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苍穹》第82/166页


“这个,我觉得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这番玄奥的天道之说,你信,就是真的,不信,那就是假的,虔诚很重要,对天道那颗心,无比崇敬,但是,锦儿说的也有道理,任何论道之说,都很难验证其真伪,因为正如不同的道法,适合不同的修士,没有真正唯一的道,如同没有一种道法可以君临天下,让任何修士都可以修炼到绝顶,因人而异,道法如是,道亦如是。”陈闲一脸淡定的答道。
“陈公子,你真是胸襟广阔,能容得下这个刁蛮任性的小郡主锦儿,换作其他惊才绝艳的男子,只怕会卷袖走人,至少也是冷面相对。还有你这番新的论道,让我又有所感悟,你说这道是否有那种奇异的亲和感,你对它越执着,痴迷,它的反应就越强烈,回馈也越多,让你得到的裨益也越大,所以那些冷门的道则无人问津,是否一旦这些冷门的道有人追寻,便自然会得到道的眷顾,让其境界实力突飞猛进,所以大众修炼的道,很难再上一层楼,因为竞争者太多,加上道这一存在无暇顾及你这个渺小的存在,不会回应你的乞求。”青衣突发奇想,又是一番口若悬河的论述,让陈闲也不得不凝神聆听,否则接下来若被这青衣给说得无话可说,他的光辉神秘的伟岸形象必然大打折扣。
陈闲微微点头,然后答道:“道本无所谓无情,也无所谓有情,但正如天地万物,相处的时间久了,必然产生某种神秘的联系,别说是魂魄之间的灵犀沟通,便是身体上的外在一切都能相互融入其中。”
“这番话有些晦涩难懂啊,陈公子,能否详细解释一番?”青衣一脸殷切的看着陈闲,那目光中只有深深的崇拜与敬仰,不带丝毫男女之间的爱意。
一旁的晨锦儿彻底无语,没想到自己这番质问反而让青衣与陈闲之间的论道氛围更加和谐,感觉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十分不爽,想插话吧,不知道如何插,继续质疑则有些不妥,不说像泼妇骂街吧,但至少也会伤到陈闲的感情,若加入一起论道,又心有不甘,何况虽然有先天的天魔神通这等道法加持在身,但对道法实在没有多少研究,便是偶尔涉猎都很少,加入其中,必然是自取其辱。
“好无聊啊,锦儿,他们在这里论道了,半夜三更,简直就是走火入魔,我们不如聊一些闺房乐事,比如你有没有做过春梦啊?”对面的袭人凑了过来,在晨锦儿耳边小声的问道。
“春梦?”晨锦儿有些愕然,念叨了一声。
“嘘,别这么大声啊,锦儿,你要羞死我啊!”袭人脸红脖子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晨锦儿头昂的高高,居高临下看着袭人,一脸鄙夷的道:“袭人姐,你说的这个春梦啊,我原来有,现在没,有了小闲子伺候我,随时可以颠鸾倒凤,巫山云雨,我是春色满屋,哪里还有做梦的闲暇,每次被小闲子折腾的要死,后来就呼呼大睡,从来不做梦,就算做梦,那也是睡大觉的梦,不可能是春梦。”
袭人面色嫣红,没想到被晨锦儿这般奚落了一番,但随后将胸脯一挺,反击道:“看来你身子骨太弱小,该大的不大,该小的却不小,我就不一样了,虽然修炼,但是身体却没有走样。”
晨锦儿斜着眼看了袭人的那大胸脯,冷笑道:“小闲子和我说过,不喜欢胸太大的女子,他说那种女人,他称呼为奶牛!”
“奶牛!”袭人气得面颊通红,恨不得立马就上去把那陈闲给碎尸万段。
“小闲子还说,女人在床上战斗力无限,男人看似威猛,其实不堪一击。”晨锦儿嘻嘻笑道。
“这是为什么啊?说来听听。”袭人忘了伤痛,又好奇的问道。
“小闲子说,男人是牛,女人是田,只有累死牛的,没有耕坏的田,牛越来越瘦,田越来越肥。”晨锦儿眉飞色舞的说着,显然也觉得这番比喻十分贴切。
“这个**贼,比喻的很形象啊!”袭人也笑道。
这边袭人与晨锦儿在小声的说着那些羞于启齿的男女之间的秘事,其中晨锦儿初尝禁果,自然是其乐无穷,乃是主讲者,而听众袭人则是有些心驰神往,想了解一番,旁敲侧击打听一番,自然也是听得无比认真,二女有问有答,到也十分默契,先前的敌对之意渐渐淡去不少,相互调侃,其乐融融。
那边陈闲与青衣则是高谈阔论,也是谈得不亦乐乎。
“详细解释啊,我这般举例,现在世人流行佩戴翡翠玉,或是手镯,或是胸佩,天长日久,则玉石之中有血丝,那便是人体血气沁入其中形成。又如两块独立不同的岩石,你将其放在一起,相互叠累,过段时日,你会发现它们接触一面的岩石的纹路已经消失,颜色也相互中和,那一区域也融为一体了,我可用一番话来形容。”陈闲看着虚心求教的青衣,正色答道。
“还请陈公子不吝教诲,青衣感激不尽。”青衣一脸肃穆,凝神聆听,知道接下来陈闲这番话,只怕便是某一小道的至理名言,甚至是开启天地大道的金钥匙,不敢有丝毫怠慢。
陈闲想了想,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天地万物,皆有引力,两两相触,融为一体,物之道,非空乏,道之道,是玄机,其深且远,莫可名状,不可揣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无独有偶,道之畔,必有妖孽,正如孤阴不长,独阳不久,道心及魔心,苍生皆凡人,凡人皆妖魔,以妖魔为血刃,逆天寻道,亦可证道!”
