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追定你了》第31/67页


齐令央本不想提及,免得她又想到他们未出生的孩儿那里去,但见她神情无碍,又想着兴许说说那些事能够分散些她的注意力也好,于是她问什么,他也就难得的回答她什么。
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的人,齐令央军用两个字答复:“都好。”
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是……
她困惑地看着他“要是都好好的,为什么这几天,我除了你,一个人都没瞧见?”
可不是吗?自从她昏迷后醒来,每天别说上官珀他们的影子了,就连宫女的影子都没有,软禁那会儿还有宫女跟进跟出,端茶递水的呢,怎么这会儿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反倒除了亲亲令央之外,竟再没有个别人过来照顾她?
嗯……要老实跟她说,人都被他赶出去了吗?思考了下,他答非所问地道:“你需要好好休息。”
“然后?”她在等待他的下文。
他没有作答。
难怪她睡着的时候,总感觉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醒来后又没看见其他人的身影。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呢。敢情是他乘她睡着的时候把人都赶走了啊。
各自沉默会了会儿,羽怡然率先打破沉默道:“他们都在外头吧?把人叫见来吧。我没事了。”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喃道。
“羽儿?”
“我真的没事了,有些事,始终要面对的是不?”她垂下眼睑,握着他因常年练剑而生茧的大掌,脸放在他的掌心轻轻蹭着。“还好,我睁开眼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什么都不怕。
宝宝没能留住,怪她不小心,不关其他人的事。是她自己没有留意,那天跳了《舞娘》,之后又跑出去找上官珀,又挡了那一剑,就算是哪吒转世,估计也经不起她这个当妈的这么折腾吧。
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拿她没辙。
“那你侧身躺好,我开门去叫人唤他们进来。”
“好。”
其实上官珀和应几乎每日都来,不过都是在羽怡然睡着的情况下,齐令央才肯让他们进来。
人是在他们龙吟,他的皇宫,甚至在他的眼前,因了他才出事的,上官珀知道自己有难辞其咎的责任,故而无论这几日齐令央怎么给他脸色看,他都忍下来了。
宫女来报通知他小东西醒了,原本在安毓殿披阅奏折的上官珀立即丢下手头才披阅道一半的奏折,遣了人去通知者这几日没少操心的宫尚仪小东西已经苏醒的消息,上官珀只叫了守在门外的应前去一起探望羽怡然。
摆手制止了太监通报的意图,上官珀亲自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的声音叫他高大的身影兀地一震。“是上官珀和小应子吗?门没锁,都进来吧。”她真的醒了?!
一踏进门,大喜过望的应一时忘了君臣之礼,绕过上官珀便几个跨步径直先走到了羽怡然窗前,咧开嘴笑道:“看见你终于醒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什么终于醒了,我几天前就醒了哎。哦~~~央,是你对不对,没有告诉他们?”羽怡然指着罪魁祸首道。
齐令央没有回答,眼神集中在缓缓踱至床边的上官珀身上,羽怡然顺着齐令央的视线望去,见是上官珀来了,她靠在齐令央肩上吗,伸出手道温和地笑道:“来,这边坐吧。”想起软禁的那几天,他们一同分享彼此的秘密,以及更久之前她在赶路时生病,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她的心里,早就把上官珀当成“闺蜜”型好友了。
“对不起,这几天吓坏你们了吧?央都没跟我说你们来瞧过我了,我自己又下不了床,不然早就去告诉你们一声,我差不多康复了。”羽怡然对着上官珀和应浅浅地笑道,只字未提她失去未曾谋面的孩儿一事。
她不提,上官珀自然不敢主动问及,动容地说道:“都是朕连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朕……”
没有容上官珀说完,羽怡然就急忙地打断道“有果必有因,事实难料是不?这事真怨不得你,何况,央说了,等身体养好了以后,宝宝就会自己回来的。”
说道到这里,羽怡然娇羞地看了齐令央一眼,俏脸上染上一抹红晕。齐令央回以宠溺一笑。
将他们无声的互动都看在眼里,上官珀起身告辞道:“看到你没事朕也就放心了,小应子,咱们走吧。”
啊?这么快走?
“不再坐一会儿吗?央说等我伤好了,我们就会回凤仪呢,到时候咱们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羽怡然无不伤感地说道。
“什么?你要回去?”应大惊小怪地道。而后才想起,她到底是凤仪的公主,凤仪齐王爷的妻子,不是皇上的芍妃娘娘,小脑袋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但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上官珀和小应子是她在古代除了央、映夏还有仲美人之外算是比较亲昵的朋友了哎,两国皇都隔得又远,央和上官珀又水火不容的样子,以后再见面,可能性就不大了吧?
