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62/95页
“如果他们不这样,会使你高兴吗?”亚历克斯反问,“让我们来谈正事吧。”他口气之粗鲁和无礼令米勒大为吃惊。
凭你参加过一次行动,就显得那么神气,米勒想,“我们还有一件事得请你做。”
“上一次的事情你还没有付钱给我呢,老弟。”
米勒递过一本银行存折,“定额存折,巴哈马银行。我相信你会看到那笔金额分文不少。”
亚历克斯把存折放进口袋,“这才象话。行了,我们来谈另外那件工作吧。我希望这一次你们不会象上次那样期望很快地开始行动。”
“这次我们有几个月的时间来部署行动。”米勒回答。
“开始讲吧。”亚历克斯坐着听他讲了十分钟有关情况。
“你该死的发疯了么?”叙述结束时杜彭斯问。
“收集我们所需要的这些消息有多大困难?”
“这不是问题之所在,肖恩。问题在于让你的手下进进出出。我无法办到这事儿。”
“那是我的事。”
“胡说!假如我的人卷了进去,那也就是我的事。如果那个无能的克拉克向警察坦白了,那就会危及我们的据点――以及我。”
“但是他没有招供,不是吗?这就是我选择他的原因。”
“注意,你跟你的人干什么,我不来横加指责。但发生在我的人身上的事,我是要管的。上次我们为你们耍的把戏是部落联盟;肖恩。”
米勒从事情的来龙去脉领悟出“部落联盟”是什么意思,“那次行动政治影响很大,你也知道。也许你忘记了凡是目标总是带有政治色彩。从政治角度上来看,那次行动是一次很大的成功。”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这些!”亚历克斯立刻以他那最具恫吓性的口气回击。米勒是个骄横而无足轻重的小人,亚历克斯相信他能扼住他的脖子,掐掉他的头,“你丢掉一个人是因为你在那次行动中意气用事,而不是从事业出发――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是我们首次大行动,对不对?好,老弟,我想事实证明我们一定倒了霉,不是吗?我预先警告过你,你的人在那儿太暴露。假如当初你能听我的,你的人不会关进去的。我知道你的后台相当硬,但这是我的地盘,我了解这里的情况。”
米勒知道他必须承认这些。他的脸上却始终毫无表情,“亚历克斯,假如我在任何方面有不满足的地方的话,我们就不会回来找你们了。是的,你们确实会一起倒霉。”你这个该死的黑鬼,他没有说出来,“现在,请问你能给我们所需要的情报吗?”
“当然,只要价钱适当。你们要我们参加行动吗?”
“我们还不知道。”米勒简单地答道。这里唯一的问题当然是钱,该死的美国人。
“如果你要我们参加,我就是计划行动的一方。首先,我要知道你们如何进进出出。我们或许得和你们配合行动。如果你现在把我的话当成废话,我就开步走,并把我的人都带走。”
“现在就定下来,早了一点,但我们想那很容易安排……”
“你认为你们能充分提供有关的情报?”肖恩从到达这儿。以来第一次得到了亚历克斯的首肯,“第一流的。我提供给你们的那些情报,都会是第一流的。现在,我们来谈谈价钱。”
肖恩把数目写在一张纸上送给亚历克斯:“够公平了吧?”
“我可真愿意在你的银行有一个户头,兄弟。”
“假如这次行动成功,你会有的。”
“当真?”
米勒断然地点点头,“直接记帐存入。训练设备,旅行证件,这些都要。上次在协同我们的行动中你表现出来的技能引起了注意,我们的朋友对美国应有一个活跃的革命基层组织的见解表示赞赏。请问你获得那些情报要多少时间?”
“本周末可以了吧?”
“你能这么快干完,而且不引起各方的注意?”
“这就是我的事儿了。”亚历克斯带着微笑回答。
“你们那方面有什么新情况吗?”欧文斯问。
“不多。”墨里承认道:“我们有许多法庭上的证人,但只有一个目击者清楚地看到过一张面孔,但无法提供我们那人的身份。”
“地方上的警察们帮不上忙?”
