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61/548页



轻呵一声“驾”,马儿徐徐前行。应墨隐仿若凯旋归来的将军,身形威武,气势凛然。他冷眸轻扫面前场景,薄唇轻启:“抱歉,让你们替本王担心了。”

人们怔怔望着这如战神般的男子,那般英勇潇洒。此刻阴云密布的天空露出缺口,明媚阳光斜斜射下,让应墨隐整个人看起来宛若谪仙,几乎没人敢再抬头看他,生怕玷污了他的人。也不知是谁率先跪了下来,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他们的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意,齐齐欢呼道:“应候王千岁千岁岁!”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整个洛阳城犹如每次征战归来时热闹非凡。虽然因为之前的战争多少影响了人们的心情,可在他们眼里,不管应墨隐做过什么,他始终都是为了他们的安稳生活而出生入死。

他是他们心里的胜者,是他们爱戴的战神!

古颜夕默默看着应墨隐的后背,长出口气,内心颇为震撼。她或许理解了应墨隐一直存在的意义,也终于知道他身上背负的是多重的担子。

一场国丧变成了乌龙,真正折损的只有赵汉明一人。肋骨断了三根,足足要养好几个月才能恢复。虽然性命并无大碍,可他却有苦不能言,毕竟这一次若不是他先动手,也不至于惹来如此对待。

此刻宫里的应炎煦听着下人们的禀报,和煦的笑脸中却夹杂着冷怒和冰霜。似笑非笑挥手示意太监退下,片刻后,却挥手将桌上的砚台笔墨一应扫了下去。他的脸上不再有丁点笑意,眸子透出愤恨的利光,一双手紧紧扣在桌上,良久硬声道:“好,好一个应墨隐,朕倒是小瞧他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过了很久才有一人缓声道:“陛下息怒。”

目光循着声音望去,一袭黑衫的男子正站在书架侧边,浑身被墨汁弄污,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应炎煦看着他,冷笑一声重新坐下,一边拿帕子擦着手,一边道:“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

男子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道:“陛下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莫名挑眉,应炎煦看向男子:“你的意思是……”

瞧着对方空寂眸子里的笃定,应炎煦慢慢大笑出声,之前的阴暗一扫而光。这一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此刻另一边的应候王府撤下重重白绫,恢复往昔平静。流若与梨香一左一右坐在正厅中看着应墨隐与古颜夕,神色各异,谁都没有先说话。

应墨隐轻叩桌面,抬起杯盏饮了口清水,慢慢将杯盏放下,才道:“我已没事,你们不必担心了。”

流若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正要说话时梨香却先他一步,起身担忧道:“王爷没事是最好,可这几天怎么一天风声都没有?府里上下为着王爷的事担忧不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80.-81-想必宫里那位很快就会查到,你当真要跟他……”

对这种质问的口气颇有些不耐烦,应墨隐眼微眯看过去,见梨香一双眼睛肿得如核桃,心念一动,责备的话含在嘴里却又说不出来。古颜夕在旁看着这场景,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倘若问话的人换成自己,恐怕应墨隐早就破口大骂了吧!

眼见应墨隐并不说话,梨香一颗心更是没底。想来想去突然看向古颜夕,原本和婉的模样带着几分凌厉,语气不善道:“王妃到底是怎么照顾王爷的,为何跟你去了一趟古家就出了这种事?”

古颜夕秀眉高挑,听对方这口气,还真是不客气!她似笑非笑却理都不理,听着梨香再一次询问出声,她正要嘲讽,就听应墨隐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操心。”

“可是王爷……”

应墨隐重新看过去,眼中神色已经冷了几分。梨香的话没梗在喉咙,最后气得一跺脚,转身冲了出去。

对此古颜夕颇为诧异,这么多次交锋,应墨隐哪一次不是向着梨香,怎么这次反倒向着她?不过很快她便想到了答案,依稀记得上次王府遇刺就是梨香私下给了对方王府地形图,险些酿成大祸。照应墨隐的性格,自是不会再让她涉及私密之事。

然而仍旧觉得那里不太对劲,古颜夕垂眸思索着,忽听流若道:“她也只是担心,你何必生气。偿”

“担心则乱。”四个字,简洁明了。不过对待流若并不如对待梨香那般,应墨隐看着他,蓦地又道,“此事瞒你是我不对,抱歉。”

流若苦笑着看他,心道嘴上说着抱歉,可脸上却一点歉意都没有。他摇了摇头也不知说什么,停了一会儿才又道:“今日街头的事儿,是你安排人做的?”说完像是又想起什么,看了眼古颜夕却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见状,古颜夕当然有自知之明。正要起身离开,却被应墨隐按住,听他冲流若道:“有话直说。”

流若十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古颜夕。

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应墨隐对古颜夕的态度简直天翻地覆。只是正主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于是轻咳一声,道:“可我未曾收到一点派人的消息。”

应墨隐闻言唇角翘起,带着几分狡黠:“若我说此事是范家所助,你以为如何?”

“什么?!”流若惊得即刻站了起身,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在看到古颜夕疑惑的目光时又咽了下去。他重重坐回凳子,许久才皱着眉:“想必宫里那位很快就会查到,你当真要跟他……”

流若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应炎煦对应墨隐的态度一直很不明确,表面看着很好,但好的背后却又十分不好。尤其是这次的事情更是证明了应炎煦巴不得应墨隐赶快去死的心理,若是被他知道早晨在街道上的情景,只怕真的会被气死。

功高震主,这简直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更不要说眼下还有白家与赵家在虎视眈眈了。

古颜夕想到这儿颇有些头疼,原本她并不是喜欢凑这种热闹的人,可看着他们一次次刺杀陷害,饶是她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再加上肖洛凡的事很明显与之前的战争有关,而经手战争事宜的除了身边应墨隐外也就剩下白家与赵家,她如果想获得更多的消息,就只能……

“当真。”少倾,就听应墨隐平静说着。

“可……你为什么?”流若十分不解地看着他,明明他以前从不会这般鲁莽露出锋芒,此次又怎么会……

“因为颜夕喜欢。”十分认真地说着,应墨隐转头看向古颜夕。面对她微愣的神情,他伸手别过她耳边碎发,“只要她高兴,本王就乐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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