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44/95页



有一个级别不高的研究员就是专门收集被怀疑为恐怖分子训练营的营地的照片资料。这项研究至今还没有重大的突破,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资料和照片都被送到反恐怖活动特种部队。他们也就例行公事地看一下这些照片。新的多次曝光装置能够据除大气层的干扰得到高清晰度的照片。这使那些值班机要人员赞叹不己。尽管如此,想看出照片上的车牌号码还是不可能的。而且除了可能有恐怖分子在那里训练的营房外,照片不会给你留下任何印象。侦察卫星照片的分折往往得由专家来做,这种工作的技术性非常强。

象任何事情一样,这里也有薄弱环节。这位级别不太高额研究员其实只是个技师。他负责收集对比材料,但是并不进行分析。分析是由另外人做的。在这个专门项目中,情报记载的是红外线热辐射情况。他每天检查这些训练营的热辐射情况――有两百多个训练营。大多数都在沙漠里。也真是个巧合。大家都知道沙漠白天热得可怕,却很少有人知道沙漠夜里还冷得彻骨,常常会冷到零度以下。研究人员根据夜里烧暖气楼房的数目来判断营房住人的情况。红外线照片清楚地显示出寒冷的黑色背景和暖和的白色斑点。然后他把从卫星照片中得到的数据存储在一台电子计算机里。用密码数字称呼这些营地,记下每个营地发热的建筑物的数目,然后把这些都变成计算机语言。训练营11-5-18,位于北纬28°32′47″,东经19°07′52″。该营地有六所建筑物。其中一所是个车库,车库内至少有两辆车。尽管车库内没有暖气,但是两台内燃机的热量透过铁皮屋顶清楚地辐射出来。研究员还发现其它五座建筑物中只有一座有发热器。上个星期――他查了一下――有三座是热的。热的那座建筑物内住着一组警卫和维修人员,大约有五人左右。显然还有个厨房,因为建筑物的一部分总是比其他部分热。还有座建筑物整个都是餐厅。餐厅和其他宿舍现在都是空的。研究员做了些相应的标记,计算机把这些标记反映到一张简单的曲线图上。去。当建筑物都住上人时,曲线也就上去了。没人住时,曲线就下来了。技术员没有时问去研究图像的变化。他以为别人会去研究的,可惜他想错了。

“请记住,少尉,”布兰克里奇说:“先深深地吸一口气,待呼出一半时,再慢慢地扣动扳机。”
九毫米口径的勃朗宁自动手枪的准星非常清晰。瑞安瞄准了靶心,按照士官长的要领击发。他的动作很正确,但是突然迸发的枪声和火光还是使他惊了一下。手枪自动退出了弹壳又回到击发位置。瑞安重新伸出被后坐力弹回来的手臂,这样连续打了四发。打完了弹夹里的子弹后,放下了枪,拿下防震耳套,耳朵已经汗津津的了。

“两个九环,一个十环,二发命中红心。”布兰克里奇从观察镜旁转过身来说:“还是上次打得好。”
“手臂酸了。”瑞安说。手枪约四十盎司,似乎很轻。但如果伸直手臂动也不动地瞄一个小时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可以在手腕上捆些重物――就象跑步运动员在腿上捆沙袋那样,这样可以锻炼小臂和手腕的肌肉。”布兰克里奇往一只空弹夹里压上了五发子弹,进入射击位置,瞄准一张新的靶纸,在三秒钟内就打完了五发子弹。瑞安通过观察镜看到,五发子弹都射中靶心,攒在一起就象一朵梅花。

“妈的,好久没打过勃朗宁手枪了,真来劲。”他拿下弹夹又装上子弹,“准星很精确。”
“看到了。”杰克泄气地说。
“别那么灰心丧气的,少尉。”布兰克里奇说:“在你裹尿布的时候,我就干这一行了。”又是一个连发,五十米外的红心被打得从靶上拉下来了。
“为什么我们老是打环靶?”杰克问。
“我要让你练成想打哪就打哪里的本领。”士官长解释着说:“今后我们是要变变花样的,但现在要把基本功练扎实。你今天有些松劲,少尉。”
“是的,嗯,我和警告我的那个联邦调查局的人谈过了。他说当时他也许是神经过敏――也许我也过于紧张了。”
布兰克里奇耸耸肩,“你没上过战场,少尉,我上过。记住我的话,第一感觉常常是对的,别忘记。”
杰克点点头,心里并不相信。今天他的收获很大。看了许多关于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材料,对这个组织有了相当的了解。但丝毫没有证据说明他们曾在美国活动过,“临时派”在美国有许多关系,但没有人认为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也是那样。因为即使他们想在美国搞恐怖活动的话,也需要有人接应。有可能奥唐纳会向他过去在“临时派”中的朋友求助,但可能性极小。奥唐纳是个危险的家伙,但他需要一个有利的活动环境,美国对他来讲并不合适。这就是材料上的看法。当然,杰克知道,就凭一天的工作对这样复杂的问题下结论是太轻率了。他褥继续工作――看来,按照目前的工作进度,他的研究还得花二至三个星期。如果没有什么重要发现的话,他还想要调查一下奥唐纳和“临时派”的关系。他感到正在发生一些蹊跷的事。墨里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他要彻底研究一下这些材料,期望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他得报答中央情报局的厚意。

这场风暴蔚为壮观。米勒和奥唐纳站在铅框玻璃窗前向外看着。大西洋的狂风在海面上卷起吐着白沫的巨浪,海浪在峭壁上撞得粉碎。他们呆着的屋子就在峭壁顶上,汹涌澎湃的涛声就象乐队的低音部,狂风在树林中呼呼地嗥叫,吹着尖利的口哨,雨点在屋顶上敲着鼓点。

