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56/95页
瑞安离开病房。在病房门口仍有两名非常严肃的州警察在那儿,还有一个护理在大厅那边站着。杰克提醒自己,一、名州警察被害,凯茜便成为他们在现场的唯一见证人。她总算平安无事。罗比从大厅那边向他的朋友招手。
“坐下,老弟。”飞行员建议。
“他真有本领对我大发脾气。”杰克又叹了一口气,然后说。
“我知道他是个蠢货,但他毕竟几乎失去了女儿。你要记住,向他出气无济于事。”
“牢记你的劝告也许有用。”杰克考虑了一下他的话后笑着说。
马勒这时刚好从病房里出来。他环视一下,发现了杰克,就走了过来,“别离开,挨着我。”瑞安告诉他的朋友。
“你差一点儿让我的宝贝女儿送命。”乔的情绪没有好转。
杰克没有回话。他已屡次告诫自己不要引起冲突,而且他正开始考虑当时他本人遭受暗杀的可能性。
股票经纪人一边咒骂一边高视阔步地走开了。冲突到此为止,杰克自讨。他但愿不要再这样。他跟乔・马勒的疏远有时候使凯茜很难受。
瑞安跟妻子足足谈了二十分钟,了解了她跟警察所说的一切并且相信他的妻子现在好得多了。他离去时她打盹儿了。接着他穿过大街去了休克外伤急救中心。
他一进入矮树丛就回忆起他以前曾经来过这里一次,就是萨莉诞生的那个夜晚。现在一个护士带他走进急救康复中心,这是三十六小时来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小女儿,一天半的时间似乎长久得没有止境。这么一场梦境般的经历。幸好他被明确告知她活下去的希望很大,否则他会当场垮掉。受伤的小东西对伤痛和药剂根本没有知觉。呼吸器在帮她呼吸,他仔细地看着和听着。好多瓶子和管子通过她的血管正在给她输送营养。一个医生对他解释说,她的情况其实没有象外表看起来那么吓人。萨莉的肝功能是好的。两三天以内断了的腿。就可以固定住了。
“她会成为跛子吗?”杰克悄悄地问。
“不,我们没有理由担心这一点。小孩的骨头――照我们说,如果骨折碎片都在一块儿,很快就会愈合。事实上没有象看起来那么严重。处理这样的骨折病例在习惯上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一次完成――象她这样的情况,十二小时左右一次完成。一旦我们使小孩安全度过了开始阶段的危险期,再使内脏系统功能恢复的话,他们会痊愈得很快。一个月以内你可以将她带回家里。两个月以内,她将会跑来跑去如同没有骨折过一样。这听起来挺令人满意的,事实也是这样。小孩骨折治愈最快。她目前虽然伤情严重,但她在渐渐地好起来。嗨,她一到这里我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请问尊姓大名。”
“里奇・金特。大部分手术都是巴里・夏皮罗和我做的。真够危险的――上帝,真是千钧一发,但是我们取得了胜利。对吗?我们胜利了。你将要带她回家。”
“多谢――太感谢了,医生。”杰克结结巴巴地又说了儿句,对这两位挽救他女儿生命的医生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金特摇摇头,“到一定时候请你再带她回这里来,我们来一个公平交易。每隔几个月我们要举行一次治愈病人的舞会。瑞安先生,当我们看到我们的小病人回来,走着回来时,你简直无法想象我们的感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呆在这儿工作的原因,老兄。可以保证,他们一定会回来吃蛋糕和果汁的。等她恢复以后,让她在我们的大腿上跳着玩。”
“一言为定。”瑞安想,由于屋子里的人的工作,不知救活了多少人的性命。他可以断定,这个外科医生如果私人开业必定是个大富翁。杰克理解他,理解他为什么在这里工作,而且知道,他的岳父一定是不会理解的。他在萨莉身边坐了片刻,仔细听着机器通过塑料管子在帮她呼吸。照管这病号的护理医生开玩笑说他在病人的面罩周围寻找亲吻的机会。他离开前吻了萨莉受伤的前额。杰克这时才感觉到好受多了,几乎对一切事情都觉得好受多了。但还有一件事还没有解决:是谁对他的小女儿下的毒手!
“车上有残疾人用车的标志。”杂货店的店员说:“但那开车的人衣着讲究,看起来不象是跛子或是有其他残疾什么的。”
“你记得他的长相吗?”马里兰州警察局来的一位少校和特工人员尼克・卡皮坦诺在询问这位目击者。
“记得,他跟我一样是个黑人。穿着讲究,高高的个儿。他戴着太阳镜,是反光的。他还蓄有胡子。通常至少还有一个穿着讲究的人在同一辆车里,但我从未看清楚他的脸――是个黑人,我所能说的只有这一点。”
“他穿什么衣服?”
“牛仔裤和棕色皮茄克,我想。你知道吗,象个建筑工人。”
“穿的是皮鞋?”少校问。
“没有看到。”店员停了一会儿说。
“有没有带什么珠宝饰物,T恤衫上有什么图案,总之他有没有什么特殊或异样的地方?”
“我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来这里做了什么事?”
