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追定你了》第36/67页


又过了几日,将军府总算接到了朝廷下达圣旨的消息。
圣旨下达,按惯例均要跪拜接旨,听候太监宣读。
待所有相关人等都聚集在将军府的大厅上后,宣读的太监方才清了清嗓子,尖声尖气的宣读圣旨。
宣读完毕以后,大家伙儿屏息凝神,都叫着圣旨的内容给惊到了。还是跪在地上接旨的齐令央率先,应了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之后,众将领才跟着一一站起。
齐令央派人照例打赏了前来传旨的小太监。
待小太监走远后,众将领再也沉不住气了。首先开炮的是向来直来直言惯了的赵佑级,只见他一屁股坐在花雕椅上,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叫嚷道“这皇帝老儿搞嘛把戏。咱力了如此大功,他迟迟不召咱们回去听封受勋的也便罢了,这圣旨叫咱们把兵马都遣散了去随京复命,哪有这样的道理?难道这辽远之平定是一兵一卒之力所能有的么?如今叫战士们都回去,叫我们几个进京,要我们如何对立下赫赫军工的弟兄们交代!”
“可不是,这和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有何不同?”柳琼桑到底年轻气盛,气不过也多说了几句。
谢诏廷可不似赵佑级和柳琼桑这般沉不住气,已年过五旬的他什么政治手腕没见过。但此次圣旨内容也着实叫人意外,撵着颚下长须,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沉稳如他,转过身问坐在首位上的齐令央的齐令央道:“王爷对这件事怎么看?”
谢诏廷心知别看这王爷年纪轻轻,然着实有丰富的自戎马经历,光是这次能够想到兵分两步,纵横龙吟,既解决了辽远之困,又叫龙吟欠了他们凤仪一个大大的人情,这一箭双雕、一举两得的本事,可不是碌碌之辈所能想得出的。
自古圣意最难揣测,纵他先后侍奉过两朝帝皇,常年驻守在这地处偏僻的辽远,不常见宫面圣,对于圣意更加捉摸不透了,遂开口问多年安居在皇都,见宫面圣机会比他多得多的的齐令央。
支颐沉思了片刻,齐令央把目光投向脸色发白的仲羡,缓缓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怕是圣上现在已被奸人挟持。”
“什么?!”
“什么?!”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仲羡纤长单薄的身子晃了晃了。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圣旨身上,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除了方才就目光锁住他的齐令央。
纷纷走到圣旨跟前又摊开来看了数遍,均没瞧出有任何端倪。怎么这王爷就听了圣旨内容,便能够推测圣上现在深陷不测呢。困惑地目光聚焦在齐令央身上,羽怡然更是眼犯爱心,双手撑着下巴,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的令央亲亲,竖起耳朵听他的高见。
哦哦,她家央央怎么能够连锁眉沉思的样子都这么帅得没有天理呢。
轻咳数声,待全场都安静下来之后,谢诏廷躬身双手作揖代表问出大家心里的不解,“王爷,此话怎样?”
齐令央略显担心地瞥了眼脸色不佳的仲羡,见他已稳住身形,面色无碍后方叫人把圣旨递过来。
那圣旨此刻正在柳琼桑手里穿越,听见齐令央的吩咐后柳琼桑恭敬地双手呈了上去。
齐令央把圣旨摊了开来,示意大家围拢,羽怡然也跟着凑了上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圣旨上的用印必然与平日的不同,瞄了一眼圣旨,果然不出他所料。遂指着圣旨落款处的用印给大家看道:“大家且看。圣上素日用印,喜欢将玉玺盖在右下方偏左,如今这用印却严严实实地盖在了正右下方。”
“这能说明什么?”赵佑级又抢先问道。
“真笨,这说明要么这圣旨是假冒的,要么就是在被威胁的情况下故意盖得跟平时不一样呗。”
赞赏地看了羽怡然一眼,齐令央鼓励其继续。“那依你之见,哪种可能性大些?”
