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圆舞曲》第20/170页
母亲有些愣神,看着我,欲言又止。
“另外,妈如果您若要再举行婚礼的话,女儿恐怕到时没空参加,先跟您报备一声!”
说完,我轻轻走出书房,从此之后,时意映,便真的只为自己而活!
一夜静坐,待得天色发白,将行李箱取出,这个行李箱,当日从径天那里提来,一直还没来得及整理,倒也省却了我许多气力。
拿到酒店住房的钥匙,推门,给小如打了个电话,放自己三天大假,倒头便睡。
沉沉睡了许久,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已经夜幕低垂。
“意映,你忘了今晚要和我一起吃饭的么?”
是如意,是啊,我还有如意。
“意映,怎么了?”
“如意,我已从时家搬出,那里,连梁园都已不再是!”
如意颇为着急:“意映,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如意,人世间可有孟婆汤?”
“意映,意映,意映!”
我低声说道:“如意,我没事!”
如意连声叫着我的名字,“你那时不是说,即便吃尽千般苦楚,万种煎熬,也是欢欢喜喜……”
我轻笑:“可我身边没有乔大哥!”
如意亦笑:“总算听到你笑!就知道,你不是那般自怨自艾的人!”
西子蹙眉,妲己捧心,何尝没想过,可惜,自己终非画虎之人。
“意映,我过来找你!”
我笑着摇首:“如意,我想避世三日!”
“修炼绝世武功!”
忍不住微笑:“是!”
“黯然销魂掌,还是眉开眼笑拳?”
不由得失笑:“是忍俊不禁连环腿!”
如意大笑:“好,三日后,我恭迎你出山!”
挂下电话,蒙被又睡。
半夜醒来,忽觉头痛不已,轻抚额头,微烫,起身将行李箱打开,找了许久,恍然记起,忘了将小药箱一并带出,不由得颓然,于是又钻进被窝,继续赴周公的约会。
就这样,睡了醒,醒了再睡,全然不知外面是晓星隐没,还是红日衔山!
再度被疼痛惊醒,只觉胃似被掏空,绞痛不已。拉开窗帘,繁星满天,不知不觉间,已睡过一天。
拨了个电话,让酒店服务人员送了份餐点上来,满心以为吃完,胃痛便会消失,谁知吃了几口之后,只觉胃酸一直往上涌,腹内如钢针直刺,眼前的菜式,已然难以下咽。
忍了几分钟之后,额头已经是冷汗微沁,从床侧拿过手机,已经电池耗尽,于是拿起一旁的话筒,给如意拨了个电话:“如意,救我,我在宏业酒店!”
那端立刻挂了电话,不禁轻笑,幸而还有如意,继而又因重新袭来的疼痛感直皱眉头。只觉坐也不是,立也不是,躺更不是,腹内,似翻江倒海,又似刀绞,想来身中“漫天花雨”的毒针,该是这种滋味吧!
门铃响起,喜出望外,是如意,连忙起身,打开房门,见到来人时,不由得愣住:“径天?”
“意映,你怎么了?”他急急问道,“脸色这么白?”
我慢慢退回房间:“你怎么会来?”
他向身后的警卫人员道了声谢,随即走近我身侧:“我和如意的电话原本就极为相近!”
原来,情急之下,我竟然拨错了号码。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见我又蜷在沙发上,他轻声说道。
“我没事!”
近来有关时二小姐的新闻已经不少,不愿再多添一笔!
“我把霍医生一起叫来了,你让她看一下,好吗?”
霍阿姨?虽然她只是唐家的私人医生,但是,待我却极好,那时,常常戏言要先订下我们的女儿,做她孙子的媳妇,而今,她孙子已上幼稚园,我与径天,却是分道扬镳。
“你这个孩子,还是这么固执!”说话间,她已进来,嘴里还一直念叨,手上也片刻未停,量体温,测心跳……
“还好只是胃痉挛,外加轻微的发热,我给你打了一记止痛针,另外这些药要记得吃,听好了,是一天三次,你可别又吃了一次,又不吃了!”她继而转向径天,“今晚你留下来照顾她吧!”
我急忙插话:“霍阿姨,您忘了我和径天,现在已经离婚了!”
她轻拍后脑,笑道:“这样,我留下来,顺便也监督你吃药,径天,你明天过来时,再带些药过来!”她低头,写了药名和数量,“也别多买,免得浪费!”
他连忙应声,继而转向我轻道:“那你好好休息!”
我望着关上的房门,思绪纷繁。
“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偏要离婚!”
身旁霍阿姨的话,将我从紊乱的思绪中惊醒,我笑了笑:“我们两个,不适合的!”
“我看挺适合的!”她看着我,意味深长,“刚才你没看到,来找我时,连话都说不出,他还是很紧张你!”
我笑了笑:“径天待人,一向很好!”
“好也分态度的,意映,难得有情郎!”
“霍阿姨!”
“好好好,阿姨不唠叨,不唠叨!”她笑着躺下。
我亦跟着躺下,满脑的杂念,心乱如麻。
第 7 章
醒来时,身边已不见了霍姨,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张纸,上写了每种药的服用方法和次数,末了还有一句:要是又不吃药,霍姨可是要生气的哦!
不禁莞尔,如意常说我是那种好了伤疤便忘了疼痛的人,感冒好到七八成,便会不记得要吃药;旁人如何待我,一觉之后,都可以置之一笑!
朋友之中,如意最为知我,但这句评价,我却不以为然。
每每见到意秋,心底都会有种凉意,为她,也为己。尤记得那时她甜甜叫我“二姐,我们要永远这般好”,那时,我16,她11;我留学归来,她见到我,冷冷叫着“二姐”,她想与我一般,母亲却说时家的女儿,一个出去已经足够;见到径天时,她执意叫他“径天”,我与他婚后,她从不肯叫他一声“姐夫”;我永远记得结婚前夜,她对着我,声嘶力竭,“我早已爱上他,为何,他只知道时意映”。
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们都错,唐径天,心心念念的,只有风伊依一人,那个与他青梅竹马,那个甜甜叫着他“唐二哥”,那个裙摆飘飘的可爱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