“他常来买半打装一箱的可口可乐,有一二次还买了点夹心饼干,但他每次都买可乐。”
“他的口音怎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店员摇摇头,“不,你要知道,我只看到他的衣着讲究,如此而已。”
“你认为你还能认得出他来吗?”卡皮坦诺问。
“或许行――经过我这里的人很多,许多是老顾客,也有许多是陌生人,你要知道。”
“你愿意仔细辨认几张照片吗?”特工继续向。
“这要跟老板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说我必须在这几工作,然而你们说这个坏蛋企图暗杀一个小女孩――当然,我愿意帮助你们。”
“我们会跟老板说清楚的。”少校向她保证,“你替我们做事不会使你的工资受到损失。”
“手套。”她说,抬起头想了想,“我忘了说这个。他带的是工作手套。我想是皮手套。”手套,两个人都记在他们的笔记簿上了。
“谢谢你,夫人。今晚我们打电话给你。明早乘我们的车去为我们鉴别几张照片。”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说。
“要派车送我去?”店员吃了一惊。
“你放心!”这个案子在人力方面不成问题,特工人员在接她到联邦调查局去后还要带她去哥伦比亚特区。这两个调查者都走了。少校驾驶的是他的没有挂标记的州警察局的汽车。
卡皮坦诺核对他的笔记。第一次口头调查的收获不算太差。少校和另外十五个人整天忙于在里奇公路这五英里长的路段上来来往往访问了所有大店小店里的人。其中有四人认为他们记得起那辆车子,这位店员是第一个看到了车里的――个人并能描述出一点情况的人。这点情况太少了,但这仅仅是开始。他们已经查明了开枪人的身份。凯茜・瑞安已认出肖恩・米勒的面孔――她认为她已认出了他,特工人员自己纠正自己。倘使是米勒的话,他现在是留着胡子的,胡子的颜色棕中带黑,修剪得很整洁。画家会根据描述画出他的肖像的。
二十多名特工人员和侦探在三个当地机场忙了一整天,将一些照片给每一个售票员和守门员看过。他们一无所获,因为当时他们还没有获得米勒特征的描述。他们明天还要努力。计算:机索校正在查验去爱尔兰的班机,以及连接去爱尔兰的外国航空公司班机的国内班机。卡皮坦诺很高兴,这么大量的工作不必由他去做。:那样做得花好几个星期,而由机场工作人员认出米勒的机遇每个小时都在减少。
从联邦调查局的计算机里查出那辆小货车已一天多了。这车是一个月前在纽约市被偷的,已重新喷过漆――有专门技术的人族的,这从外表上可以看出――又装上了新的标牌。换过几次标牌,因为昨天在该车上发现的残废人用车标牌是两天前在一百英里以外马里兰州的黑格斯城一家私立疗养院的车子上偷来的。这起谋杀案从头到尾都是搞恐怖活动的老手精心策划的,在商业中心换车逃跑是个绝妙的主意。卡皮坦诺和少校能控制自己不对此表示赞赏,但他们必须对他们。要追查的目标有个客观的评价。这些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暴徒。从邪恶的意念上来说,他们是一批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
“你推测是他们自己偷到车子的?”卡皮坦诺问少校。
州警察局调查人咕哝着说:“在宾夕法尼亚州有那么一伙人,他们偷窃汽车的活动遍及美国东北部,他们份来以后重新喷漆,改装内部,然后卖掉。你们的人正在追拿他们,记得吗?”
“有关此事的调查我已听到过一些,但那不是我管的范围内的事。现在让我们就来查这起案件。据我个人的看法,这是他们自己偷的。他们何必要冒险涉及到另外人呢?”
“是的。”少校勉强表示同意。那车子已经被州和联邦的侦破专家查到了。指纹印一个也没有被发现。车辆已彻底冲洗干净,甚至连车窗把手上的球形捏手也擦得锃亮。技术专家没有发现可供他们找到罪犯的任何证据。现在已把用真空吸尘器收集到的车子地毯上的泥垢和衣服纤维屑送往华盛顿进行分析,不过这种线索仅仅在电视剧中才显得那么重要,因为既然他们的聪明脑瓜已经想到把汽车冲洗得干干净净,那么他们必然也会想到把自己穿过的衣服烧掉。不过无论什么事情总能查出来,因为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会犯错误。
他们发现大约二十个九毫米的弹孔和两粒子弹头,都是从波西牌汽车里找到的,还有穿过警察冯特纳的胸部、射入了他的被毁坏的汽车的后座的那发弹头。这些物证都已送往华盛顿联邦调查局实验室进行分析。现在有证据告诉他们暴徒所使用的武器是一支手提式机枪。这他们已知道,但也许这可以告诉他们是什么型号的,这他们还不知道。这些子弹是比利时制造的,是国家军火工厂制造的。他们可能会辨认出这些子弹的批次,但是国家军火工厂每年要制造出数百万盘这种子弹广在世界范围内运过来又运过去,这个线索的价值不怎么大。装运这种货物经常是不见记载的。
“你知道有多少黑人小组跟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保持联系?”少校问道。
“一个也没有。”卡皮坦诺回答。”这是我们必须想法知道的。”
“好极了。”
瑞安回到家里发现一辆没有标记的汽车和一辆有特殊标记的州警察局巡逻车停在他的车道上。瑞安自己被联邦调查局询问的时间并不长。确认他对暗杀他和他的家人的企图一无所知该一事实不需花多长的时间。
“知道他们现在哪儿吗?”他终于问道。
“我们在各机场检查。”特工人员回答,“如果这些家伙象他们看起来那样聪明,他们早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