反观上官珀,并没有什么表情显露出来,仅淡淡地问道:“何时动身。”
“三日后。我已派人在宫外等候。”
回答上官珀问题的人是齐令央。
“朕知道了。”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了,应回头望了羽怡然一眼,又匆匆地跟上自家主子的步伐,眼神里满是不舍。
“届时,随你来或不来。”
齐令央朝着上官珀的背影,补了这么一句。
跨至门口的男人步伐停顿了一下,旋即再度跨出步去。
“他会来送我们吗?”羽怡然靠在齐令央的肩上轻轻地问道。

第四十八章 不如不见
晴风吹柳絮,宫廷外送别。
马车和凤仪数名精兵早已等候在宫外,宫尚仪和和应邠都来了。唯独没有见到上官珀高大的身影。
回想起初遇时他差点没轻薄了她,想起来龙吟的路上他对她百般的照顾,想起他坏坏的叫她芍妃的样子,想起软禁那几日他陪着她上厕所,陪她唠嗑,还大方地把龙床都让她给她睡。
不知不觉她和那个外冷内热的男子都有这么多的记忆了啊。时间真是可怕,是不?
羽怡然有点怅然若失,他怎么会真的不来呢?还在为她失去宝宝的事情感到愧疚吗?她都说了没事了呀,央央说得对,他们还年轻,很快就会有的。
“他不会来了。”看出羽怡然是在翘首等待上官珀,齐令央挽过羽怡然的肩头,带着她往马车方向走去,应邠和宫尚仪也已回宫复命,他们说,上官珀最近很忙抽不出身,所以派了他们来代他送别。
“走吧。他若是要来,早就出现了。”他早就知道上官珀九成不会来的。
上官珀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回宫路途时想到若羽儿以他皇妹身份回宫。那么事关关系皇族血统,大臣们必会彻查羽儿的来历,届时凤仪和龙吟纵横之事提前被有心人发现也为未可知。所以他给了她妃子的称号,一心想要皇帝开枝散叶的群臣自是无心过问太多,只要皇上喜欢就好,她入住皇宫一事才得以顺理成章且不叫人起疑。
呵呵,芍妃。齐令央岂会不知,芍自分明是出自刘梦得的诗句。“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羽儿在他心里,竟是那“富贵风流拔头筹,百花低首拜尘芳”的花中之魁,牡丹。
他知道,以羽儿姿色是当之无愧的,他惊的是,她在他心里的分量。独一无二,无可比拟。
“想什么呢?”羽怡然轻轻地推了推兀自出神的齐令央。
摇摇首,他无意多说。只是更加用力地搂紧她。他终于承认,她是他此生唯一豁去性命也要守护的女子。之前没有那么强烈,直到踏入芍蕖阁,看见苍白毫无血色的她静默地躺在那里,他的心脏都差点停止。那一刻,他才肯不再自欺欺人,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让他欢喜,叫他头疼,惹他心忧的女子,早已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
到了马车前,他先纵身跃上马车,再伸出手地牵了羽怡然的柔荑,一提力,羽怡然已稳稳当当地落入他的怀中,两人端坐在马车内。
“出发。”
一声令下,车夫驾动马车,马车哒哒哒地驶离这座此刻在落日余晖下看上去恢弘依旧却显得有点寂寞的宫墙。
回首望一眼自己待了数十日的龙吟冠华宫,羽怡然直觉恍如隔世。
她在外头,宝宝永远留在了里头。还有上官珀、应邠,宫尚仪。这些陪了她数十日的人,都留在了里头。
身子伏在齐令央的怀里,羽怡然失落地问道:“央,是不是别离总叫人感伤呢?我的心莫名有点难受,总觉得好像见不到上官珀了。”
暂别和永别一字之差,意思却相去甚远。暂别,只是短暂的别离,终有一日可以再续,能够相逢。永别却是,永远的分开,此生不复再见。
试想一下,曾经和你亲密到同吃同住同喜同笑同闹的人,某一天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她)了,他(她)彻底从你的生活,你的日子里瞬间消失,今后除了在回忆里寻觅,你竟再不能够和他(她)一起聊天、斗嘴、甚至是发脾气,你的心里会不会空落落的,堵得慌?
想到今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上官珀了,羽怡然就觉得好难过,她是真的把他当很好很好的朋友的啊。
轻轻地抚着她的青丝,他温柔地凝视着她道“别想太多。以后你若是想,我可以陪着你来。”
“真的吗?”羽怡然的小脸骤亮。两国路途很远哎,而且他不是不喜欢上官珀吗?
“嗯。”轻轻地应了声。反正她的心在他身上,上官珀,哼!不足惧也。
话虽如此,齐令央还是以下巴抵着她的头,双手环抱着羽怡然,在她的耳边轻喃道“羽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不会知道,那一刻当他冲进门,看见她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儿,他的心有多慌乱。他真的怕极了有一天她会离他而去,以他意料之外的形式。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两人的距离是那么得近,扑通扑通,是心跳个不停?羽怡然羞红了脸,一定是她的吧?
“呵,好痒。”她笑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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