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第39/82页


  冯至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报纸,再次将屏幕里的影像切换到二十分五十秒的地方。
  沈志宏说道:“要不是我岳父当年正好办了这起案子,这些报纸还不好找了,他也因为当年办案有功才升了厅长,家里头关于这起案子的资料和报纸一直堆在书房,我也没怎么留意。”顿了顿,他拧眉道,“我还真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遭遇,听我岳父说,当时他们家的一个亲戚正好是他半个徒弟,小姑娘的妈妈当时受了刺激,一直在南江的精神病院住着,不好再刺激她了。所以我岳父就卖了个面子给他们,转移了媒体的采访目标。”
  镜头里大雨滂沱,雷声轰鸣,摄录机沾满了水滴,片刻又被擦净了。时任省公安厅副厅长的沈志宏岳父,在镜头面前侃谈历经两年的破案经过。寻亲家属跪在地上千恩万谢,记者扯着嗓子带领镜头录下一张张或哭或笑的脸,小周能的精致小脸定格在那一时分,记者说道:“据说这个犯罪团伙当时拐卖了近三十位妇女儿童,有两个小孩被卖到了这个小村庄,骨肉分离七八年,他们……”
  冯至眼睛一热,哑声道:“所以,周能是被拐卖到了四川,然后又被找回去了?”
  沈志宏点了点头,叹道:“没错,昨天我问了这个事儿,我岳父印象也特别深。他说当年买了周能的那户人家,对待周能好得没话说,隔壁那家买了个丫头当佣人使唤,他们家是真的把周能捧在手心里,所以那孩子当年死活不肯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还是他们家亲戚去威逼利诱了一阵儿,才骗了小姑娘回来的。”
  冯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中无法控制的怜惜情绪,收拾着手中的报纸向沈志宏道了谢。
  沈志宏摆着手说小事一桩,又约他有空出来聚会,送冯至出门时,沈志宏问道:“对了,你让我查这个事儿是要……”
  冯至笑道:“没什么,以后再跟你说。”
  出了省公安厅的大门,冯至仿佛仍沉浸在刚才的暴雨中,摸出手机驻足片刻,他吐出口浊气又塞回了口袋,驱车前往“致金辉煌”。
  小山丘的枯坟片刻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周能点上了香烛,又磕了三个响头,干脆坐在了地上和母亲絮叨起来。
  她昨天哭累后安睡一夜,今天精神大好,迟迟不掉眼泪,心口的痛随着喋喋话语的溢出被渐渐抚平了。山风中没有城市的尾气味道,阳光折射的角度恰到好处,阴暗与明亮如两重天,交合一线。周能脸上的细绒仿佛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身边的景致藏在太阳看不见的地方,她时不时的露出浅笑,泥窝若隐若现,凹软到了旁人的心窝,躲在大树后的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两日后三人回到南江市,姜昊要备战期中考试,周能叮嘱再三,又塞了些钱给他。姜昊面色微赧,瞅了眼立在一旁的甘宁泉,没好气道:“都说了我有钱,你别让我丢脸了。”
  周能抿唇忍笑,将钱往他背包里塞,语重心长道:“你呀,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好好读书就行了,至于谈恋爱的问题,我也挺喜欢赵琦的,不过你不能耽误学习。”
  甘宁泉连日沉郁的心情被周能佯装大人的姿态拨开了云雾,连姜昊都忍俊不禁,收下钱后揉了揉周能的脑袋,无奈道:“你真是一点都不像!”
  周能奇怪道:“像什么?”
  两人再也忍不住,一齐笑了起来。
  送了周能到公寓楼下,甘宁泉拎出行李,朝司机挥了挥手,周能赶紧阻下,“哥,你也早点儿回去吧,不用送我上楼了。”
  甘宁泉一愣,笑道:“送你上去吧,顺便帮你收拾一下屋子,上头肯定乱七八糟的。”
  周能讪红了脸,辩道:“没有,我现在家务做得很好了。你真的先回去吧,快点儿快点儿!”说着,便夺下了甘宁泉手中的行李,又推他上车。
  甘宁泉退到了车门边,蹙眉犹豫一瞬,又笑着拽住了周能的手腕,轻轻扯了她进怀,说道:“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周能背脊一僵,微挣了几下,“不用了,你工作这么忙。”
  甘宁泉紧了紧手,往她颊上贴去,感到周能颤了颤,他笑道:“这一阵可能有些忙,我到时候给你电话,浩浩那边你别担心,我找着机会就去劝姑妈,迟早能成一家人的。”说着,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周能心中一滞,挣出他怀里后连连退了几步,干笑着转身跑进了公寓。
  出了电梯后她狠狠吐了口气,心率跳动才正常起来,靠在门边翻找着钥匙,悉悉索索的遍寻不到,她又蹙起了眉,烦闷纠结于心。
  门把突然转动,周能怔了怔,再抬眼时大门已开启,冯至正阴鸷的盯着她,沉声道:“跟你哥哥玩儿得很开心?”