乌溜溜的大眼珠子转了一圈,“这个还用想吗?肯定是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上许多嘛。呐,他们几个平日里瞧惯了圣旨的人都没有看出语气和字迹上有何不对劲,说明这圣旨确乎是皇帝哥哥的笔记没错。而通篇圣旨全然没有不对的地方,惟有这用印之处有偏差,说明皇帝哥哥肯定是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拟的这圣旨。如何能够叫监视他的人瞧不出端倪,又能传达他想要让我们知道的信息呢,可不就只有以这种细微的方法才能掩人耳目咯!”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羽怡然的目光不由得多了许多敬意。连连称赞道她冰雪聪明、心思缜密之类的。
羽怡然均笑着接纳众人的称赞,话锋一转地挽起齐令央的胳膊道:“还是王爷最最聪明呢。他都没有看过圣旨,就知道皇帝哥哥是在叫人挟持的情况下拟得这道圣旨,可见真正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的是王爷嘿。”她偏头盈盈地看着他笑,他揉揉她的发丝,她总是这般无论何时何地都给他留足面子,不吝惜地展现对他的肯定和崇拜。心里滑过一股暖流。有妻如此,夫妇何求。
经羽怡然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意识到王爷真的很了不得。可不是么,人家都没有瞧过圣旨,就知道上头的用印不对,哪像他们这几个大老粗,都盯着那圣旨瞧了半天了,也没瞧出任何蛛丝马迹。纷纷拱手齐刷刷地对着齐令央道:“王爷英明”。
“什么英明不英明的,公主就那么一说,你们还真当夸起本王来。其实仲将军也早就听出圣旨不对劲,只不过他没发言罢了。”齐令央摆摆手,沉声道。
“什么?”
“什么?”众人又惊了,仲将军也听出端倪来了?
这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从接完圣旨以后便退至一旁闷声不吭的仲羡身上。
“仲贤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知道了这圣旨并非出自天子真正的圣意,那么到底哪句话不对,能够令王爷和仲贤侄一听便听出了这圣旨有问题呢?
“仲哥哥?
一直望着仲羡发呆的谢洳儿听见爹爹出声询问仲羡,仲羡却置若罔闻似的犹自晃神,便扯了扯他的衣袖。
仲羡回神,眼神正好与齐令央探寻的目光对上,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央这是在测他作何打算吧?不容他躲,不容他避呵。这可叫他如何回答?总不能说,那不可一世的男子根本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保全自己的皇位吧,只好道出部分事实,对着众人道“顺序不对。大家试想一下。皇上若是忌惮咱们的兵马,大可先召我和王爷先行回京,径自扣押了我们再传旨解散我们的兵马即可。又或者,扣下我们直接把兵马接了去,统一由他收编即可。可如今圣旨却要我们先行遣散兵马,再回京听封,不是画蛇添足,本末倒置吗?”
“那我们现下怎么办?”
各自沉默了半晌,赵佑级沉不住气地问道。
柳琼桑他们也是一脸的焦灼之色。这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会连皇帝都给人挟持了去。
谢诏廷的面上也尽是忧虑之色。这弄不好,怕是要“变天”的啊!
怎么办呵,央也不就是想知道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所以才把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引到他的身上吗?知道若是私底下问他,他未必肯答,答了也做不得真。现下是这么多人在场听着,看着,他不老实回答也不成了。

第五十五章 心意已决
胸膛轻轻吸纳了一口气,再缓缓将它吐出,仲羡面对着大家,目光却是对着端坐在首位的齐令央,坚决地说道:“我要只身先回去探下皇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行!”赵佑级第一个反对
“这哪成!”柳琼桑也不赞同。
“太冒险了!”谢诏廷摸着髭须,摇头否决道。
谢洳儿更是着急地拽着仲羡的手臂,目光焦灼地看着他急急地道:“这怎么可以呢。仲哥哥这段时日皆在我辽远,与皇都那里失联。别说皇都局势尚无人知晓,就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个人去也抵不了什么作用啊。不如大家再计议计议,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总会想出什么好法子的呢。”
他知道,也许大家商量,或许可以想出个万全之策,可那也是或许啊,他等不了,也不想等。
拿下谢洳儿放在他身上的柔荑,仲羡眼神坚定地道:“我意已决。”代表事情不会再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众人见连未婚妻谢洳儿都规劝不了他,遂转身向齐令央求和羽怡然求助,希望他们能够帮着劝劝仲羡。他们的理由大同小异,都一致认为这仲羡一人单枪匹马的回去,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就算仲将军是忠心爱国,心系圣上安危,犯不着这般冒失地赔上自己的性命啊,更何况圣上在圣旨上动了手脚,表面他是希望他们能够去营救他的,而不是送羊入虎口啊!奸人都已挟持了皇上,那说明整个京中的局势都已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仲将军实在不宜如此一意孤行。
仲羡的决定早在齐令央的意料之内,因此他没有众人的反应那么大,只是叹了口气道:“随他去吧。”
“王爷!”
