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苍穹》第81/166页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最疼爱的女儿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对上门来试图诱骗拐卖陈闲的小时玩伴也是这般不留情面,这番少女之间的斗嘴,看着真有意思。”任天星笑道。
“小孩子家,胡闹,这几人,就青衣最为冷静,显然还在揣摩着道法玄功,袭人与锦儿,日后修为上必然不如青衣之万一。”紫衣侯冷冷的哼道。
“哦,这般武断啊,我也不好反驳,那青衣的确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比我这个修道之人还要像修道之人,莫非她想成为最接近苍天的修道者。”任天星自嘲调侃道。
“不过,女人嘛,修为要那么高干嘛,难道想逆天改命啊?女人最重要的还是找一个好夫君,陈闲这般的就不错,而且要有御夫的手段,锦儿无论是挑选夫婿的眼光,还是御夫的手段,都很不错,我这父亲,很欣慰。”突然间,紫衣侯话锋一转,赞起了自己的小女儿,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真有你的,老狐狸,这般话也说的出口,女人不要修为高,不能逆天改命,你真是将我宗派之地的那帮女剑仙,老尼姑们给看瘪了,其中几个家伙只怕收拾你还是易如反掌。”任天星嘿嘿笑道。
“你说逍遥派的女剑仙和那宗派中凶名赫赫的灭绝师太吧?她们?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以剑为命,一个六亲不热,嗜杀如命的老尼姑,她们可能是仙,也可能是魔,甚至可能是神,但绝对不是人,更加不可能是女人!”紫衣侯鼻孔朝天,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想起那些家伙的无情无欲,还有望向其他宗派高手的眼神,任天星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啊,她们的确不是人,更加不是女人。”
“就是嘛,我那义子陈闲要找的是清新可人的女子,又不是什么神啊妖啊怪啊魔啊仙啊,要那么高的修为干嘛?我看那青衣娃儿,日后就是第二个女剑仙。”紫衣侯叹道。
“人有各自的际遇,悲欢离合,仙魔只有自己秉承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人不合,则兵戈相见,陈闲这个小子说的头头是道啊,我听了后都有些感悟,难怪这叫做青衣的妮子这般死缠烂打,也要跟着这小子,就为了听其说道,真是一个有天赋,一个有恒心,一个聪睿,一个精猛,看来陈闲与青衣日后的修为,都将超越我们。”任天星看着那水镜之法传来的画面,聆听着传出的声音,轻声叹息了一声,似乎感慨万千。
“哦,你这家伙终于觉得自己老呢?知道找个衣钵传人呢?你该不会真的打上了我这义子陈闲的主意了吧?他那等天赋,几乎是生而知之的天赋,被你一教,全毁了,你这可是扼杀绝世天才啊,你等于是……是杀手!”紫衣侯一脸凝重的警告道。
“杀手?说的好,只是总有人要做这个杀手,只看谁做,你想谁做?”任天星一脸笑意的看着紫衣侯,似乎漫不经心的答话,但眼眸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生而知之的绝世天才,也不能毁在一个俗人手中啊,倒是你们宗派中的那些妖魔鬼怪可以教他,你有什么人选吗?”紫衣侯沉声问道。
“这等辛秘,自然是不可说,不可说,反正比你我厉害大一截就可以了。何况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两年之内我便可以将你的宝贝女儿和义子带走,去那宗派之地,不过看情形,似乎这一天要提前到来了。”任天星皱眉答道。
“哦,提前到来,不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别想带走他们。”紫衣侯迷惑的问道。