  不待周能回答,冯至便扯了她进屋,重重阖上大门,将她压向了墙壁。
  作者有话要说:好爱你们啊,被关心了,5555~ 昨晚泡了两次热水,今天手指很麻,倒也不怎么痛了,但是姨妈光顾,烦躁啊~ 我可爱的手指,明天再观察一下%>_<%


  ☆、40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先撒点狗血,大家不要比叔叔还猴急嘛,拿下能能的过程是艰辛的,奋斗吧,握拳!剧透一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叔叔太没用了,太没用啦哈哈哈哈~
  周能肩上一痛,皱眉喊道:“你干什么!”
  冯至扣住她双肩,骨节曲似弯折,嘎吱作响,周能又痛喊了一声,冯至才松了手,捻起她的下巴阴沉道:“我干什么?我在你家等了两天,专门来看你和你的好哥哥是怎么亲热的!”
  周能怔了怔,立时涨红了脸,忿然道:“你胡说什么!”说着,便去扯冯至的手,却敌不过他的力道。
  冯至冷笑道:“我胡说?你跟沈叔说你和亲戚去扫墓,我还当哪个亲戚呢,原来是甘宁泉?你不是为了避他才勉为其难的要了我做你男朋友吗,怎么,孤男寡女的呆了几天几夜,动心了?”
  周能羞愤难忍,吼道:“你龌龊,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冯至如今满脑子都是刚才入眼的画面,周能依在甘宁泉怀里乖顺无比,不挣扎不踢打,他竟想到了两情相悦。
  气温早已高升,傍晚时分霞云压了下来,闷热中有潮湿的粘腻感,周能早便沁了一层汗,如今气愤难当,胸口起伏间额头已挂下了水珠,缠在睫毛上仿似泫然欲泣。
  冯至滚了滚喉头,哑声道:“我龌龊?我为了你打点记者,帮你收拾房子做饭,我龌龊?”说着,他扯了周能往餐桌走去,指着焉了热气的菜肴说,“刚做完菜一回头就见到你的好哥哥在亲你,我龌龊?”
  周能怔了怔,满桌的家常菜花花绿绿,螃蟹甚至已去了壳,蟹肉白花花的填在壳里,一旁还有她念了两日的酱肉,春笋压在碗底,未食也能嗅到诱人美味。她胸口砰动,愧疚和陌生的情绪袭上了心头。
  冯至钳住她双颊,“你倒是好得很,一声不吭的跑了几天,当我是你男朋友,嗯?周能,你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周能颤了颤,惧于他眸中狠厉,又有莫名情绪缠绕,她咽了咽喉,这才说道:“我只是去四川了,真的是扫墓,我生你气了所以没跟你说,对不起。”说罢,长睫上的水滴已落了下来,沾在唇角上隐隐欲坠。
  冯至凝着她这张与屏幕里判若两人,却又生的一模一样的面孔,使劲儿克制着忿然怒火,捋开了她的刘海,见她前额上已沁满了汗,他鬼使神差的贴掌抹了几下,说道:“别再让我瞧见你身边有别人,哥哥弟弟什么的都不行!”说着,又盯着她懵睁着的双眸半响,低低道,“能能,你不会愿意见到我生气的样子。以后要记住,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是我的。”声沉如霎逝的夕阳,最后一个音调消失在唇齿间。
  周能闷哼着被他抵上了餐桌,腰弯成了最柔美的弧线,跌落在门口的背包响起了铃声,她双腿撑地踢了几下,片刻便被冯至夹困起来。
  口中的舌卷袭走了周能的呼吸,急促的吞咽如饿鬼纠缠,冯至仿佛要吃了她,含了她的半张小脸,将嫩滑咽下了喉。
  周能站立不稳,滑了几下险些跌落,冯至托住她的臀压向自己,血涌昂扬的那一处恰好贴合。他愣了愣,周能趁机脱出了舌,喘道:“电话,你先放开我。”声音娇弱无力,尚不知危险濒临。
  冯至喉头翻滚,说了一句“不是你妈妈”,便狠狠撷住了那张小嘴,再次卷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小舌,大掌探入周能的毛衫衣摆,控着她的身形贴合自己,挺动向前。
  周能喘不过气,舌头失了控随冯至任意摆弄,早不能分辨别处的异常,只觉得今日的冯至特别凶狠,连餐桌都晃动起来,碗筷滚离了原地。片刻双脚凌空,周能被冯至托在怀里走动,唇已移向了她的颈间,冯至如野兽低喘,隔着毛衫袭向了她的胸口。
  “啊――”周能低叫一声,便去推冯至埋在她胸口的脑袋,眨眼天旋地转,天花板映入眼帘,她陷进沙发内尚未回神,毛衫已被掀了一半,冯至钻了进去贴唇相触,细若柳瓣的肌肤熏上了男人的气息。周能颤了颤,不敢置信的喃喃:“你干嘛,你干嘛!”又挣扎着往后退,仿似才悟了过来,惊惧低喊:“你疯了,呀,你别这样!”
