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第62/548页



这话一出口,简直吓得另外两个人后背发凉。而应墨隐则一脸没事人似的看着他们,颇觉得他们太过大惊小怪。

古颜夕急忙借口离开了正厅,却没发现身后应墨隐看着她的目光越发幽深。

夜晚躺在床上想起今日白天发生的事,说是不震撼那是假的。虽然她自己也有小部分势力,包括范家名下的能人她几乎都见过,却从没见过如应墨隐手下这般让人胆寒的能力。

他虽说这一次是有范家所助,但古颜夕知道范庭川做的不过是牵线搭桥。当日随行的百姓跟抬棺的几人其实都是应墨隐事先安排好的,包括城中阵阵邪风也是他手下的方士引导所致。

那些看似平凡的人实际全都深藏不露,流若说没收到派人的消息那是因为这群人保密工作做得好,而瞧他们各司其职且默契的样子,必定还有没能施展的能力。

她一直以为应墨隐只是个征战四方的王爷,不料私底下竟有这般骇人的势力。

难怪洛阳城中虽然有不少人恨他却无人敢轻举妄动,包括宫里面那位,不也是没完没了的试探?只是这样轻易就把自己的能力展露给自己和范家,应墨隐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接连几天奔波在外,古颜夕原以为这天终于能睡个好觉。哪知脑袋里想着应墨隐的事竟这样过了大半宿,好容易睡着却不料天刚刚亮就被府上的下人吵醒,竟是宫里来了旨意,让她与应墨隐进宫。

虽然早知躲不过这一次,可想起又要招架那些麻烦的人,古颜夕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应炎煦所谓的安慰永远是另一成都添堵,她睡眼惺忪地上了马车,随着一阵颠簸,整个人向门外倒去。

还是应墨隐眼疾手快把她拉回来,见她一副迷迷蒙蒙的样子,眼中含笑,伸手在她额间狠狠一弹。

“痛啊!”倒吸口冷气捂住额头,古颜夕皱眉看他,恨不能一巴掌甩过去。可见应墨隐却面露得意,拉开她的胳膊指尖轻柔地按着刚才打到的地方,良久才道:“你以前从不这样放松。”

浑身一震,古颜夕望着他,回神过后急忙推开他的手坐回原位。不敢去看应墨隐什么表情,脑海中翻滚的却是他刚才仿若无意的一语。

是了,她以前对他百般设防,从不敢在他跟前有半刻分神。然而随着这朝夕相处,看着他一点点对自己的改变,她竟也无意识地对他卸下防备,而且还接受得很好。

越发细想越觉得惊恐,古颜夕眉头紧锁,许久出声:“今天就是一月之期,等下回府臣妾便把收到的消息告诉王爷。”说着,她缓缓侧目,目光疏离且防备,“若王爷觉得不妥,随时可以赶臣妾走。”

听着她称呼上的改变,看着她目光中的刻意,应墨隐眸底的笑意一点点散去,重新添了冰冷高深。就这样看了许久才慢慢移开视线,他的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应,说道:“好。”

明知他一定会说好,可真的听到却又觉得心里难受。古颜夕暗骂自己矫情,却再也无话,沉默地到了宫门才与应墨隐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被内监领着一路往御花园走,待到靠近了,才发现除了应炎煦外,还有白盈盈与荷妃。

应炎煦一如既往含着淡笑,而白盈盈温婉,荷妃眼神刻薄。待他二人做礼落座后,就听白盈盈叹了一声,颇为欣慰道:“老天保佑,幸好王爷跟王妃安然无恙,否则真是叫陛下跟本宫伤心啊!”

古颜夕神色莫测,白盈盈说得关心,可那眼底却隐约含了其他色彩。全当看不到这些,古颜夕平静道:“让陛下与娘娘担忧是臣妾与王爷不对,只是当时迷了路,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众人报平安。”

在回来当天,便有范家的人在城中传了话,扬言当日是她与应墨隐外出游玩,不小心迷了路失了下落,才被人当做出了意外。

关于这点有人相信有人不信,只是不管哪一种都不重要,毕竟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这里面的门道,又何必把借口当真?

横竖不过是为了报复,你来我往,唱戏罢了。

应炎煦高深望了古颜夕一眼,莞尔一笑:“看来朕要多派点人跟着应候王与王妃了,免得再出差池,让朕再伤心一场。”

不由警惕起来,应炎煦说得好听是为保护,但实际肯定是监视。往日倒也不见他这么急于出手,这次看来,倒是被逼急了。

应墨隐静坐位置上眉眼低垂,此刻听了这话,也只淡淡道:“那微臣便多谢陛下美意了。”

“你我虽为君臣,但毕竟一同长大,何必这么计较。”应炎煦说着,脸上笑意更浓。对上应墨隐深不见底的瞳眸,少倾,他又道,“前几日朕得了一座佛像,通体皆由汉白玉所造十分美丽。朕想你这些日子似乎时运不济,便将这佛像赐给你,以求保佑吧!”

应炎煦话音刚落,就听那边的荷妃不悦道:“陛下,那么贵重的东西,只怕应候王担不起吧!”

为着这尊佛像,她没少在应炎煦面前献殷勤,对方却怎么都不肯赐给赵汉明。没想到今日应墨隐进宫就得了这种好处,她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看都不看荷妃一样,应炎煦仿佛压根没听到她的话。荷妃见状面子上更过不去,扭捏着便撒娇道:“陛下……”

“好了,应候王乃我应召大功臣,他受不起,还有谁能受得起?你父亲吗?”应炎煦笑说着,眼神却冷了下来,口气中的嘲讽让荷妃脸色微变,竟是再也不敢纠缠。

毕竟因为那国丧一事,赵汉明在朝中内外可谓丢尽了面子,此时还躺在家中养病,又怎能比得过受众人爱戴的应墨隐?

这话说得却在贬低了赵汉明的同时讽刺了应墨隐,说完这些应炎煦便吩咐宫人去取佛像,气氛却尴尬下来。

然而古颜夕仍旧对应炎煦此刻的行为感到怀疑,区区一尊佛像罢了,直接派人送去应候王府便是,何必要他二人亲自来领?

眼瞧如此,白盈盈不由笑着道:“荷妃你也是,往日里陛下赐给你的宝物还少吗,竟计较起这些来了。”说着她看向应炎煦,温婉道,“马上快入冬了,又赶着冬寒,臣妾想这几日带着宫中姐妹前去隋云寺进香祈福,陛下觉得如何?”

应炎煦淡淡“嗯”了声,目光缓缓移向古颜夕,又道:“便也带应候王妃一起吧。”

在场几人闻言不由都各自变了脸,唯有应墨隐神色清平,只眼底深了几分。应炎煦打什么主意他并非不清楚,只是眼下却没办法拒绝。不过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应墨隐心中想着,就见古颜夕起身谢了恩,而后又有内监将白玉佛像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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