“不是出海的天气,肖恩。”奥唐纳说着一边喝了口威士忌。
“我们的朋友什么时候去美国?”
“再过三个星期,快了。你还坚持你的计划吗?”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领导人考虑到如果让肖恩采取行动的话,时间上得给他一定的余地。
“错过这个机会太可惜了,凯文。”米勒平静地回答。
“你有别的动机吗?”奥唐纳问道。他想还是把话讲明的好。
“还得考虑一些细节问题。‘临时派’到美国去是想表明他们的清白,而且……”
“算了,我知道了,这是个好机会。好吧,准备什么时候去?”
“星期三早晨。得加快行动。即使那边有人协助,要完成这项任务并不轻松。”


13、不速之客
两个人俯伏在放大的地图上,旁边有几张放大的照片。
“这样做的话困难很多。”亚历克斯说:“采用这个方案的话我们帮不上多少忙。”
“到底是些什么困难。”肖恩也已经看出问题来了。但他还是想问一下,了解一下新伙伴的能力。他从来没和黑人共过事。尽管去年已经见过亚历克斯和他那伙人,但并不了解他们,至少是没有在一起行动过。

“他总是从三号门出来,就在这儿。这条街,你看,是条死街。他必须笔直向西,或者向北转弯才能出来。这两条路他都走过。这条街相当宽,可以从汽车里直接下手。但是这条街――太窄了,而且方向不对。这一来,唯一合适又不会错过他的地点是在这儿,拐角的地方。交通信号灯是在这儿,还有这儿。”亚历克斯一边指一边说:“这两条街都很窄,两边老有汽车停着。这幢楼是座公寓。这些是房子――有钱人住的房子。奇怪的是,这里行人很少。偶尔会走过个把人。两个以上的行人,呀……”他摇摇头,“这儿是白人区,黑人在这里出现显得很触目。因此,你的人不得不单独行动,同志,而且他得步行。也许最好是藏在这个门内,但他得非常警觉,否则让目标过去了还不知道。”

“完成任务后他怎样撤出来呢?”肖恩问。
“我可以在拐角上,或者这儿,停一辆车。时间倒没问题,我们可以整天呆在那儿,等待合适的机会。撤退的路线有好几条,也不成问题。行车高峰时期街道上很拥挤,那样更有利,警察会碰到很多麻烦。我们可以开辆不显眼的车去,就象一般用的那种公车。警察不能让所有的车都停下来检查,所以脱身的问题不大。关键是你的人必须呆在这儿。”

“为什么不能换个地方用车子兜住他呢?”
亚历克斯摇摇头,“太难办了。路上车太多,要找到他很不容易。即使我找到他也很容易让他跑掉。你看到路上的车流了吧,肖恩,而且他从来不连续两次走同一条路线。如果你愿意采纳我的意见的话,还是把这次行动分为几个步骤,一步一步来。”

“不。”米勒很固执,“计划不能更改。”
“好吧,老弟。不过我得告诉你,他已经警觉了。”
米勒想了一会儿。最后他笑着说:“我有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计划的另一部分准备怎么办?”
亚历克斯换了张地图,“问题不大。不管目标走哪条路,都得在准四点四十五分到达这儿。两个星期来我们观察了六次,前后相差不超过五分钟。我们就在这儿动手,在桥的附近。这个目标谁都对付得了。我们甚至可以给你演习一遍。”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行吗?”亚历克斯笑着说。
“好吧。撤退的路线呢?”
“我们到那里再指给你看,可以来个实地演习。”
“好极了。”米勒很高兴。到美国来并不困难,但是相当麻烦,得换乘两架飞机。
他们得在下午定下方案。可行的话,他就把队伍拉来。他们将在……四天后到达。武器已经准备好了。
瑞安拿起厚达六十页的一叠文稿,“这些是我的分析,至于它的价值吗――很有限。”杰克承认,“没有发现什么新东西。原来的报告就相当出色。剩下的部分得让事实来填补了。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确实是个奇怪的组织,一方面似乎看不出他们的行动有什么目的――一方面他们却干得那么干净利索……他们太内行了。不可能没有目的的,这些狗娘养的!”

“确实如此。”坎特说。谈话是在他的办公室里进行的。对面隔着厅室便是情报副局长的办公室。格里尔上将出去了,“你觉得有些什么收获吗?”
“我对他们作案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了研究,看不出有什么规律。但他们采取的方式和行动过程还是有一致的地方的。但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们喜欢袭击地位显赫的人,但是――去他的,恐怖分子哪有不这样的?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搞大人物,引起轰动,不是吗?”

“奥唐纳很善于一下子销声匿迹,似乎他的那帮人以及他们进行的活动突然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整整三年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包括‘血腥的星期天’以前的那一年和‘临时派’打算干掉他后的那两年。这三年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一片空白。我向妻子问起过整容的事……”

“什么?”坎特显然不满意。
“我没对她说为什么要问这件事。让我讲完,马丁。我妻子是个外科医生,你记得吗?她有个同学是个整容医生。我让凯茜问她什么地方能做整容手术。使我感到吃惊的是,能够做整容手术的地方并不多。我这儿有张名单,其中有两所医院是在铁幕后面。我这才知道二次大战前莫斯科在整容术的某些领域上就已居于领先地位。霍普金斯的人去过那家医院――这家医院是以人名命名的,名字记不得了――他们在那儿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么事?”
“有两层楼不能上去。安妮特・迪莎维――凯茜的同学――两年前去过那历医院。通顶的那两层另装了一部电梯。楼梯上也装了门禁止通行。医院于吗要这样?我觉得这个情况很有趣,也许这是为某些人专门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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