“那样我们就差不多确定那人的身份了。现在没有什么进展。也许他们学了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样,不登宣言,没有声称对此行动负责的声明。我们安插在其他一些激进团体内部的人――就是说,那些仍然存在的团体――什么也没发现。我们仍在继续进行,把许多钱花了上去,但至今还没有什么材料可拿出来。”墨里停了一下,“这种状况总要改变的。比尔・肖是个天才,是我们联邦调查局的智囊。几年前他们把他从反间谍部门调到反恐怖部门,他已做出了给人深刻印象的成绩。你们这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细节问题我还不能深谈。”欧文斯说,“但我们也许有了一个小小的突破。我们正在证实。这是好的消息。坏的消息是殿下将于即将来临的夏季出游美国,他的预定行程和计划,已经通知了一些人,而这些人中有六个是我们列在嫌疑表上的。”
“你们他妈的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吉米?”
“没人预先问过我,丹。”欧文斯恼怒地回答,“在某些场合,要是有些人不曾接到通知,那么就等于是在告诉他们,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你不能简单地不再相信某个人,是不是?至于别的,那就更不用提了。有些秘书未同安全警官磋商,就按常规发布了计划。”这种情况对于他俩来说都不是陌生的了,总有人自行其事。
“妙极了。还是想想别的力法吧。到时候让他患流行性感冒还是怎么办。”墨里提议。
“殿下不会同意这样干的。他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已变得相当强硬,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允许让一个恐怖分子的威吓来影响他的生活。”
墨里咕哝着说:“你必须钦佩这位年轻人的勇气,但是……”
“的确如此。”欧文斯表示同意。他并不怎么介意对方提及他的国家的王位继承人时称其为“年轻人”,他习惯于美国式的表达问题的方式已经很久了,“这并不能使我们的工作容易一点。”
“旅行计划确定下来就不变了吗?”墨里问,回到他们她工作上来。
“关于预定行程有几项当然是暂定的,但大多数已敲定不变了。我们的保安人员将在华盛顿和你们会面,他们下周乘飞机来。”
“好的,你知道你们将能得到你需要的一切合作,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当地警察局,以及其他方而,都会行动的。我们将很好地保护他。”墨里向他保证,“他和他的妻子在我们那里很受人崇拜。他们带小孩子一起来吗?”
“不带,关于这一点我们有幸说服了他。”
“好,我明天打电话给华盛顿,并让各有关方面开始行动。我们的朋友奈特・克拉克有什么情况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他的同伙显然让他吃过不少苦,但是他该死的太蠢了,蠢得无法使他屈服。”
墨里点头表示同意。他了解这类角色。
行了,他们要我早点离开,瑞安想。他决定接受邀请去乔治敦大学听一次讲学。很遗憾,讲座有点儿令人失望。戴维・亨特教授是哥伦比亚大学说话办事均无所顾忌的人,是美国关于东欧政治事务的首席权威。
报告一结束,瑞安立刻去了招待会,为了做到准时来听演讲他已错过了午餐。有一大桌餐前小吃,杰克在乘电梯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去之前尽可能耐心地把小吃装进他的盘子,而不管别人在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地围绕亨特教授的话题交谈。正当瑞安吃完了他的快餐时,有人撞了他一下。
“请原谅,博士。”瑞安转过身来,看见一个比他矮的男人。那人脸色红润,穿一套廉价的衣服,他眼睛闪烁着,似乎忍不住想笑。他的发音带有外国腔,“您喜欢这个讲话吗?”
“很有趣。”瑞安踌躇着说。
“这样的话,我看资本主义国家跟我们可怜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样会撒谎。”那人发出了愉快的、不可抗拒的大笑,但杰克确信在他的眼睛里闪烁的除了乐趣之外还有其他东西。那双眼睛打量着人,玩弄着他在英国扮演的另一种把戏。瑞安已经开始厌恶他了。
“我们见过面吗?”
“塞奇・普拉托诺夫。”瑞安把他的盘子放在一张桌子上后他们握了握手,“我是苏联大使馆的三秘,也许兰利存有的我的照片不太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