“首先,三年后的赤潮与寒潮这等天地大劫可是几十年一次,早点让他们去宗派之地修炼,到时可以赶回来参与这场大劫,即便不是抗衡蛮荒巨兽与幽冥鬼怪的中流砥柱,但也对他们的修为境界有偌大的裨益,前途不可限量。早日修行,那大劫中的鏖战中,他们便能多一分生存的机会。”任天星正色说道。
“说的没错,是该提前了,皇城都派人来了,虽只是一个皇子,但我也知道玄皇陛下已然将目光聚焦在这无双城内了,那是天地大劫,赤潮寒潮同时来临,乃是武朝第一大凶险兵祸,我还真有些好奇,究竟是玄皇陛下派出高手前来助阵,还是他冒着无双城破的危险,逼我施展出我的底牌杀手锏,隐忍了这么多年,玄皇陛下只怕有些按捺不住了,若要动手,只怕就是三年后的赤潮寒潮来袭的那一刻了。”紫衣侯一脸淡漠,仿佛在说着别人的闲事一般。
“四大侯府若被玄皇给灭了,只怕宗派之地也无法独善其身,合则两利,分则必败无疑,那等微妙的平衡之势都将不复存在,寒潮赤潮的天劫一过,玄皇必然席卷天下,找出所有的小千世界,征战其中,到时无论是根基深厚的世家,还是独自修炼的宗派,都难逃此劫,即便你交出小千世界,只怕也到时也难逃一死。”任天星一脸忧色的道。
“哦,真没想到,你这个家伙竟然也将日后的事看得这般清楚,但此乃天地大势,除非有变数,否则无论如何,我不是战死在赤潮寒潮中,便是在武朝高手的围剿下败亡,不过,对我而言,生有何哀,死亦何苦,人生百年,白发红颜,弹指成空!”紫衣侯仍旧是面无表情,似乎将任天星那番话当成了危言耸听。
“生有何哀,死亦何苦,人生百年,白发红颜,弹指成空!侯爷,你境界提升不少啊,当年可是为名为利,死而后已啊!”任天星调侃了一句。
“穷则变,变则通,不通则死,你若在我这个位置,就知道什么叫做内忧外困,苦不堪言了,我虽不是什么懦夫,但总是被这些俗事缠身,修为境界提升太慢,都对玄功没了兴趣了。”紫衣侯叹道。
“说的没错,如此说来还要谢谢你,将我困了这些年,充当你的护府高手,让我静心修炼,道法上已然有所领悟,感受到另外一番天地奥妙了。”任天星也是一番感慨。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这等俗人,也算是位高权重了,至少在这无双城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玄皇陛下让这轩辕静皇子前来,只怕也是投石问路,看我如何应付,只怕这一皇子的到来,比前一次那钦差大臣的造访,更加难以化解。”紫衣侯眉头再度深锁,摇头说道。
“哦,这小小的皇子轩辕静有什么来头不成?不就是玄皇的一个儿子,侯爷你用得着这般紧张吗?莫非是太畏惧那玄皇了,杯弓蛇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任天星讥讽道。
“也不算什么大有来头,但这轩辕静,可是出自左玄右修中的皇子,不可小觑。”紫衣侯微笑着答道。
“原来是臭名昭著的左玄右修中的小头目啊,这两大机构可是玄皇的左臂右膀啊,其中左玄门的玄士还真是高手如云,当年我就碰到一个,我还吃了小亏。至于右修宗的高手应该是屈指可数,不过话说回来了,武朝能有几个绝顶修士辅佐,也算不错了,至于这左玄门与右修宗的统领魁首是何人,侯爷你可知晓?”任天星说着说着,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等帝皇机密,我这小小也被野放的侯爷如何知道,我又不是玄皇陛下的心腹。”紫衣侯自嘲的笑道。
“那到也是,算起来你这侯爷还算玄皇的一块小小的心病,甚至是一个小对头。”任天星笑道。
“心病的确是,但是对头就不敢说了,我这还不是在玄皇陛下的威压下苟延残喘,过了此次赤潮寒潮的大劫后,也许尸骨无存了。”紫衣侯哈哈笑道。
“放心,逢年过节我一定拜祭你。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友了,不打不相识。”任天星嘿嘿笑道。
“这一年到头的节日可不少啊,你都不用修炼了,每天忙活着拜祭我吧,说得冠冕堂皇!”紫衣侯冷哼道。
“哦,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宗派修道之人,几十年如一日,从不过年过节,你放心好了,老夫没这个雅兴,还去酸溜溜的去念什么侯爷悼文。”任天星打了一个哈哈,似乎在讥讽紫衣侯有些无知。
