“大夫去瞧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