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第5/430页


  辛曼从进民政局就走的歪歪扭扭的,薛淼也不厌其烦地提醒她看脚下的路,扶着她的腰向前走。
  交了身份证和户口本,然后填写表格。
  “那个……”
  办事员卡了一下壳,看着辛曼抱着结婚登记大厅里的柱子,“来照一下相。”
  薛淼将辛曼给按在椅子上,接过秦特助递过来的梳子,帮辛曼梳了一下长发,“看着镜头,笑一下。”
  辛曼摇了摇头,语气生涩,“凭什么你让我笑我就笑啊!你谁啊?”
  秦特助:“……”
  见过女人发酒疯,但是没见过发酒疯发的这么没脸没皮的,一路上都听她一个人聒噪着要来领证,结果现在民政局里手续都办完了,又变卦了。
  薛淼倒是笑了,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辛曼挑了挑眉,语气明显欢快了些,“真的?”
  “嗯。”
  于是,在相机快门按下的时候,辛曼在镜头前笑的特别傻白甜。
  因为身边有一个男人说:“笑一笑,就给你买糖吃。”
  这句话对于辛曼来说熟悉无比,是她儿时的一个刻入心底里的承诺。

  ☆、006 我出去等你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中,一个女人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呼吸匀称,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在枕上。
  从透着窗帘缝隙射进来的阳光,可以看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头疼。
  宿醉的后遗症之一。
  辛曼拧着眉,缓缓地睁开眼睛,按照自己的习惯,抬手就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不过三秒钟,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感觉不大对。
  头顶是一盏流苏的水晶吊灯,向上开在床头的墙面上两边各有一盏样式复古的紫色磨砂灯,再向上面挂着一幅欧洲田园风格的油画。
  辛曼猛地坐了起来,愕然地瞪着这个精致装修的宽敞卧房,一下子傻了。
  这是哪里?
  她的记忆仍然停留在昨天晚上,貌似是在夜场酒吧里出任务被抓了,然后差点被轮,之后又见到祁封绍和辛雨馨……
  辛曼还没来得及把昨天的事情回忆清楚,就被自己身上穿着的一件宽大的男士白衬衫给吓死了。
  她掀开被子,衬衫下面没有穿内衣,向下然后是赤条条的两条大白腿露在外面,而就在干净的白色床单上,竟然……有……一抹红!
  处子血?
  难道是一夜情?
  她是去了酒吧买醉,但是她没想要把自己的初夜给交代了啊!
  辛曼觉得头更疼了,按压了两下太阳穴,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大风大浪她都已经经历过了,一定要镇定下来。
  看着这间卧房的装修,这间房子的主人也许是一个有品位的男士。
  而且,这不是酒店,也就是说是这人的住所,或者是住所之一,说明这人也许并不滥交。
  她的自我开导前面都加了两个字:也许。
  辛曼觉得自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不过身上没有那种显而易见的疼痛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对方比较短小,没有达到应有的深度?
  刚刚走到门口推开门的薛淼一不留神就打了个喷嚏。
  辛曼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穿着一件半透不透的男士衬衫,赤条条着两条大白腿,站在床边,正好对上推门而入的薛淼。
  两人大眼瞪小眼,而恰好在中间,隔了一条染了血的床单。
  辛曼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俯下身来,用被子将床单上的血迹给盖住了。
  薛淼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辛曼这动作,在她掩盖之前,就已经看见了床单上染上的鲜血。
  “头儿,衣服买回来了,是照着这个码子买的……”
  后面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薛淼直接伸手挡住了秦特助,结果他手中装着衣服的袋子,抬步走进室内,反手关上了门。
  辛曼揉了一下太阳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是不是有必要说清楚?”
  薛淼站在门口,“你确定要这么谈?”
  辛曼:“……”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领口开了的衬衫扣子,抬起手臂挡着胸,一下子跳上床蒙上了被子。
  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气势被碾压了一层。
  薛淼走过来,将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在床上,直起身来,直视着辛曼,“我出去等你。”
  辛曼的目光在袋子上某知名品牌女装的logo上看了一眼,向下沉了沉心,才抬眸看向薛淼。
  她认出这个男人就是昨天在酒吧帮她解围的男人。

  ☆、007 断片

  就算想起昨晚在夜场的屈辱就感觉尴尬,但是辛曼还必须要提一句:“昨天晚上在魅吧里,谢谢先生帮了我。”
  薛淼站在床头,淡淡的嗯了一声,抬手理了一下袖口。
  “虽然谢谢,但是一码归一码。”
  辛曼拧着眉,觉得接下来的话真的是难以启齿,但是还是要说清楚,就像是秦箫说的,但凡是一夜情,必须要说清楚,要不然的话等来的就是绵绵不断的“孽缘”!
  “昨天晚上,我买醉,然后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喝醉断片了,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薛淼已经整理好袖口的一颗袖扣,“没什么事。”
  “……”
  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床单上的血是怎么搞的?
  辛曼原本只是想要心平气和息事宁人,被薛淼这种淡淡然的语气激的有点火大,“如果说跟一个陌生人滚上床都不算大事的话,那还有什么是大事?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更大,女人的初夜。”
  很明显,薛淼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异样。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感觉,这事儿过了就过了,我也看得很开,”辛曼摆了摆手,故意做很大度的样子,“麻烦先生出去一下,我换下衣服。”
  薛淼定定地看了辛曼两秒钟,想起刚才一进门辛曼遮掩床单上一抹红色鲜血痕迹的动作,不禁向上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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