陈闲这番话一出,别说是青衣听了个懵懵懂懂,便是通过那水镜之术观察陈闲等人动静的紫衣侯与任天星都听了个一知半解,感觉这番口诀般的阐述十分玄妙,仔细体会一番,感觉自己对整个世界包括各种法则的理解简直是太过匮乏,和一个白痴一般,尤其在这陈闲的面前,纵然修为高出一大截,单打独斗更是可能将其秒杀,但却不知为何,二人对视一眼,都生出一股寒意。
生皆凡人,凡人皆妖魔,以妖魔为血刃,逆天寻道,亦可证道!
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大有一道功成万骨枯的杀势,若陈闲以这等方式得道,必然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而这一才子又如此天赋异禀,简直就是生而知之的睿智天才,若在其襁褓中就将其扼杀,也有违天和。
“侯爷,你这义子对天地的感悟比我们这把老骨头可要深邃太多了,我看宗派之地的那些绝世人物,若只是论道,只怕都不一定会是陈闲这小子的对手,这已然不是牙尖嘴利了,而是的确悟出了天地大道的某些至理,我任天星都有些汗颜,先前还起了收徒之念,还好只是给了这小子一点小礼物,若收了这小子为徒,只怕过几年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甚至还被我的声名所累。”任天星摇头叹道。
“我终于明白青衣这等同样惊才绝艳的修道才女,为何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小闲了,哪怕是为奴为婢,因为偶尔这么一番论道,对于青衣的见识及眼界,有了极大的提升,真不明白,这小闲才十几岁,不到弱冠之年,不但才学过人,而且对最深奥的天地大道都有如此深的造诣,但他又偏偏不承认是那生而知之的万年一遇的天才,真是奇怪了,莫非是传说中的仙人投胎转世?”紫衣侯也是一番感慨,感觉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看似平凡,实则深不可测的少年了。
“侯爷,这小子视天下苍生如无物,甚至认为苍生就是魔,这可有些不妙,日后若修为大增,为恶起来,只怕天下少有人能制?若现在击杀,又太过莫须有,爱才怜才,也让我们无法下狠手,何况是你的义子,你小女儿的心仪之人,如何是好?”任天星眉头深锁,忧喜参半。
“怎么办?当然是不办,继续观察这小子的境界突破,无论如何,我也是要保住这小子的,这等不世出的天才,出在我紫衣侯府内,若我将其扼杀,那才是真正的天大的笑话。苍生是什么?苍生只是武朝庇护下的万千蚁民,是供奉各大宗派锦衣玉食的来源,而我紫衣侯则从未横征暴敛,而是一生守护这无双城,为黎民百姓造福,若有一天小闲屠戮苍生,那也是苍生还债给我罢了。”紫衣侯一声冷笑,对陈闲的回护之意毫不隐瞒,甚至不惜以苍生为鱼肉。
“果断杀伐,不愧是紫衣侯。我先告辞了,回宗派办点事。”任天星一声叹息,人已然消失在窗外。
看着那一轮皓月,紫衣侯不禁叹道:“生为人杰,死亦鬼雄,就让我紫衣侯为这从天而降的闲儿开道,任何居心叵测者,杀无赦!”