  黑色胸衣已被掀起,最诱人的风光被轻咬了一口,冯至喟叹溢喉:“能能,你真好。”在喧闹的马路边,昏黄的路灯下舔食棒棒糖的小姑娘,竟比那颗糖甜腻更甚。
  冯至再也忍不住,拉下裤链后便去扒周能的牛仔裤。周能已吓懵了,惊慌失措的挣了几下,胸衣堪挂肩头,挺立景致微微颤动。冯至应接不暇,周能的每一处他都不愿放过,浴火灼烧难熬,他一把拽住那抹柔软,俯了头轻轻舔舐,逗弄着那粒小巧的粉珠。
  牛仔裤褪到了臀间,周能终于奋力挣扎起来,哭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冯至,我不要!”
  冯至等不及将她褪完,急急得探了指进去拨弄,哄道:“乖,你别闹。”说着,又攫住她的唇,手下动作加快,恨不得直接捅入。
  酥麻感击颤袭身,周能呜咽着左右摇摆,又踢腿挣动,反将那大掌夹紧了几分,牛仔裤又往下褪了褪,光芒瞬间刺破暗色袭来,天边白光骤亮,那一瞬周能抽离了魂魄,四肢百骸不再属于自己,身子僵颤抖动。
  冯至一怔,她竟敏感如斯,怀中的小身子已呆若木鸡,他抽出手指,周能随着动作又颤了颤,冯至爱怜更甚,柔声道:“能能,舒服吗?”
  周能转了转眼珠,小嘴微微张着连呼吸都忘在了一边,汗湿如沐在雨中,长发贴着脸颊。冯至轻含着她的唇,粗喘道:“能能,能能。”延着颊往下吻去,毛衫再也遮不住玲珑有致。
  啜泣声浅浅传来,冯至揉捏着她的柔软,又含去她的哭声,低喃着“不哭”,额上已挥了汗,他涨红着脸再也忍不了,对着才遭他侵袭的地方挺身而去。
  周能尖叫一声,狠狠撕抓着他,冯至固住她的双臂隐忍道:“你别动,乖,不痛的。”
  摩挲了几下却找不到入口,软软的触感却让冯至促喘愈发,不管不顾的念头刚袭进了脑,他脊背瞬时一僵,舒畅释放。
  时钟在那一瞬摆动不前,天际已拉了黑幕,静谧间丛中鸟鸣隐隐传来。周能停止了抽泣,片刻发现冯至不再有任何动作了,终于如释重负。
  黑夜遮掩了他的恼羞成怒,冯至咬牙切齿:“周能,都是你!”
  周能又去推他,声音已微微嘶哑,不堪和怨愤饱含其中,“你走开。”溢了话语出口,她又忍不住啜泣,觉得再也没脸见人了,沙堆都埋不牢她。
  冯至把她抱扶起来,搂进怀里亲了亲,哑声道:“走什么,刚才不难过的是不是?”说着,又舔舐起来,大掌不规矩的握向了她的胸口。
  周能躲着他的唇,噙泪低泣:“你怎么这样,你放开我。”边哭边去掰他的手,只是身子软软的早没了力气,心里已恨死了冯至。
  冯至不过抱了她片刻,便又昂扬了起来,往她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正欲将她抱进卧室,门铃却骤然作响。
  周能如被人窥探到了这一幕,立时羞愤挣扎,低喊道:“你快点放开我,快点!”仿佛门外之人随时会破门而入。
  冯至忙道:“别管他,乖!”说着,便将周能打横抱起。
  周能急吼:“你又要干什么,你放开!”
  不待冯至再有所动作,门外已传来了喊声:“能能,能能,你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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