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途》第39/123页


  男人怒气腾起,“你想跟他一样闭门思过?”
  时雨摇摇头,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转头说:“曲恪还是个孩子。”
  曲寒没说话,时雨关上门向楼上走,她吃过止痛药,又在外奔波近两个小时,体力不支加上药的作用,胃里刺痛的疼。
  她快速上楼到餐厅吃了点东西,之后便回到房间。
  其实曲恪想逃跑的时候她就知道,身后有许多双眼睛盯着,怎么能任他跑,终究是个孩子。
  一夜未睡,此时倒在床上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小五提心吊胆的一路跟随,看着人跑出来又被抓回去,而他们身后跟着曲寒的手下,这些都看在他眼里,看着时雨疲惫的折腾,他真不敢告诉老大,老大得多心疼呀。
  而裴征回了金三角,按照时雨给的地址,带人去探了阿卡的几个窝点,却难找出任何异样,毒贩的窝点制毒,一群武装兵端着枪把守,夜里他探进院落,之后便轮流蹲守找寻他们的突破口。
  裴征去赌场,许久没来,砂姐见到他很是开心,“陈先生,好久不见。”
  “十几天而已。”裴征坐在沙发上,架着长腿一派悠闲。
  “曲先生离开金三角,你也没在,我以为你们都不回来,还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我这不是来了么。”
  “喝点什么?”砂姐起身向吧台走去。
  “砂姐亲自动手,那个小丫头呢,不会是吓傻了吧。”
  砂姐没说话,而是拿起酒问他要哪一个,他说随意。
  砂姐调了酒给他,“陈先生,我把纷朵派到曲先生身边,曲先生暂时离开金三角了。”
  裴征挑眉:“砂姐手段高明,没想到小丫头能起到这样大的作用,不过,曲先生看上小妹妹了?”
  砂姐笑笑:“如果他看上,就给了他。看不上,调个酒照顾一下生活,也是好的。”
  裴征心里骂着,面上却噙着笑:“砂姐御下有方。”
  砂姐叹气,“曲先生去哪一点消息都没有,纷朵电话关机,不过我放心这孩子,她终归是会回来的。”
  看出砂姐对时雨完全信任,她的信任危机彻底解除。
  砂姐又说,“不过曲先生对于我提的合作有所推拒。”
  裴征点头:“了解。”
  砂姐蓦地一滞:“陈先生,你,知道?”
  裴征轻挑唇角,笑得耐人寻味,砂姐不明就理,只感觉他的高深莫测更让她疑惑,“陈先生,请您直言,我们是朋友,且,我信你。”
  “有人捷足先登。”
  砂姐目光一暗,“谁?”
  “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只能提醒你这么多。”
  砂姐:“陈先生,可否再详细一点方便我查探。”
  裴征摇头:“不可说。”
  “陈先生有所芥蒂?”
  “砂姐,我不想卷进你们的利益纷争。”
  裴征喝完一杯酒便离开,他出来后,联络余天:“那边怎么样?”
  “时雨在房间,安全。”
  “盯紧了,有任何异动一定要告诉我。”
  “是。”
  裴征打电话给渔夫,把查到的消息传过去,想要捣毁一个沉积多年的黑恶势力不是一朝一夕,曲寒势力内部的盘根错节,这只网撒出去多年,却一直难以收回,此次行动务必不能再跑空。
  砂姐让人联络纷朵,可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不能打电话给曲寒,让娜塔去查,仔细地查,到底曲寒与谁接触过,陈正能查到的东西,她的手下一群废物,什么也干不了。
  她把尚孟叫来两人商讨计划,如果她拿不下曲寒这个买主,势必要扫一扫金三角的其它势力,抢她的生意就是与她对立。
  裴征要的就是砂姐与阿卡对立,金三角多方势力冲突越多越利于他。
  时雨自己擦了药,一整天没看到曲恪,次日依旧没见到曲恪,这孩子不会真饿着呢吧。她去吃饭的时候,偷偷包了点东西揣进兜里,然后去了曲寒的总统套房。
  此时曲寒没在,她进去后里面是两个手下,她看向曲恪被关的房间:“少爷还在里面?”
  那人点头。
  她说:“我能去看看他吗?”
  “不可以,曲先生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时雨说:“真把他饿坏了,曲先生迁怒起来你们首当其冲。”
  那人想了想,走过去却没开门,“少爷。”
  里面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回应,时雨走过去,“不会饿晕了吧。”
  那人急忙打开门,曲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人急忙冲进去,“少爷,少爷。”
  曲恪有气无力的骂了句:“滚。”
  时雨说:“我跟他聊两句可以吗?”
  那人想了想,毕竟是少爷,父子俩再怎么争吵也不能真把他怎样,“你劝劝少爷。”
  时雨关上门,从兜里拿出三明治和饼干,“曲恪,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曲恪一听,急忙翻身坐起来,“这群败类真想饿死老子,快给我。”
  曲恪并不会亏待自己,再生气也是个孩子,拿到吃的狼吞虎咽地咀嚼,时雨拿出一个罐装饮料,“给。”
  “挺能藏的,衣服里还有什么。”
  “没了。”她把外套摊开,里面空空。
  曲恪弯着眉眼冲她笑,“你比他们好多了,一群人渣。”
  曲恪长得很好看,浓眉细眼高挺的小鼻子,长大后一定迷倒一群小姑娘,时雨再次感叹这孩子一定不要学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跑吗?”
  “不想呆在他身边呗,把小爷看的死死的。”
  “为什么看着你。”
  “他仇人多呗,怕我被弄死。”
  “那他是为你好,你应该听话。”
  “屁,还不是他惹下的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娘的,以后别报应到小爷头上。”曲恪囫囵地说着。
  “曲先生不是来谈生意的吗,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专干不是人干的事,跟你那个砂姐一样,都是祸害。”
  时雨叹气,没再说话。
  曲恪问她:“胳膊好点没?”
  “吃了药也上了药,谢谢你。”
  “那个藤井你离他远点,一身血腥味儿。”曲恪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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