第一百一十九章 芳华

这一夜,秉烛夜谈,无论是陈闲,还是晨锦儿等三女,都出乎意料的神采奕奕,毫无倦意,一直谈到了天明时分。
“都天亮了,该洗洗睡了。”陈闲看了晨锦儿一眼,然后邪恶的笑了。
“睡什么,父侯大人说过,你回来就去学馆授课,每天都有学生上门来问你这先生何时上第二课,弄得整个无双城都以为你重病缠身,不能出门。”晨锦儿将嘴一撅,冷哼道。
“这样啊,那我就去了,你们三个睡吧。”陈闲深深吸了口气,到也觉得不困,索性趁热打铁,前往虎穴学馆。
“别急,我们也跟去。”晨锦儿笑颜如花,拉住了陈闲的手。
“你们也去?不用吧,我那是上课,说的是诗词歌赋,也不是说什么玄功道法,也没什么天道之秘,你们一听就会想睡的。”陈闲摇头说道。
“是啊,在课堂上睡着了,感觉很不错,尤其这讲课的先生还是小闲子。”晨锦儿显然兴趣浓厚,死拉着陈闲不放手。
“你们呢?青衣,袭人?”陈闲有些无语了,没想到晨锦儿这般无理取闹,认为这两位郡主只怕不会陪着锦儿一起发疯,都已经一夜未眠了。
“我自然要陪着锦儿,她已经有些口头松动了,也许过阵子就把你赠送给我了。”袭人一本正经的答道。
“我又不是什么宝贝,送来送去,这不好吧,锦儿,你知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锦儿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陈闲一脸惆怅的道。
“放心,暂时我对你这个小闲子还有一点兴趣,所以你要好好表现,否则把你扫地出门。”晨锦儿一脸诡计得逞的模样,不无得意的嘿嘿笑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被锦儿扫地出门,那可是海阔天空啊,但是,我不想要自由,宁愿有一个禁锢在身。”陈闲拉着晨锦儿的手,动情的说着,完全进入了一个悲情的角色。
“小闲子,你真好。”晨锦儿显然也被陈闲的演技所打动,倒在陈闲怀中,将其死死抱住,仿佛是生离死别一般,看得一旁的袭人是傻眼了,不明白为何这二人就这般感伤。
“大清早,就这般缠绵,到底走不走啊?”袭人在一旁忍不住埋怨道。
“袭人,你看不惯就别看,不过你早晚也要习惯,因为……你是后来者。”青衣淡淡的劝说道。
“后来者?这也有先来后到的吗?”袭人有些不服气,反驳道。
“当然,锦儿先步入陈公子的内心,俘虏了他,而且你别忘了,当时陈闲可不是什么才子,也不是什么小侯爷,而是一个落魄的乞丐,换作是你在街头遇到陈公子,会喜欢上他吗?显然不会,所以,你必须接受你现在这悲情身份,明白吗?”青衣微笑着说道。
“青衣,你不是一直清心寡欲,怎么这一刻对情爱之事有了这么深邃的了解?莫非也有了七情六欲,喜欢上了某人?”袭人说着说着,指了指陈闲。
青衣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再不言语,任袭人揣测。
终于,晨锦儿离开了陈闲的怀抱,眼角似乎还有一丝泪痕,显然被陈闲的那番感人肺腑的表白所打动,红着眼说:“小闲子,锦儿一生都是你的。”
陈闲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道:“锦儿,小闲子这一生,还有下辈子,都是你的,不过下下辈子,我可不可以找别的女人啊?”
“不行,当然不行,我要独霸你,生生世世,让你永远沉沦在我锦儿的温柔乡内。”晨锦儿嘟着嘴,摇着头,分外可爱动人。
“生生世世,有些久啊,一辈子的自由之身都不给我啊?”陈闲哭丧着脸道。
“你要么要自由,要么要我,随便你选择。”晨锦儿冷哼道。
“我选择自由……”陈闲话一出口,只见晨锦儿面色一沉,赶忙接口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有锦儿,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这还差不多,锦儿爱你。”晨锦儿嘻嘻笑道。
一旁的袭人看着晨锦儿与陈闲浓情蜜意,面色悲戚,说不出的难受,感觉一股酸溜溜的气息从身上弥漫出来。
“对了,青衣,我去虎穴学馆讲课,你也去?”陈闲将目光投向青衣,轻声问道。
对于青衣,无论是陈闲还是晨锦儿,都没有多大提防之心,因为这个少女,简直就是为道而生,只要能得道,只怕是不顾一切,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俗世的情爱绝对不能羁绊她那颗坚定剔透的道心。
“去,哪怕是诗词歌赋,也是大道中的小道,聆听一番,必然有所裨益。”青衣目光流转,落在了袭人身上,叹了口气后,才斩钉截铁的答道。
“那就同去嘛,四人同行便是。”陈闲还没答话,晨锦儿就越俎代庖的答道。
陈闲此刻表现出了一股男子汉的霸气,微微皱眉,瞪了一旁的晨锦儿一眼,吓唬得晨锦儿赶忙闭嘴,噤若寒蝉,还一脸赔笑,再没有先前那般小郡主让小闲子伺候喂葡萄时的气势。
“青衣,你去我自然欢迎,不过袭人,我想你辛苦一点,你不是与红袖会的那帮才女们私交甚蜜吗?今日我开课,若她们不知而错过了,只怕日后找我麻烦,不知道你能否去知会一声,以你的脚程,应该可以速速完成,而我则带着锦儿在无双城闲逛一阵,用过早膳再前往虎穴学馆,如何?”陈闲一脸歉意的看着袭人,目光中也带着一股真挚的恳求之意。
袭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闲这般看着自己,而且语气如此和蔼可亲,不禁心中一阵酥麻,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欢喜,手足无措之间,便点头答应了。
一句话没说,袭人便离开了锦绣园,只是那走时的样子让人有些不放心,失魂落魄。
“小闲子,你伤了她,你说我是不是该让你多几个女人呢?你这么招女人喜欢,防不如堵,而且我也可以多几个姐妹。”晨锦儿看着袭人消失的背影,也不禁有些感伤。
“这个……我是没问题,只要你能解开心结,无论多少女人,你还是唯一,也是我后宫中的老大,发号施令。”陈闲笑吟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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