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种植》第143/169页


Jack摇摇头,“他天生对数字很敏感,总部很器重他,所以她一直做与投行相关的业务,这让我很羡慕。”

陈朗诧异地看了Jack一眼,还没问为什么,Jack就自己解释道:“和也是我为什么会跳槽离开。我不喜欢做市场,这次去的是一家新成立的投资集团,也许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实陈朗也听不懂,只是在Jack说完之后不懂装懂地跟着点头而已。反正这些和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她偶自己需要关心的部分,她的时间安排得极为紧凑,除了工作和课题研究以外,她开始学习企业的融资上市知识,不仅虚心向陈诵请教如何更直观地了解和掌握企业的财务报表,还要抽那两只带壳的小祖宗,另外还要腾出时间为即将来临的教学录像,练习牙周手术的缝合技巧,还得去斯蒂芬教授那里帮忙,更要定时回絮絮叨叨的外婆家报到。

她是那样的充实,看在外婆和柳栀子的眼中却是心疼。外婆皱着眉头对陈朗道:“囡囡啊,你真让我放心不下,干脆过几天和我们一块儿去美国吧。”

陈朗道亲舅舅,也就是柳青提远在美国的兄长,早就说好了要接老两口去美国过农历年,也算合家团聚一段时间,当然也在电话里盛情邀请了陈朗过去。陈朗哪里脱得开身,当然是婉拒。

可是外婆的话让陈朗诚惶诚恐,她轻轻揪柳栀子的袖口。柳栀子便只好上前,劝慰老太太道:“陈朗的假期短,而且还要替他父亲去普陀岛还愿,况且签证也不可能那么快,下次吧,下次还有机会。再说,您走了不是还有我照看她吗?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陈朗也赶紧凑上去闻言软语地道:“是呀,外婆。再说我去完普陀岛,就得趁着假期回一趟北京,我也好久没见我北京的爸爸妈妈了,再不回去他们真该生气了。”

老太太想了想,也觉得如果不让陈朗回北京的确有些不近人情,脑筋立马开动起来,指示柳栀子道:“回头你帮我多准备些礼物,让囡囡给她爹娘带回去,可别让人家说我们失了礼数。”

柳栀子自然是满口答应。第三十一章 靠近

包贇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只觉阳光普照,天气晴好,与香港暖和和煦的亚热带气候差距甚小。包贇很高兴上海用如此热情的态度迎接他的回归,再联想到总算可以和某人名正言顺地变相同居,以至于整个心情都在一路上扬,嘴角处于难以抑制的上翘状态。

只不过,包贇在用门卡打开天台大门的那一瞬间,被眼前的场景惊骇得撞了一下腰,满心的柔情蜜意顿时消失不见,现实与想象的巨大落差让他当场石化。包贇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暗道自己走了也不算太久,怎么这高档社区就赫然变成了屠宰场?

说是屠宰场还真不算冤枉,原本干净宽敞的天台正中铺满了报纸,报纸上有两只表情狰狞的猪头,正龇牙咧嘴横眉怒视着包贇,让有点儿洁癖的包贇有了想吐的冲动。于是他将绝望的目光慢慢转向正磨刀霍霍的屠宰员——陈朗。

手持凶器的长廊也没想到包贇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脱口而出的便是:“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听在包贇的耳中,毫无欢迎的意思,于是有些没好气,“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啊?妨碍你了?”

陈朗自知说错话了,于是赶紧弥补,一脸抱歉的表情,“没有,没有,我倒是怕妨碍你,我等下就把它们都收拾了。”

包贇平复了一下心情,做淡然状,“不妨碍,你忙你的。”包贇勘测完地形之后,尽量避免实现再与天台中央的行刑现场有所接触,拖着行李绕行走上楼梯。可是浓郁的生猪味还是扑鼻而来,包贇停顿在门口,有些没忍住,问道:“陈朗,你在干什么呢?”

陈朗抬头看了包贇一眼,答道:“哦,晚上要去医学院做个牙周缝合是教学录像,我怕丢人,先提前练习练习。”

包贇做了然状,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继续。”

包贇拉着行李转入自己房间,将房门紧闭,这才松懈下来,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摇摇头,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开始洗漱,一边冲洗还一边想:这陈朗真不是省油的灯,时不时就来点儿惊喜或者是惊吓。

刚想到这里,他恍然听到有人在砸门,于是赶紧关掉水闸,仔细分辨了一下,回道:“陈朗,我在洗澡,有事儿吗?”

陈朗在外面喊了一声,“没事儿了,待会儿再说,你继续。”

屋外重新恢复安静。

包贇快读将自己擦拭干净,换了一身休闲衣物,打开房门走下楼梯。嗯,还是那股难闻的生猪肉味道,包贇无法抑制地皱起眉头,沉声道:“怎么了?刚才找我什么事儿?”

正忙着穿针引线的陈朗打量了胰腺癌清爽干净的包贇,觉得有些不合适,摇头道:“算了吧,我自己搞定。”

包贇尽量压抑着自己,没好气地道:“有事儿你就说,别那么婆婆妈妈的。”

陈朗挺直腰板,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便冲他弯弯眼睛,“你能帮我个忙吗?我需要一个助手,用手帮我把猪头固定。”

包贇被这句话激得有逃离现场的冲动,他用眼睛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真是乱七八糟不堪入目,刚刚还完整的猪头眼睛被陈朗进行了分解,每个都被水平地一分为二。包贇强忍着恶心问道:“这都是你干的?”

陈朗点点头,认真解释道:“我只需要有下颌牙齿那部分,结果去菜市场,猪肉贩不肯卖给我 ,说我要买就得买整只猪头。没办法,我只好买回来自己给它美容,将下颌部分分解出来。”

包贇觉得自己无比倒霉,泡个妞儿都要面对各种匪夷所思的局面,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陈朗没想到包贇会如此干脆,看来这小子进步不小啊,于是用孺子可教的语气对包贇指指点点,“你帮我扶住这个下颌部分,固定住,要不我缝线的时候晃得太厉害,影响进出针的效果和速度、还有就是,你在我没完成一种缝合方式之后,帮我剪一下缝线。”

包贇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战,内心极有拔腿就走的冲动,但是感情终归战胜了理智,他还是选择了留下,并且有板有眼地做起助手来。

不过陈朗还算考虑周到,给包贇和自己都配备了橡胶手套和口罩。两人就跟蒙面大盗一般,头碰头挨在一块儿,场面看起来严肃认真紧张,还有一点儿诡异。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包贇虽然是外行,听不太懂陈朗低声说出的什么“水平褥式缝合”、“垂直褥式缝合”、“悬吊缝合”等等术语,但也看得出陈朗手法极其熟练,十几种缝合方式交替使来,非常干净利索。包贇惊叹之余,也只能全神贯注,尽量让自己的业余剪线水平向专业水准靠拢。

可是陈朗并非像包贇所想象的那样专注。在她的眼角的余光里,包贇的头发湿湿地搭在前额上,还有他专注剪线时浓黑而低垂的眼睫毛,以及从他身上传来的浴后清新干爽的味道,都让陈朗忍不住分心。她继而暗自鄙视自己,“不会吧陈朗,你的生物钟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已经饥渴到被皮相所吸引。”在经历了批判与自我批判之后,陈朗眼观鼻,鼻观心。

牙周缝合练习结束后,包贇环顾四周,打量着满屋狼藉,好奇地问道:“这些玩意儿你用完了,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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