“王爷!”
这王爷不是仲将军的好友么?怎么劝也不劝一句,任由他一意孤行呢。
“多谢。”仲羡对着齐令央拱手一揖。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呵,知道他主意已定,断无更改的可能。遂不做任何阻挠和劝解,成全他奔赴皇都的决心。
大家说的道理他怎会不懂,不知,只是他只能心领了。他实在是心焦啊!那么孤傲,仿佛把世界都掌握在手里的人,到底是因了什么令自己深陷囵圄,心高气傲如他,可受得了受人胁迫之辱?
将亲亲央央和仲羡眼神互动,全然看在眼里的羽怡然感觉不对劲,肯定不对劲!羽怡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就按着常理推断,仲美人这摆明了是去送死嘛,就算他武功盖世,有《天龙八部》中的乔峰那样以一敌百的高超武艺好了,古人不是说了嘛,双拳难敌四首,更何况皇宫哎,别说御林军了,就连大内侍卫跑出来N个,也是够呛。沉稳如仲美人如此冲动,向来和仲美人交好的亲亲央央,明知好友此举不妥仍不加以阻止也不对劲,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仲美人宁可不顾个人安危都要独回皇都呢?真当是爱主心切么?爱!哎呀,不会是……
可疑地盯着一脸坚决的仲羡,嗯~~美人皱眉还是美人,多年的军旅生涯没有在他脸上染上岁月风霜,一张素白剔透的脸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均匀的骨架,纤细的腰身,再与皇帝寿宴上的凤仪君主奚涣夜似笑非笑的眼眸以及俊逸阳刚的脸庞重叠一下……
“哈哈!我知道了!”
就在众人还试图说些什么再劝劝仲羡的时候,羽怡然在此时双手击掌拍道,打断了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一脸雾水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了?”齐令央嘴角含笑问道。
羽怡然见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她,摇头晃脑道,“嘻嘻,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事她还得跟亲亲央央还或者仲美人证实下呢,再说了,要是事情真的跟她想的一样,那么,吼吼,两个帅哥在一起哎,太赏心悦目,不过也太暴殄天物了!叫她们这些美女情何以堪啊!
话说,她都已经有亲亲央央了,嗯嗯,还好亲亲央央女的,不然她就没机会了。嘿嘿。猥琐地眼神朝仲羡看去,嘻嘻,以后绝不放过美人和皇兄相处时的镜头,哎哟喂,那叫一个天作之合啊!
她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在谢洳儿的眼里就是一副“垂涎”的模样,“喂喂,公主,你这么盯着我仲哥哥看干嘛。”王爷都在场哎,她居然这么放肆地盯着仲哥哥看!太过分了!忙伸出双臂,挡住仲羡,阻挡羽怡然“色咪咪”的目光。
“洳儿,不得无礼。”谢诏廷出声道,这洳儿,太没分寸了。
谢洳儿不睬父亲,还是拦在仲羡跟前。
视线受阻,无法继续欣赏美人,嘿,她还就跟那个谢洳儿杆上了!害她伤口复发的事情,她可没忘。
一把推开阻在她和仲羡中间的谢洳儿,羽怡然嘿嘿一笑,“我就喜欢仲美人这倾国之色怎么着了?没听过‘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句话吗?像仲美人这般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比那佳人还难得多了。”说着还踮起脚尖,勾起仲羡的下巴,做调戏状。哼哼,气死你,气死你。
仲羡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推开羽怡然,仅是把眼神投向齐令央,那意思是,快把你的娇妻领回去。
“你!”也不知道这公主的伤到底好全了没,谢洳儿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瞪着她,气得不成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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