“本侯死了,魂归黄泉,你可别来打扰本侯的清静,还悼文,没准你过几天就下来陪我了,少唧唧歪歪了……我们还是索然无趣,还是继续听我这义子陈闲如何在锦儿、袭人及青衣这三女之中左右逢源,看看这场夜宴最后如何收场!”说道这里,紫衣侯不再搭理任天星的嘲讽,将目光又投入了那水镜之术形成的画面中。
任天星闻言后,低头一看,正好见到陈闲一只手搂着晨锦儿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胡乱抚摸着,当着另外二女的面,弄得晨锦儿面颊通红,几乎都要娇喘呻吟出来。
“这小子,怎么看,怎么禽兽啊!”任天星骂咧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台戏

看着陈闲伺候主子一般的伺候着晨锦儿,别说是袭人无比恼火,便是那青衣也有些忿怒,只是袭人怒的是自己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被陈闲这么哄着伺候着,甚至还没有彻底接受自己,而青衣则忿怒的是陈闲这么一个懂得天道奥秘玄机的绝世天才,竟然这般奴颜婢膝的伺候一个女子,尽管这个女子似乎是他喜欢的人,但这个世上应该没有人有资格承受这等修道天才的伺候,这是对天道赤裸裸的亵渎。
青衣耳边仿佛听到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呐喊:“再如何懂得天地至尊大道又如何,还不是有七情六欲,身在五行中,心在三界内,天道对于你们这些凡人来说,永远都只是传说,传说而已。”
几乎是同时,青衣与袭人出离了愤怒,异口同声的对着陈闲喝道:“住手!”
陈闲与晨锦儿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两位贵客,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明白为何四人一坐下来后,这二女就哑口无言,一句话都不说,就是盯着自己看。
“住手?住什么手?你们是想让我这只喂锦儿吃葡萄的手住手,还是想让我这只抚摸着锦儿腰腹的手住手?说明白一点,不同的手,代表不同的含义,不同的含义,则代表着你们不同的心思,不同的心思,代表着不同的爱意,你们懂得。”陈闲笑眯眯的说道。
“左手……不,右手……两只手,都住手!”袭人脸羞的一片嫣红,支吾答道。
“那可不行,只能一只手住手,两只手都不动,会闲得发慌。”陈闲嘿嘿笑道。
“**贼,当然是你那只抚摸锦儿小腹的贼手脏手臭手!”袭人怒道。
“**贼,锦儿,我是**贼吗?我和你亲热,我抚摸你,是天经地义吧?就是我义父都默许了,将来要将锦儿许配给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陈闲哈哈笑道。
“相公和娘子亲热,再正常不过,小闲子,给她们来一点刺激的!”晨锦儿妩媚的笑着,笑得有些放浪了,似乎这一瞬间从一个清新可人的女子变成了妖娆的荡妇。
陈闲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一颗葡萄剥去皮,悬放在空中,晨锦儿凑了过来,伸出香嫩的小舌,晶莹的葡萄平放在舌尖上,而陈闲则也凑了过来,大口一张,贪婪的将葡萄和晨锦儿的香舌一并吞入口中,再度舌吻起来,旁若无人。
这等香艳的场景,别说袭人看呆了,就是青衣也觉得无比荒唐,**不已。
“奸夫**,今天我袭人就要……”袭人气昏了头,但话说到一半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住口。
“就要如何?就要替天行道,还是抓奸在床?”陈闲含糊不清的反问着,因为他仍旧在与晨锦儿舌吻。
袭人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鬼迷心窍,这陈闲明明就是有了意中人,还是儿时的玩伴晨锦儿,却这般不甘心,要插上一脚,关键的是内心深处还不肯做小的,要做正室,这等无法实现的遥不可及的梦想让她有些癫狂了,此刻又被陈闲与晨锦儿这般刺激,自然那方寸大乱。
一旁的青衣则轻轻的拍了拍袭人的肩膀,示意袭人稍安勿躁,然后正色道:“锦儿,你是喊我们来叙旧谈心的,还是借着与陈公子这般亲热,变相的羞辱我们?若是你们急着回房云雨,那袭人就先回去了,至于我,很有兴趣现场观摩一下你们如何合体交欢,毕竟这可能也是通往天道的一种手段,我久仰许久,今日若能一见,不胜荣幸啊!”
陈闲听了青衣这番讽刺之言,也不禁有些好笑,这等事还能现场观摩,只怕进去之后,**焚身,本小爷,略施小招,挑逗一番,那就是双飞一夜了。
“青衣说的好,锦儿,我们是该收敛一下,你现在也应该气消了吧,我这般配合你,将你当女皇一般的伺候,何况我根本就没错,你现在倍有面子,知足了吧。”陈闲摸了摸晨锦儿的头,笑吟吟的道。
晨锦儿也笑着答道:“好吧,暂时放过你,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观摩就免了,有旁人在,我不自在。”
“锦儿,这个你无法做主吧,要问陈公子的意见,他若让我观摩,你也不好拒绝吧。”青衣面上含笑,但言辞却犹如长矛利刃,咄咄逼人。
“小闲子,你觉得呢?”晨锦儿丝毫不为所动,虽然青衣有喧宾夺主的气势,但却泰然处之,将决定权交给了陈闲。
“我觉得吧,有个人,而且是美女在一旁看,是一种莫大的刺激,让你我血脉贲张,情欲高涨,加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衣在一旁观摩,也许还能指点出我们的一些错误啊,姿势的不正确等等平常很难发现的瑕疵,我们不是要追求最完美的境界吗?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反正我们又不吃亏。”陈闲摸了摸下巴,然后如一老学究一般的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说出了一大番道理,其实都是废话。
“难怪袭人姐说你是**贼,你还真答应了,无耻。”晨锦儿冷哼一声,又是一脚,把原本贴着她的陈闲直接踹开。
陈闲也不争辩,笑嘻嘻的坐到一旁。
“陈公子,你应该知道最戒女色的佛门之中,也有欢喜禅这等修炼的功法,不知是否合乎天道?”见陈闲与晨锦儿不再缠绵,青衣赶忙抓住这个机会问了一句。
“存在即合理,天道之下,万千小道,犹如万千分支,但哪一条分支最后能够抵达终点,无人知晓,这些小道,就是平时我们追寻的天道,最后的终点,有没有,也同样无人知晓,正如永远有多远,没人知道。”陈闲正襟危坐,无复先前那般轻浮。
“小道也是道,道莫非只分大小,不分先后,没有尊卑?”青衣又追问道。
“道有高下之分,无先后,自然没有尊卑,也只有人这等生灵,将自己分为三六九等,道有强弱,也有相互制衡之道,吞噬之道,如同天敌一般的道与道,如同金字塔一般,越往高处走,道稀而少,最后的塔尖,只有唯一的至尊大道。”陈闲一本正经的答道。
晨锦儿也是第一次听陈闲论道,听得一愣一愣,忍不住问道:“小闲子,你这些……这些和谁学的啊?说的头头是道,是真的吗?会不是你胡说八道,用来蒙人的吧,难为有些人还把你的话当成玄奥的大道之理来感悟,来体会。”
陈闲哪里想到晨锦儿这么一顿胡说,还真是说对了,神棍最厉害的是什么?就是胡说八道,蒙人啊,什么至尊大道,什么道中道,非常道,其实还真是胡说八道。
“锦儿,你怎么能这般诽谤甚至污蔑陈公子,难得他还对你这般情深意重?”一旁的青衣见晨锦儿竟然怀疑陈闲阐述的论道之说,顿时面色微变,冷声喝问道。
晨锦儿嘿嘿一笑,也不与青衣分辩,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陈闲,笑盈盈的问道:“小闲子,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你这些关于论道的歪理,是否都是你胡乱杜撰出来的,用来唬人蒙人的?老实交待,听见没?”
陈闲这下有些傻眼了,没想到晨锦儿没和这青衣继续抬杠,一番唇枪舌剑,反而直指本心,找到自己才是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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